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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惊讶但又微妙欢喜的复杂情绪:“好像……感觉跟太宰治的距离变近了,不是上司和下属,不是侦探社和特务科,也不是别的隔的很远很远的关系,你变得跟我好像哦!还没有绑绷带了!”
源雅文又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
太宰治不管是手臂上还是脖子上,都看不到那些让人无法忽视的绷带了!
源雅文震惊到立刻坐直身体,嘴巴张开都没发觉:“你不是绷带精绷带浪费装置吗?!”
太宰治捏着小说的手一顿,眯着眼睛,看向源雅文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丝危险:“不要跟着中也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源雅文撇嘴。
太宰治:“……”
叹了口气。
“其实还是缠了绷带,毕竟身上的外伤还没有——手、手!不要扒我衣领!还在车上呢!”
源雅文被强行按回座位上,气呼呼的:“我就想看看嘛。”
太宰治嘴角抽抽:“在家被你扒光换药的时候看了那么多次了,到底有什么非得现在看的。”
源雅文嘟嘟囔囔:“不一样,反正不一样!”
他又把自己靠回太宰治的身上。
靠着靠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好像自从开始住在太宰治家里之后,他就染上了太宰治那些总是懒懒散散的毛病,只要太宰治在他旁边坐着,他总会放弃端正的坐姿,把自己挂在太宰治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还是说他应该对自己更加严格一些?以前在军队里可是肩膀稍微塌下来几厘米,都会被抓去关禁闭的!
源雅文下意识坐直身体。
太宰治又瞄了他一眼,以为源雅文靠着不舒服,于是把肩膀往下压了压,调整到了更加适合源雅文的高度。
两人无声对视几秒。
源雅文便乐滋滋又贴了回去。
管他的管他的,现在又不是在军队里!
而且是太宰治邀请他靠着的!别人都盛情邀请了!再拒绝多不礼貌啊!
“看到你翻了那么多天的时尚杂志,我还以为你会穿那几套新买的衣服呢!”
这几天里,餐桌上、客厅的沙发上、连床上都摆满了翻开到某一页的时尚杂志,家里都变得乱糟糟的,源雅文本想收拾收拾,奈何太宰治一看他要合上书,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抱着他的小宝贝不让源雅文碰,睡觉前都得翻上几页才肯关灯,比邻居家要考大学的小孩都更认真读书。
太宰治反驳:“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家里并不是每个角落都放着时尚杂志,而且我也只是随手翻几页看看而已,随手!”
“哦,”源雅文晃着脚,明显没听进去,“那你买的新衣服呢?”
太宰治把脸转到另一侧:“……买回来发现不太合适。”
源雅文:“合适的呀,你穿很好看呀。”
太宰治说:“太正式了,都是些西装礼服,安吾说那位博士是你的家人,我觉得如果要见他……”
说到这里时,太宰治其实也不怎么确定了。
他不算长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因为要去见某个人,而特意挑选合适的服装。
虽然太宰治也没有要用外表去讨好人的想法。
“也许穿得更像‘家人’会比较好,”太宰治垂眸,手指因为在深入思考而无意识地摩擦小说的书页,“我也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不对,你觉得博士会喜欢这种风格吗?不,也不用达到喜欢的程度,看得过去就够了。”
源雅文就这么抬着下巴,从矮矮的位置,注视太宰治眉宇间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不安。
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的太宰治皱眉:“为什么不说话?”
源雅文:“好紧张哦,太宰先生,就跟普通人一样。”
太宰治便捏他的鼻子:“我在跟你说正事。”
源雅文笑嘻嘻凑上去:“需要亲一口安慰——唔!”
都没凑近多少,就被太宰治用手掌推了回来。
源雅文坐在那里,对着太宰治的拒绝,懵了。
太宰治瞥了源雅文一眼,飞快地收回目光,平静地解释:“不合适。”
源雅文瞪眼:“不合适——吗?!”
可是明明之前都已经亲过好几次了?
为什么这几天才开始不合适啊?
“喂——!!!”
可惜知道太宰治拎着两人的行礼下车,都没有解答源雅文的疑问。
一段时间没有回家,源雅文放在门框上的小盆栽,都抽出了长长的枝丫,他把枝丫扒拉开,给太宰治认家里的门牌。
木制的牌匾上刻着端正的“源”字,锋利漂亮的字迹,能很轻易就认出这个字是出自谁之手。
源雅文小声地介绍:“源是我的姓,博士不姓这个,但他说这里是我的家,所以要用源字当门牌。”
“不过这里也是博士的家呀,所以我在门牌后面也刻了字母E,每次出门的时候偷偷把牌子翻到E的那一面,博士看到了就会把它转回来,时间久了,源字就变成了博士在家的秘密暗号啦!”
“所以暗号在说,博士现在在家里哦!”
源雅文把声音压得更低,做贼似的将牌子翻一个面,然后满足地偷笑。
太宰治没有说话,提着包的手无声地紧了紧。
源雅文背着手,站在太宰治前面半步的位置回头偷瞄他:“你还好吗,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太宰治的回答是:
“我的呼吸本来就很轻。”
他面无表情地说。
推开门,恰好刮起了一小阵风,院子里的花香迎面扑来,草丛被吹得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一个简单到如同太宰治想象中的院子,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他是货真价实的有那么一秒钟忘记了呼吸,不过很快太宰治便将自己的心跳调整过来,跟着源雅文往里走。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隔着鞋垫都能感受到到起伏。
院子里种着一颗很高的树。
二楼的窗户打开着,那里应该就是源雅文的房间。
一瞬间,潮水般的信息涌入了太宰治的大脑,他几乎是本能地在汲取目之所及处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则是与源雅文描述给他听的那个家一点点的逐渐吻合。
直到长廊上,传来了清脆的石子撞击木板的声音。
思绪被打断的太宰治恍惚间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分析出这是什么动静。
只听到一声带着怒气的浑厚嗓音,穿透安静的院子,直逼还站在门口的他们。
“源——雅——文——”
太宰治猛地看向身前同样面露茫然还夹杂着一丝惊恐的源雅文。
源雅文扯着嗓子回答:“到——!!!”
几秒后。
那个声音听上去更加生气了:“赶紧把你这个臭棋篓子朋友带走——!”
太宰治:“?”
脑海闪过一个微妙的念头。
跟在急急忙忙往长廊跑的源雅文身后,仓促地进入了这个家。
长廊上,盘腿坐着的博士涨红了脸,扶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