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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头,开始对刑游赞口不绝,讲:“小刑你长得又帅,做饭还这么好吃,岂不是很受欢迎,这不愁没女孩子喜欢啊!”
喻越乐低着头吃菜,心里莫名漏跳一拍,直觉不妙。
下一秒,喻父问:“你有女朋友了吧?没有的话跟叔叔讲啊,叔叔给你介绍几个,包你挑!”
刑游很礼貌地笑着拒绝了:“谢谢叔叔,我已经有爱人了,不用麻烦。”
“哟!”喻父很狭促地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伸出手指了指刑游,冲桌上的其他人转过头笑,“也是,小刑这条件,哪用得着我介绍!”
“对方漂亮不?”喻父问。
刑游夹菜的筷子顿住,放回了碗边,静了几秒后低声笑起来:“很漂亮的。”
喻父也跟着大笑起来,脸都涨的有点红。
喻越乐不忍直视,起身去拿走他爹的酒杯:“爸你是不是喝醉了。”
喻父皱着眉瞪眼,一把擒住喻越乐的手腕:“我没醉!你还不让我跟小刑聊天了?”
喻越乐一边被父亲攥的手发痛,一边有些局促,耳根子也开始发红,有些后悔让刑游来自己家拜年,总觉得有些窘迫。
就在这样一片小小的混乱里,陈思玲突然放下了筷子,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刑游:“是我们家越乐吗?”
喻越乐身形一僵,回过头看向母亲。
刑游也明显地顿了顿,扬起了眉毛,露出那副最经典的礼貌性微笑:“什么?”
陈思玲一字一句地:“你说你对象很好看,不会是我们家越乐吧?”W?a?n?g?阯?发?b?u?y?e?í????μ?????n?????????5?﹒??????
气氛在这一瞬间凝固,喻父吓得下意识松开了喻越乐的手,喻越乐手腕一片发麻发痛,却已经抽不出空去关注了,亦不敢低头,怔怔地望向母亲和刑游,感到自己的心跳遍布全身,太阳穴也在一抽一抽地跳动。
刑游还没开口,一旁的喻嘉珩便轻轻笑了一声:“妈你开玩笑呢,别吓死人了。越乐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个比较法吧。”
喻嘉珩笑了出来,刑游便也陪着笑,抬起手抚着胸口:“阿姨您真会开玩笑。”
陈思玲也跟着勾起了嘴角,眼神却冷冷的:“吓到你了?”
“吓到我了。”刑游的微笑角度甚至不变,冷静地转移话题,“不过叔叔有什么年轻人是想谈恋爱让你介绍的吗?我有几个表弟表妹都在找对象呢,真合适的话说不定也能让他们认识一下。”
刑游还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神态,但餐桌上大家的表情都变得虚伪又诡异,喻父好像一下子酒醒了一样,不会再没礼地大笑或者乱讲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心事重重地在喻越乐和刑游之间来回打量,越看表情越阴沉。
喻越乐想,或许也怪自己态度不坚定,既要瞒着父母,又忍不住想先提前给他们打些预防针,却把握不好这个度。
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敏锐,又或许是他跟刑游相处实在太亲密无间,没有办法掩饰,想来想去都是死局,喻越乐干脆不做多想,趁大战一触即发之前多吃几口饭。
吃完饭等不到收拾好东西进去,陈思玲和喻父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催促刑游离开。主人家要赶人,客人没理由要赖着不走。
刑游便只好礼貌地告别,离开之前站在门前咬了咬牙,有些担心地同喻越乐对视,喻越乐轻轻地冲他摇摇头,示意他没关系。
刑游前脚出了门,陈思玲后脚便冷下了脸,往沙发上一坐,沉默得吓人。
过了半分钟,喻嘉珩也慢慢地走过来坐下,将手上的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刑游走之前切的,让你们记得吃。”
陈思玲睨了那碟果盘一眼,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咬了咬牙,抬头语气很沉地质问喻越乐:“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头没尾的,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
喻父没有坐,站在了喻越乐对面,眼神笔直地盯着喻越乐,显得凶狠又盛怒,还低低地喘着气,像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似的。
喻嘉珩不知道喻越乐到底要选择隐瞒还是坦白,自己也不好贸然开口,只好也静静地抬起头望着他。
三道目光同时沉甸甸地落在喻越乐身上,他抬起头,将这三个有最亲密血缘关系的三个人一一看了一遍,又轻轻地将目光转向这间最熟悉的家,居然发现自己有种要窒息的错觉,从指尖到心脏都发麻和冰冷。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钟,但其实喻越乐觉得过了一万年那样漫长。
到最后他开了口,选择承认:“去年年底在一起的。”
喻父还是不可置信,瞪着眼声音发狠地问:“你?和那个刑游??”
喻越乐点点头:“对,我跟他,谈恋爱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喻父便急促地呼吸起来,脸一瞬间开始涨红,他捂着胸口大声地喘着气,眼睛爆出了红血丝,直直地瞪着喻越乐。
喻越乐吓了一跳,立马从旁边的药箱翻出了药,急匆匆地递到父亲手里,喻嘉珩也适时在旁边到了一杯温水过来。
喻父一把推开喻嘉珩,水杯的水便往旁边泼了一地,哗地一声,旁边的果盘、地毯和半边桌子全变得湿漉漉,桌面上的水还源源不断往地上流淌,形成一道小瀑布,完全一片狼藉。
紧接着,喻父高高扬起了手掌——“啪”地一声,喻越乐的头便被扇的别过了一边。
场面立马寂静了下来,整个空间只剩下喻父低低的喘气和嘶吼声。
喻越乐的脸瞬间出现一个明显的红印,他舔了舔嘴唇,没什么表情,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没有办法思考任何其他事情,机械地将头轻轻转回来,说:“您先吃药。”
喻嘉珩将杯子往旁边桌子上一放,一把将喻越乐扯过来护在身后,音量变得很高:“你疯了?你打他干什么?”
接着又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喻越乐:“你也有毛病,躲都不躲就任他打了?”
喻越乐垂下眼眸:“反正他也要生气,还不如现在先让他打一巴掌消消火。”
喻家向来最严重责罚孩子的方法也只是跪搓衣板,从来没有动手打人的情况,何况喻越乐都长那么大了。
看见喻父扇巴掌的时候陈思玲便下意识站了起来,可是制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又想起来现在喻越乐的情况,咬了咬牙,还是任由丈夫打了过去,也并没有再劝阻什么。
她只是冷眼看完,走近后将喻越乐手里的药拿过去,表情很淡地说:“先吃药吧。”
喻父吃完了药,没过多久就恢复好了很多,气也不喘了脸也不红了,只是还一直发着抖,大概是被气的。
他抬起手指着喻越乐,对喻嘉珩回答刚刚的话:“你弟弟才是疯了!他跟一个男人谈恋爱!要不要脸了?”
喻父越说越有底气,扬起手又想实施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