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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过着毫无烦恼的畅意人生时,沈鹤知又在凋零的黑夜里崩溃过多少次呢?
秦香絮不敢想。
反应过来时,她已握住沈鹤知的手,说道:“待事情办完,咱们回绥青吧。”
回到那个空落的宅子。
回到那个他们相遇相知,而后相爱的地方。
沈鹤知反握住她指尖,说:“都依你。”
......
年初的宴会,在各位藩王陆续到齐后,便会如期开始,开始前一日,女眷们纷纷去皇后的长春宫请安。
秦香絮不用去也去了,故意的,为遇上孙涵月。
她掐准了时机,在孙涵月出宫的时候进宫,所以两人便在夹道上撞见了。
孙涵月行完礼,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发怔,抬头,一脸惊讶地喊道:“妹、妹妹?”
她说完意识到失言,忙轻捂住嘴:“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秦香絮不在乎旁人怎么想,只上前两步,抓住孙涵月的手,惊喜道:“天哪,我与姐姐的缘分真是不浅。”
孙涵月没立马回话,而是看着秦香絮的脸看了一阵,才说道:“妹妹的脸......”
秦香絮叹了口气,解释说:“我对甘草过敏,前些日子误食后引了红疹,如今刚好。”
“哦......是这样啊......”孙涵月看着眼前人娇艳无比的面容,嘴角的笑意减淡。
秦香絮却像根本不曾注意到她这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夫君与令狐大夫通了书信,劝得他老人家提前归京了,姐姐高不高兴?”
孙涵月没吭声。
“姐姐?姐姐?”秦香絮又叫了她两次。
孙涵月这才回神:“怎、怎么了?”
“无事,就是喊了两声姐姐,姐姐不曾回应。”秦香絮看着她问道:“姐姐是在想事情吗?”
“啊......是,”孙涵月笑笑说:“我太高兴,就只顾着想事情,疏忽了公主,是我的不是。”
“姐姐家人能得到救治,我替姐姐高兴尚且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呢。”秦香絮说完,又问道:“就是不知......姐姐的家人,究竟是?”
刘温娶了个出身平凡的孤女,这件事众所皆知。
孙涵月原先不知道秦香絮的身份,还能谎称是家人病重,但如今两人身份都明了,再说谎就不适宜,犹豫会儿,承认道:“是我夫君。”
秦香絮早料到这答案,但心里清楚,脸上还是装着惊讶:“怀山王病重?他得了什么病?”
孙涵月垂眼,摇了摇头说:“病症古怪,我也不曾见过,还是等令狐大夫回来再说。对了,还不曾问呢,公主今日进宫是为了?”
秦香絮见她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装傻地笑道:“我许久未见母后,特来请安,谁料会在这儿遇上姐姐。”
孙涵月点点头,说:“那我便不耽搁公主了,这就离去,至于令狐率的事儿,咱们改日再谈吧。”
秦香絮答应道:“好,那我就等姐
姐的消息了。”
孙涵月走后,秦香絮径直去了长春宫,在众人面前露了下脸,圆了她请安的谎,然后才回到公主府。
会客堂里,秦飞鸿已在焦急等着,见到她回来,忙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秦香絮跟前,说道:“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发现什么?”秦香絮问。
秦飞鸿虽然心中情绪起伏,但还是努力用镇定的语调道:“那个孙涵月,原先在秦飞白身边待过,我想起来了!”
这话听得秦香絮眉头一皱,“她?你确定没记错吗?”
“肯定没错,”秦飞鸿回忆说:“前年的春猎,秦飞白不是不小心伤着手臂吗,我去看他时,正有个医女给她包扎。”
“因他不曾喊太医,反而是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医女,所以我便多看了两眼,只是后来不曾再见到她,久而久之就忘了,直到现在,再看见孙涵月,我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照你这话的意思,秦飞白给刘温和孙涵月牵了线?”
秦香絮很快否决道:“不可能,且不说秦飞白与刘温从无往来,便是他二人当真有交情,可刘温是谁,他是个死也要死在花下的好色角儿。”
“他怎么可能为了点子交情,就改邪归正,从此只守着孙涵月,再不碰其他女人。”
秦香絮不由得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可秦飞鸿很是笃定地说:“不可能,就是她,我绝不会记错!”
秦香絮皱眉,没有立刻接言,而是想了一阵才道:“若事实真如你所言,秦飞白图什么呢?”
秦飞鸿问道:“你见过刘温了吗?”
“刘温?”秦香絮答说:“我还不曾见过他,你突然这么问,是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如今与从前相差甚大,瘦得离奇,”秦飞鸿喟然地说:“感觉都不像活人,而是活骷髅了。”
“都到这地步了?”秦香絮沉吟道:“莫非是秦飞白从哪儿得知刘温重病的消息,派孙涵月去给他医治,好让刘温欠他个人情?”
秦飞鸿双手环胸,“不是没这个可能。”
秦香絮将这几日从孙涵月口中探来的消息,粗略地给秦飞鸿讲了讲。
秦飞鸿听完,便总结道:“许是这孙涵月治不好刘温的病了,所以才会急忙找令狐率,给刘温续命。”
“可续命之后呢,她图什么,他们图什么?”秦香絮想不通这之间的关窍,眉头紧锁:“刘温再能打仗,可终究是个藩王,平日镇守地方,距京甚远,他若有异动,估计带着兵还没走出二里地,就要被人发现。”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秦飞鸿叹了口气:“总之目前知道的就这些,能想出来的,也都想出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会再在孙涵月那儿打听打听些消息,若有什么发现,我会及时告知于你,”秦香絮让他轻松些:“总之秦飞白如今是堕落了,他再掀起什么风浪,也没从前容易。”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
李佩兰被废后,秦飞白本就颓丧,后来李家整个又被拔了根,他身边更没依仗,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堕落起来,不修边幅不说,还成日地宿在青楼楚馆,府邸都不归。
谏官都不知给皇帝上了多少参他的奏折,可秦景似乎全然放弃这个儿子,丝毫不管,只由着秦飞白乱来。
秦香絮没有轻敌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秦飞白没了母族的庇护,又不得官员扶持,真有贪天的心,也没那个气力,她不必把心思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秦飞鸿显然也是想着了这点,颔首道:“知道了,你凡事小心些,别露了破绽。”
秦香絮笑说:“有什么破绽好漏,我不过就是与怀山王王妃谈谈心而已,她不小心说出什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