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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湛没再理欧阳笠,翻出包里的文件,打开后发现是一组风景照片以及一个优盘。
他径直往屋里走,找到自己的电脑,将优盘插进去。
欧阳笠端着饭碗跟在后面,低头一看,有些好奇地说:“这是什么,商总不做董事长,改行当设计师了?”
“不太清楚..”荣湛低语,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他跟我说过,他想拍摄纪录片。”
“我没听错吧。”欧阳笠表示不敢相信。
纪录片和钟商,在绿国还能找到比这更不搭的组合吗?
荣湛顺着话题问:“你见到钟先生了吗?”
“没有,”欧阳笠毫无悔意的撒谎,“文件是他秘书给我的。”
“你最近有见过吗?”荣湛声音很温柔,眼神更温柔。
欧阳笠不得不转过头去,继续瞎扯:“没有,商总可忙了,只能在新闻节目见到他。”
“他的秘书,有没有说什么?”荣湛总觉得钟商态度变化的有点邪门,他还不太适应呢。
“没有。”
“你除了没有,还会说别的吗?”
欧阳笠往嘴里扒饭,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
第88章
太阳已沉入西边的山间,傍晚下场小雨,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冷冽。
绿国没有冬天,这大概是全年温度最低的时节。
荣湛穿了件外套从厨房走出,端来了冷盘肉、土豆沙拉、椰子糕和麦茶,这些就是晚餐了。
他坐在庭院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资料。
翻了一会儿他便情不自禁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账号,开始查看邮件。
下午发出去十封邮件,其中两封是给钟商的,一封没拆。
荣湛捋了捋头发,盯着屏幕发呆,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清澈。
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不讨喜的调调:[你这么期待,我挺惊讶。]
是编辑!
荣湛好长时间没听到这家伙的声音,难不成来催他‘换岗’吗?
要知道来绿潮以后,编辑玩的可比他嗨多了。
荣湛抬头望一眼繁星点缀的夜空,轻声说:“你急了。”
编辑笑吟吟:[怎么会,只是很意外,你会被小商的事困扰。]
荣湛微微一怔:“不是困扰,有点担心,他辞去了CEO的职务,难免会...”
编辑打断:“担心他变成穷光蛋?放心,他只是把话语权交出去了,钱包还是很鼓的,养咱们不成问题。”
荣湛忍无可忍的翻白眼:“你冒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当然不是,”编辑换了语气,“你之前不是问我私下有没有跟他联系吗?”
荣湛屏住呼吸半秒,没搭茬,等着编辑继续说下去。
编辑道:“没有。”
荣湛彻底沉默下来,清俊的面孔浮上一层黯然和迷茫。
湿漉漉的夜晚,周遭寂静如一片死水。
一声悠悠的叹息在脑海里回荡,编辑的态度有那么一丁点取笑的意思。
“小商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编辑对此没压力,“顺其自然吧,相信自己。”
荣湛摁了摁太阳穴,想把脑子里的声音赶出去。
就在编辑消失之际,他又嘱咐道:“晚上别去一区捣乱,我不想再接到任何投诉电话。”
编辑哼笑:“哥们儿,你的路走窄了。”
荣湛有些生气:“收起你幼稚的手段。”
编辑说:“你管我呢。”
荣湛张了张嘴:“总之别太过分。”
接下来好几分钟,荣湛都没等到编辑的回话,他只好把注意力挪回邮件上。
夜色变深,时间拖得更晚。
编辑没有强制上线,荣湛趁这段空闲时间开始写信。
既然邮件不回复,亲手写的信应该给点反应。
炽白灯光下,一张信纸放在桌面。
荣湛执起笔写下很长一段文字:【亲爱的钟先生:我知道你会忧心疗养院的境况,这里很好,邻居们一个比一个有趣....欧阳来了,已收到你转交的文件...忍不住要跟你分享我最近的成果,我在花园找了一块空地,撒下蔬菜的种子,今早起来发现它们发芽了,遗憾的是,隔壁的白玫瑰一点动静没有,可能繁殖技术有问题...你最近好吗?期待你的回信...】
他把一天的活动信息像流水账一样记录在纸上,然后装进信封。
编辑忍不住又冒出来指点一番:“最关键的一句没写,我想你。”
荣湛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用火漆封口。
编辑揶揄道:“我以为只有小商喜欢口是心非,原来我也有这毛病。”
“肉麻。”荣湛低声说,“这是我给钟先生的信。”
“小商才不会分你我呢。”
“他懂的,你就不要掺和了。”
“亲爱的荣博士,我有好长时间没敢打扰你,我想你,想得差点照镜子吻自己,最近好吗?期待你的回复...”
这是故意恶心人呢。
荣湛当即沉下脸,不予理会,任由脑子里的声音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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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晨,金色晨曦映照大地。
荣湛晨跑结束便来到二区大门前等邮递员,和他一起的还有画家。
他在等未婚夫的回信,画家在等离婚协议书,两人的心情一样,期待中掺杂着愉悦。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的钟先生呢。”
类似这样的话,画家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说了。
荣湛客套道:“等他忙完,会来的。”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画家听的,也是给他自己的。
画家话锋一转:“对喽,替我说声谢谢。”
荣湛面露疑惑,歪着头看人。
画家解释道:“谢谢编辑,他帮我把阑尾割了。”
“什么?”荣湛表情一言难尽,“在这里吗?”
“在我的海景房,本来是找你的,”画家毫不避讳地说,“他冒充你,歪打正着。”
荣湛打量着对方的状态:“你胆子够大,敢让他动刀,你不怕他是庸医?”
画家笑起来:“老兄,这里是精神病院,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荣湛别开脸眺望远方,竟然无言以对。
“你是好医生。”画家忽然凑过来,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编辑和一区约好,他要帮人家做腋臭手术,还有一个患痔疮的在排队。”
“他敢!”荣湛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我不会让他乱来的。”
画家表示怀疑:“你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
荣湛又一次失语,暗暗下决心,晚上入睡前要给编辑写一封三千字的警告信。
话题就此终止,他的心里扎了根刺。
时间流逝,画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