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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章一年多没有叫过我贝贝了
贺元朗娶慕雪乔入门?
唱蕊大惊。
慕雪乔也如遭雷劈,好半晌才哑声说:“阿宁,莫说气话。”
姜书宁耸肩摊手,反问:“除此之外,你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慕雪乔咬唇。
没有。
流言就算能暂且压制,可早就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爹却并非那般好糊弄。
只是——
“我先前去镇北侯府提过此事,但被拒绝了。”慕雪乔恼怒又嫉恨,“镇北侯喜爱的是你,他不会娶我。”
“不会娶,那纳妾呢?”姜书宁神色天真,“凭借你的家世,即便进镇北侯府为妾房也是不亏的。”
“……”
好像再度被看不起了。
但是进镇北侯府——
这件事却真的在她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倒也是良策。”慕雪乔极快阴转晴,“你我闺中密友,亲密无间,之后你再嫁进镇北侯府,我们姐妹倒也能做伴。更何况镇北侯爱的是你,你也同样爱他,我不过是虚占镇北侯妾房侧妃之位而已。”
“这样既能解决现在我的燃眉之急,免得我被世人唾弃,我也能先去镇北侯府帮你看着镇北侯,免得有不知死活的人非往他身边凑。”
慕雪乔越说眼睛越亮。
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折返回来,“只是现在镇北侯府禁我入内,所以,阿宁,劝镇北侯纳我之事能否交于你?”
慕雪乔看来并不知道昨日摄政王府里贺元朗被拒之事。
她还觉得姜书宁爱贺元朗。
啧。
姜书宁喟叹,遗憾摇头,“太后和三哥听闻风月楼一事极为暴怒,严令禁止我再和贺元朗私相授受,所以我不能去见他,否则……”
最后是一声沉重的叹。
一切都在不言中。
慕雪乔懂了。
“那你能否给我一件你的信物?只要我能进镇北侯府就可。”
“这……”
看姜书宁不太情愿,慕雪乔越发觉得姜书宁对贺元朗肯定是旧情未了,表面这般大度为她出谋划策,心底其实根本就不想让她嫁进镇北侯府。
果然。
人都是一样的伪善。
特别是姜书宁。
“我最初救下你是在红枫林,那时候你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只是后来我搀你救你之时,不甚将玉佩遗失。”慕雪乔边说边观察着姜书宁的表情变化,“不过我近日听说,京都里最近出现了一块玉佩,很像你当时遗失的那块。”
姜书宁果然被慕雪乔拿捏住。
她急切皱眉刚想询问玉佩下落,又突然回神。
“你在威胁我吗?”
慕雪乔挺直胸膛说:“我们是好友,我是想要跟你交换。”
嗤。
罢了。
姜书宁绝不可能给慕雪乔信物落人把柄,她想了想,“我若是给你信物,只怕你出不了摄政王府,不过我可以给你一句话。”
“话?”
“听了那话,贺元朗必定见你。”
慕雪乔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也行。
等慕雪乔离开后,唱蕊惴惴不安:“小姐,你莫非真要和镇北侯联手……”
“你觉得呢?”
唱蕊小脸都皱成一团。
她不懂。
姜书宁屈指轻叩桌面。
她静等好戏开场。
……
晚上用饭时,沈妄之淡漠矜贵,食不言寝不语。
姜书宁忍不住竖起尾巴开始邀功,“三哥,今日慕雪乔过来找我了,我跟她说,只要镇北侯娶她,一切事就都能平息。”
摄政王府里有关于姜书宁的风吹草动,沈妄之都知晓。
但他还是故作惊讶地抬眼看来。
“你不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嗯呐。”姜书宁得意地眯起眼睫轻笑,“这样的话,三哥你总能相信我是真的不再喜欢贺元朗了吧。毕竟若是喜欢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把她人往他怀里推?”
确实。
小丫头是真的很骄傲。
她对感情很认真。
只是——
“听说贺元朗回到王府仍然拒绝医治,熬到昏迷时还在呼喊你的名字。”
“咿,好恶心。”姜书宁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沈妄之:“……”
“我的意思是,他对你感情甚笃,怕是不会轻易纳了慕雪乔。”
“那就得看慕雪乔的手段了。”姜书宁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然我跟三哥打个赌——我赌最多不超七天,镇北侯纳妾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都。”
她看起来是真不喜欢贺元朗了。
甚至还能拿此事打赌。
沈妄之很舒坦。
所以也配合,“好,要赌什么?”
姜书宁狡黠一笑,古灵精怪的模样像极了他之前在雪山行军时偶遇的小狐狸。
“若是三哥输了的话,我希望三哥能答应我一件事。”
沈妄之不明所以,“什么?”
姜书宁深呼吸,一鼓作气道:“我知道我先前猪油蒙心,做过许多错事,三哥对我失望也是应当的。只是我现在已经灵台清明,也幡然悔悟了,那三哥就得给我一个机会,毕竟圣人都在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呢。”
沈妄之隐约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心跳陡然激荡。
他强忍着怒意。
好半晌才颤着声问:“所以你想要我什么?”
要他彻底还她自由,让她能自由恋爱去吗?
还是她还是对贺元朗不死心。
想继续跟贺元朗……
“我……”
话到嘴边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书宁眼睛都急红了。
好半晌才逃避似的垂下眼睫,但是细碎的委屈哭腔却还是忍不住流泻而出。
“三哥,你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叫过我贝贝了。”
突然间。
沈妄之神色僵硬,一时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醋缸里般酸软发麻。
他的小丫头这般控诉他。
她委屈地哭诉说,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他消气,而他即便到了刚才都也还在怀疑她另有图谋。
结果她的图谋却是想听他喊一声。
贝贝。
姜书宁越说委屈情绪越重,“之前三哥你都会叫我贝贝的,可是自从一年前我和贺元朗相识后,你就再也没有这般叫过我了。”
“所以我想,如果这次我打赌赢了的话,你能不能……”
“再叫我一声贝贝啊。”
……
真的好久没听到过了。
不是一年。
是三年。
中间还隔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