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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就留下吧，一天工资三百块，一会有船到了，你过去帮忙卸货装货就行。对了，记住，只有几种船你能碰。”
接着，他给我讲了不同船只的区别，其中有一种船我不能碰，那船运送的是重要物资，人家公司有专门的人负责，陌生人靠近很可能会挨骂。
我把这些信息一一记下，随后戴上提前准备的防晒口罩和帽子。
大热天在码头干活，晒得厉害，不少人都这么穿，不会引人注目，李浩亮的人看不见我的脸，自然不知道我在这。
我在码头干到中午，有人送来盒饭，我找了个能眺望远处的地方坐下吃。
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人：“哥，我以前没见过你啊，你也是刚来的？”
我点点头：“你呢？”
“我都来一个礼拜了。”年轻人笑着说，“这的活虽然累，但挣得多。哥，你结婚了吗？”
看得出来他是个健谈的人，我便和他聊了一会，不过说的都是半真半假。
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没必要掏心掏肺，人总得学会藏着掖着。
聊了没多久，下午又要开始干活了。
我记得李浩亮所在的贸易公司，还有关联公司的船标，便趁着干活时故意问年轻人：“这些船上的船标都是什么意思啊？”
年轻人给我科普，“那些都是公司图标，之前应该有人让你记了吧？只要是那些图标的船，都不能靠近，剩下的咱们随便干。”
“不过也不用太积极，反正一天三百块，干多干少都一样。要是搬得多，说不定船上的人会给你点小费。”
我点点头，顺势说出几个之前见过的图标，问他，“这些都是什么公司的？我以前常来码头，见过好几次，挺好奇的，是咱们本地的吗？”
年轻人看了看，点头道：“对，都是咱们本地的大公司，我在这干了一个礼拜，这些图标见了好多次了。”
“那他们会让外人帮忙卸货吗？”
“当然会，不过也有例外，不是每次都需要咱们。运气好的话，他们还会多给点钱呢！还是咱们本地公司大方，那些国外来的最小气，给小费也就十几块，连买盒烟都不够。”
得到想要的信息，我没再和他多聊。
说多错多。
我继续干活，一直忙到晚上五点多，到了下班时间，晚上会有另一批搬运工来。
我找到工作人员：“我今天晚上想留下来再干一晚，你给我加三百块，相当于干一天一夜拿两天工资。”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我：“你这能行吗？再缺钱也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没事，我就是来当临时工的，干不了几天，趁现在多挣点。要是明天感觉累了，我就不来了。”
对方没再多劝，答应让我留下。
天晚了，没那么热，我找了处地方坐下休息，重新戴上防尘口罩，还加了手套和袖套，确保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晚上八点，又来了一趟船，我过去帮忙卸货，一直干到十点，终于，我看到了想找的图标。
那是一艘不大的运货船，停靠在岸边。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想问问是否缺人，刚走两步就被一个大汉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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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不需要搬运工，你回去吧，离远点！再靠近，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这么说，我更确定这批货不一般，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没过一会，一辆辆车接连赶到，车上也有相同的图标，都是同一家外贸公司。
车门打开，我看到了熟悉的人，正是李浩亮。
他指挥众人把车上的物品卸下，装进船里。
我注意到那些箱子都很大，竖着放甚至能装下一个人。
看他们干得热火朝天，负责安保的人左右扫视，我趁他们不注意，找了个司机转头的间隙冲过去，躲在一辆货车下面。
一双双脚在我面前来回走过，等他们都走了，我钻进车厢，里面还有不少木头箱子。
我以为箱子是钉死的，没想到只是简单装订，确保不散架而已。
我用蛮力打开一个盖子，里面是一层层红酒。
盖好盖子，我又打开第二个，里面不是红酒，而是一个收藏盒。
一般来说，一批货会运送相同的物资，为什么这里有两样不一样的？
我打开长条盒子，里面是一个类似竖琴的乐器。
就在这时，我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立刻把盒子关好，放在角落的黑暗处，整个人钻进第二个木箱，盖好盖子，用手拽着边缘，免得散开。
外面的人开始搬运箱子，等搬到我之前打开的红酒箱时，箱子一下子散了，红酒摔得满地都是。
李浩亮脸色一变，快步走过来，对着搬运工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小心点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是这个箱子没钉牢！”
李浩亮没再多说，只冷声道：“赶紧把这里收拾了！损失从你们工资里扣！幸好这些红酒不值钱，不然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搬运工们吓得更小心了，很快就搬到了我藏身的箱子。
我感受着外面的颠簸，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察觉。
没多久，箱子就被运上了船。
等确定外面的人都出去后，我悄悄打开盖子钻出来，借着周围的木箱子遮掩身形。
趁着没人来，我逐个打开箱子查看。
里面除了红酒，基本都是乐器。
有人来的时候，我就赶紧躲起来，等人走了，再继续查。
红酒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这些乐器肯定有猫腻。
我打开一个装长笛的盒子，果然发现了异常。
有些长笛里面塞了东西，我倒出来一看，是些黑色粉末，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有股金属味。
我立刻拍下照片发给刘一凡，让他查这是什么。
没过一会，刘一凡就打来了电话。
我压低声音接起：“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不怕被人听见？”
“不是，我是被你发的东西惊到了！”刘一凡的声音很急切，“你这东西从哪来的？我告诉你，这不是药品也不是毒品，但比那些东西还危险，这是稀有金属！”
“国家严令禁止出口，尤其是对一些被制裁的外国，绝对不允许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