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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牧长生来到了天上人间。
除与萧香儿约定交易那次,这是他第二次来此。
不过,今晚与那天盛况又截然不同,广陵刺客当街作乱,人心惶惶,天上人间内无一宾客,所有姑娘都抓住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抓紧闭灯休息。
婢女提着一盏灯,在前给牧长生引路,“牧公子放心,天上人间其他姑娘虽然都休息了,但我家姑娘给公子您留了门儿……”
呃,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别扭?
牧长生微微蹙眉,终究是没说什么,跟在婢女身后,向想容阁走去。
还未走近,便已听得内里一阵吟唱,“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在听清云想容所唱之词后,牧长生莫名觉得脸颊滚烫。
他好歹是个男子,听到如此淫词艳曲尚且心乱如麻,云想容究竟是怎么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唱出来的?
“公子,姑娘就在想容阁内,且要您一人前去,奴婢只能送您至此了。”婢女打开想容阁的门,对牧长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牧长生循着歌声走入,便见满室红罗帐,像极了主题酒店,颇有秦楼楚馆之风,与云想容的歌曲更加相合。
不是,这云想容深更半夜,邀他前来,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淫词铺垫,难不成是图他的身子?
“牧公子终于来了,可叫奴家等的好苦~”
一道酥麻入骨的声音将牧长生拉回现实,云想容坐在温泉池旁,赤果的玉足荡漾,脚腕还带着一串铃铛,一动一响,颇具风韵。
美目娇嗔,幽怨十足,就好似牧长生是个负心汉,辜负了她一片痴情。
不是,我就来要个线索,您不至于吧?
牧长生强迫自己从云想容丰腴的身材上收回目光,“云姑娘既命人给牧某传信,不如直说正事?”
“牧公子还真是猴急~”云想容又是一声嗔怪,继而起身,莲步轻移,一步步走近牧长生,玉臂抻在他的肩膀上,满脸玩味道,“做事上,牧公子如此性格固然讨喜,可做人上,却难得姑娘喜欢……”
“牧公子真该好好磨磨性子,至少得有些前·戏才行~”
“不然今后讨不到媳妇,怎么办?不如今晚奴家好好教教牧公子如何讨姑娘欢心?”
“……”牧长生一阵无语,“我又不是青楼花魁,何须如云姑娘一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呵。”云想容轻笑一声,挑起牧长生的下巴,道,“牧公子又没有试过,怎知道奴家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呢?”
“难不成牧公子暗恋我?已暗中关注了我很久?”
说话间,云想容已将自己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庞凑近。
呼。
云想容长着这世间最为妖艳的面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魅惑万千。
此刻面容在牧长生眼中无限放大:细嫩无暇,宛若羊脂白玉的肌肤,微微上扬的凤眸,挺翘的琼鼻,以及……丰润晶莹的红唇。
牧长生的脑海中竟莫名闪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云想容的嘴唇这般好看,像樱桃一样,是否也如樱桃一般香甜?
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到,后退半步拉开二人的距离,正色道,“事态紧迫,还请云姑娘不要再拿我玩笑,我们还是说正事的好。”
“你看你,又急……”云想容轻轻抚摸着牧长生的脸庞,幽幽一叹,“好端端的一个俊俏公子,偏偏如此急切,真是可惜。”
“罢了,既然牧公子这么急着步入主题,奴家也不推脱了……”
“不错,我是知道些有关今夜刺客的线索,但,牧公子想知道,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牧长生问。
云想容道,“牧公子青年才俊,颇得歧王看重,想必不久之后便能入主京师,我想牧公子入京师藏书阁,为我寻一本功法秘籍。”
牧长生蹙眉,“可若我不愿去京师呢?”
“依歧王对牧公子的印象,即便牧公子不愿去京师,也定能拿到那本秘籍,无非就是牺牲一点色相,奴家听闻,歧王对公子可十分独特呢~”云想容始终笑意吟吟。
“休得胡言,辱没我与歧王殿下清誉,我二者之间只有朋友之谊,绝无男女之情!”牧长生一本正经道。
云想容轻笑,“纵容牧公子当真这么想,可又如何能保证歧王也这么想?”
“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歧王久经沙场,素来不输男子,突然间有一男子出现,接连救她两次,给足了她安全感……换位思考,若我是歧王,怕早已对公子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何况,若公子真能助歧王殿下破获淫魔案背后阴谋,如此大功换一本功法秘籍,有何不妥?”
牧长生懒得与云想容争辩那些有的没得,只反问道,“可你就不怕我拿到线索,破获淫魔案背后阴谋后,出尔反尔,不帮你拿秘籍了?”
“牧公子疏远我与香儿,无非就是看出我二人并非普通花楼女子,今夜,我也实不相瞒告诉公子,我二人背后势力颇大,公子若不遵守承诺,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有人不饶你。”云想容淡淡道。
“牧公子有广陵首富之女夏轻舟作为未婚妻,那夏小姐温柔娇俏,最重要的一点是财力雄厚,牧公子只要破获淫魔案,便可过上逍遥富足的生活,总不会想放弃一切,成为亡命之徒吧?”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可偏偏,云想容说的又是真话,牧长生竟半点也反驳不了。
除非,他不与对方做这个交易。
但若不做这个交易,他连幕后想杀自己的真凶是谁都不知道,还何谈铲除后患,归于平静?
沉思一瞬,牧长生开了口,“好,本公子答应你的要求,为你取得你要的功法秘籍。”
“牧公子果然好胆魄,奴家好敬佩~”云想容双手握拳放在胸口,做出一副崇拜的模样。
情绪价值给的极满。
但可惜,在这个女人身上,牧长生感受不到丝毫快意,因为他知道对方不简单。
起初对云想容避若蛇蝎,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定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但上次,对方告诉他,其身体还无人踏足……
这若是真的,那就更可怕了。
一个常年流连于王公贵族之间的花魁娘子,竟还能一直保持干净的身子,可想而知,对方的手段有多高明。
与之相处,他必须小心谨慎。
“行了,我已答应云姑娘的条件,接下来,云姑娘是否也可告诉我你知道的线索?”牧长生道。
云想容笑道,“牧公子可有想过,为何那刺客明明就消失在了安家地界,安家和为何会搜查不到?”
“难不成他会上天,亦或者是……遁地?”
闻言,牧长生的目光瞬间一骤,“你的意思是说……”
“哼,牧公子果然一点就通,上天绝无可能,那便只能是遁地了,不过,现挖密道从安家离开,显然不可能,这安府必然之前早有密道!”云想容道。
牧长生眉宇紧蹙,“怪不得安家和这个老匹夫敢让玉麟卫入府搜查,原来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牧公子你又错了。”云想容竖起一根手指,向着牧长生摇了摇,然后纠正道,“你有没有想过,安家或许并不是淫魔案的幕后主使?”
“那群歹人不过是借安家势力藏身?”
“那你所言的安府密道又如何解释?”牧长生反问。
云想容漫不经心道,“据我所知,安家起初并不在广陵,而在京师,安家和是在十年前,三个儿子都入仕为官后,才退至广陵,所谓安府也不过是他从他人手中买来。”
“所以,与其揪着安家不放,激化陛下与太后之间的矛盾,牧公子不妨去查查当年那卖给安家和府宅之人才……”
“也许,会另有收获呢?”
“你的意思是,淫魔案或许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牧长生一惊,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云想容道,“那就要牧公子自行去挖掘了……”
“天色已晚,本姑娘要睡美容觉了,牧公子,慢走,不送啊~”
话毕,云想容竟真的上了床榻,合眼而眠。
不是,说睡就睡?她的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
牧长生撇嘴,顿在原地。
床榻上,云想容的声音再度传来,“牧公子怎么还不走?是想留下和奴家一夜春宵吗?”
“若如此,公子可快些,一会儿天亮了,白日宣淫可不是良民所为~”
说着,云想容竟真的撩开锦被,对牧长生做出了邀请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