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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净化预案，最高级别。”
“《苍穹诀》宣发提前，定档对撞。”
如果说，水军是娱乐圈舆论战中的常规部队，那么天眼麾下的力量，就是足以颠覆战局的战略级武器。
不到五分钟。
秦芷芯微博下那些排列整齐、文案近乎一致的“百万控评大军”，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
“姐姐好飒！支持姐姐！@秦芷芯”
“《凤仪天下》必爆！期待女王君临天下！@秦芷芯”
这些前一秒还在疯狂刷屏的评论，下一秒，账号头像瞬间变灰，昵称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主页内容被清空——这是账号被平台判定为恶意营销，直接注销封禁的标志！
紧接着，秦芷芯那高达一亿三千万的微博粉丝数，开始了断崖式的狂泻！
一亿三千万……
一亿两千万……
九千万……
五千万……
数字跳水的速度，比风行传媒的股价崩盘还要恐怖！
无数正在吃瓜的网友，亲眼目睹了这堪称“赛博奇观”的一幕，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卧靠！我刷新一下，秦芷芯掉了三百万粉？再刷新一下，又掉了五百万？！”
“这哪是掉粉啊，这是大坝决堤！这就是传说中的‘脱水’吗？也太狠了吧！”
“妈呀，之前还以为陆远只是公关厉害，现在我信了，他真的会法术！”
“什么叫‘空中楼阁’？这就是！什么叫‘一键强拆’？这就是！陆总NB！”
秦芷芯的团队和她背后的水军公司彻底疯了。他们疯狂地想要补充新的数据，但无论他们投入多少账号，瞬间就会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精准定位、清除。
这根本不是对抗，这是降维打击！
天眼部门，动用的不是简单的技术，而是与各大平台底层数据规则挂钩的“净化协议”，是陆远当初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舆论信息战，不惜重金布局的杀手锏。
就在秦芷芯的粉丝帝国摇摇欲坠的同时，另一边，龙腾娱乐宣发部火力全开。
海报的主画面，是《苍穹诀》的男主角，他身披玄甲，手持长枪，独自一人，站在尸山血海之上，面对着天空中那座威严、华丽，却摇摇欲坠的空中神殿。
神殿之上，隐约可见一位凤冠霞帔的女性身影。
构图的寓意，不言而喻！
而海报上最醒目的，是那一行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苍穹诀》·定档·X月X日】
档期，与《凤仪天下》分秒不差！
配文，更是充满了对秦芷芯那句“掀翻牌桌”的无情嘲讽！
“我靠！龙腾这是直接把战书拍在秦芷芯脸上了啊！”
“这海报！这文案！杀疯了！杀疯了！”
“一边是数据帝国瞬间崩塌，一边是王牌大剧正面硬刚！这才是真正的顶级对决！”
如果说，秦芷芯的宣战，是公主式的傲慢与居高临下。
那么，陆远的还击，就是帝王般的冷酷与雷霆万钧！
……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燕京国际会展中心，今夜星光璀璨，名流云集。
一年一度的“企鹅之夜”盛典，正在这里隆重举行。这是国内互联网巨头“企鹅集团”举办的顶级名利场，汇聚了整个娱乐圈、时尚圈和资本圈最顶尖的人物。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红毯前停下。
车门打开，陆远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高定西装，走了下来。他没有像其他明星一样在红毯上过多停留，只是神情平静地迈步向前。
跟在他身后的，是依旧有些拘谨的刘泽言。
“陆……陆总，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今天下午的网络大战，他全程围观，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如今的陆远，走到哪里，都是风暴的中心。
“来都来了，进去喝杯酒。”
就在此时，红毯的另一端，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如摩西分海般向两侧散开，一辆粉色的定制款宾利慕尚缓缓驶来。
车门打开，秦芷芯在一众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走了下来。
她今晚穿着一身高定星空长裙，脖子上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妆容精致，气场全开。尽管下午的“数据崩盘”让她背后的团队焦头烂额，但她本人，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她是秦家的小公主，只要秦家不倒，她就永远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穿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正准备步入会场的陆远。
神仙打架！正主终于见面了！
秦芷芯踩着高跟鞋，裙摆摇曳，在一众敬畏的目光中，径直朝着陆远走去。
“你就是陆远？”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腻，但语调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她上下打量着陆远。
陆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有事？”
“呵，”秦芷芯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优越感，“我只是好奇，是怎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敢动我的人。”
“老鹰？”陆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制裁。或者在秦小姐的眼里，秦家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少拿这些大道理压我。”秦芷芯的脸色冷了下来，“陆远，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在燕京这片地界，不是你这种人能撒野的。资本的游戏，你玩得转，但权力的游戏，你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风赫倒了，我可以再扶持十个。但你龙腾，只要我愿意，明天就可以让它从股市上消失。你信不信？”
“秦小姐，你知道空中楼阁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陆远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秦芷芯一愣：“什么？”
“问题就在于，住在里面的人，总以为自己真的飞在天上，忘了自己脚下空无一物。”
“当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你那一个亿的粉丝是这样，你引以为傲的《凤仪天下》，也一样。”
“你！”
就在她要发作的瞬间，一个爽朗而洪亮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陆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所有人都是一惊。
来者，竟是企鹅集团的副总裁，今晚盛典的东道主，马总！
在所有人的预想中，马总就算要打招呼，也一定会先去跟秦芷芯寒暄。毕竟，秦家的面子，在燕京，无人敢不给。
然而，马总却像是完全没看到站在一旁的秦芷芯一样，径直走到了陆远的面前，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陆总，我是企鹅影业的马腾，早就想跟您认识一下了！这次您对风赫娱乐的雷霆一击，可是帮我们整个行业清理了一颗大毒瘤啊！”
“马总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马总紧紧握着陆远的手，笑容无比真诚，“陆总，我们老板对您的龙腾娱乐非常感兴趣，尤其是您手上那部《苍穹诀》，我们看了样片，评价非常高！不知道，我们企鹅，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龙腾谈一谈，《苍穹诀》全网独播，以及S+级的战略推广合作？”
轰！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被彻底晾在一边，脸色从愤怒转为错愕，再从错愕转为一片煞白的秦芷芯身上。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
这是当着整个名利场的面，用最直接的商业选择，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合作，当然可以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