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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所有问题都盖章自己的身上。
宋清璃冷笑了一声，也不惯着她：“你喜欢赵思思的设计就去找她合作。”
“你就这么配合客户的吗？”
“有些客户如果不刁难，好好说话，我们是可以考虑到客户的心情。但我觉得萧小姐，完全就是在借题发挥，故意冲我撒脾气罢了。”
她说罢，就准备离开。
萧婉宁气得想要去争辩清楚。
捞住她手臂的沈砚舟制止：“算了，你还有戏要拍？”
“砚舟，我都是被他气得肚子才这么疼，你不向着我为什么向着她？”
萧婉宁一听他摇摆不定的话，怒火几乎要喷出。
带着哭腔，隐隐的哽咽质问。
按照往常沈砚舟会去哄。
可哭的次数多了，卖惨多了，沈砚舟就已经烦了。
她去医院的次数已经赶得上吃饭那么多了。
到底是真的肚子不舒服还是别的。
在沈砚舟这里暂时存疑。
沈砚舟冷眼注视着，目光阴沉到了极点：“你要是非要这么无理取闹，我也无话可说。”
“砚舟！我现在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宝宝，我们要结婚了！”
她再度提醒。
沈砚舟松开她，听着她气沉丹田的怒吼根本不像是动了胎气不舒服的样子。
她到底是真的假的，沈砚舟也不想去想了，拿起外套就要走人。
“你要去哪！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宋清璃？”
“沈砚舟！”
在背后苦苦喊着沈砚舟的萧婉宁提高了音量。
却不见沈砚舟回一次头。
她忍无可忍直接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一扫而空落在地上。
助理吓得立马卑微去捡。
她一脚踹在助理的身上发泄脾气道：“废物！我养你们吃干饭的吗？”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砚舟也不会走！”
“……”
宋清璃在横店漫无目的地走，她口腔里的那颗糖已经化了，肚子咕咕地叫。
她捂着腹部，饿得厉害。
走出长长的隧道看到群演们席地而睡，还有隔壁爆破和吊威亚的人。
宋清璃腿变软了，站在原地缓了好久。
肩膀被人拍下。
沈砚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也许他一直跟着。
“是不是还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沈砚舟低下身示意她上来。
宋清璃冷冰冰地退出一段距离说：“我没事。”
沈砚舟习以为常她的冷漠疏离，还是坚持说道：“我不希望我的婚礼出任何问题，听话，现在我带你去医院。”
听话这个词，沈砚舟经常挂在嘴边。
细想六年前的种种。
她生病了。
沈砚舟说：“听话，药就算苦也要吃，不然会更严重的。”
她来例假。
他说：“听话，喝点红糖水就会好起来。”
“……”
宋清璃内心无起伏，看他并不是像之前一样逾矩，也就搭上肩，被他背起。
沈砚舟背着她走在这不见光的隧道，终于出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上车后，沈砚舟加速去了医院。
到医院，沈砚舟挂号又买了一些面包和水。
以前都是她照顾沈砚舟如今却反过来了。
她喝下一口水九就着面包，坐在椅子上缓了会儿。
“你出来之前就没吃饭？”
“最近健身。”
宋清璃淡声道。
沈砚舟把她的水拿走，仔细看了下说：“你又不胖。”
“我想练肌肉防身。”
“我可以保护你……”
沈砚舟再次道。
宋清璃觉得他的话已经越界了，刻意回避道：“你保护的人是萧婉宁。”
“萧婉宁……你说就是吧。”
沈砚舟无所谓的口吻回答。
他烟瘾来了，仰起脸望向天花板上的白织灯。
周遭都是来来往往的病人。
两人无话，直到宋清璃打破寂静说：“萧婉宁的婚纱如果还有不满意的话，我就只能委派给我的同事，以后我不会再负责你们工作。”
沈砚舟张了张嘴，朝她投来目光，“婉宁以前是装的，对吗？”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宋清璃错愕了一下。
他再度说道：“她扮可怜装惨，陷害你对吧？”
宋清璃没什么好说的，这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以前计较这些，可人心都有一杆称，别人总是偏着萧婉宁的，她也就不怨恨不去想了。
“绿茶的手段你们直男不是都装眼瞎看不见吗？”
也对，他从头到尾都在装瞎。
不论是失明欺骗她换眼睛。
还是对萧婉宁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都装视而不见。
这也许就是喜欢吧。
宋清璃想了一下，唇角透露出一丝讥讽。
“以前是有原因的。”
沈砚舟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萧婉宁。
他现在发现他爱的人其实是宋清璃。
“什么原因？因为你在萧家把我看成了她？”
宋清璃索性说开道。
沈砚舟愣住，不由坐直身体，望着宋清璃发怔。
“你说什么？”
宋清璃：“一直以来喜欢小狗的人是我，不是萧婉宁，她讨厌狗。你认错人了。”
其实宋清璃很会杀人诛心。
因为她明白什么样的话能让人痛苦。
大概是你一直倾慕的人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宋清璃没想要隐瞒下去，那太善良了，对她来说不值得。
她就是把这些话都告诉沈砚舟。
让他知道当初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不是她，竟然不是她……”
沈砚舟喃喃自语，他眉眼低垂陷入了回忆中。
论身形来说那个少女的轮廓的确很像宋清璃。
而且宋清璃喜欢养狗这事他至始至终都知道。
倒是之前萧婉宁在剧组的时候对狗毛过敏。
他当时不甚在意。
可现在一想这些蛛丝马迹都构成了一个真相。
宋清璃才是当年那个少女。
他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宋清璃。
“你喜欢的人被你踩在脚下一遍又一遍，沈砚舟这种感觉如何呢？”宋清璃说着，听到广播叫号。
她起身，这一刻他觉得沈砚舟应该会恨她在最爱自己的时候把这句话说出来。
掐断了他的念想。
沈砚舟拽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攥紧了力度绷紧在身侧，抬起眸眼眶红得厉害：“宋清璃，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报复你啊。”
轻飘飘的口吻让他被打进了无间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