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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窥听过个大概,不过一想到他即将一个人踏上陌生的国度开启新生活,刑游亦还是那样善良地给予了他祝愿。
命运的齿轮转动又啮合,在冥冥之中将两个人的联系越扣越紧。
喻越乐走神地想了半天,直到被厨师敲门,他才大梦初醒,讲请进。
厨师端着碗走进来,手上跟着白雾飘飘,他将那碗粥放在喻越乐床头,又把医生开具的药都为喻越乐摆好,讲喝完粥垫肚子了再吃。
“好的,谢谢你。”喻越乐转过头,看见碗里真的是青菜瘦肉粥。
等厨师和医生又通通离开,家里恢复了一片寂静,喻越乐终于记起来要看手机,却发现刑游没有再发新信息过来。
他感到疑惑,不过很快又记起来或许是厨师医生都在向他报备自己的情况,所以刑游不必再多问一次。
消息列表除了刑游没有其他人发现喻越乐的短暂失联,家庭群里本来就没人经常聊天,喻嘉珩工作又忙,何况真跟喻越乐有几乎半天的时差,并不觉得喻越乐一整天不回消息是什么怪事。
喻越乐端起粥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甚至吃不到半碗就没了胃口,想着应该差不多垫了肚子,便连哄带骗自己吃了药。
刑游请来的人足够贴心,给他准备了热水摆在床头,喻越乐只需要在床上就能完成喝粥、吃药、喝水。
这么一顿折腾下来已经又过了快两个小时,喻越乐将吃了一半的粥和吃完药的包装拍了照片,发给刑游,对他表达感激之情。
他说:“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
国内应该是正中午,喻越乐猜测刑游差不多要吃午饭了,时间还算充裕,于是很耐心等了十几分钟,却并没有见对方有任何回复。
药效慢慢开始发作,喻越乐又感到有些困了,他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复,心情不是很好,摁灭手机又窝进被子睡了。
喻越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
他的烧退了大半,有种神清气爽的快感,终于不再全身软绵无力,但身上因为出汗太多变得有些黏,怎么动怎么不舒服。
喻越乐起身去洗脸漱口,又在镜子前发了会呆,突然很想洗澡。
他假装记不起来从小接受的教育观念就是发烧不能洗澡,动作非常迅速地找了换洗衣物就闯进了浴室,将水温调的很高,甚至只洗澡不洗头,有种自欺欺人的成份在。
洗完澡他就感到肚子开始饿,但并不想自己去做饭,只好翻出一个小面包吃了几口,又将床头冷掉的青菜瘦肉粥放进冰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再吃的欲望。
在他睡着的这几个小时里刑游给了他回复,催他吃药睡觉,养精蓄锐。
于是喻越乐只好又回到床上,给老师们发邮件请好假,又挑了几条信息回复,被子一盖就再睡了过去。在迷迷糊糊闭上眼前,他感到有些好笑,想人类原来真的可以这样断断续续睡那么久,莫非感冒药其实和安眠药是同一种东西。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喻越乐又复烧起来,他爬起床去找到之前医生留下的药,非常心虚地吃了,想果然不能刚退烧就洗澡。
他将窗帘拉开,看见外面又快要天黑了,路灯全已经开了起来,有些濛濛细雨在灯影下飘着,将路面打得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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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越乐站在窗边,一边看下雨一边给自己测体温,拿出来一看三十八度多,心情变得很无可奈何,在脑海里算大概还要请多少天的假期。
喻越乐身体算不上多强壮,尤其初高中时期经常生病,总在座位准备一堆药,算得上久病成医,甚至发现他这个身体有个毛病,就是只要发烧就一定会反复发烧,没可能只烧一次就好。
因此他刚刚一不做二不休去洗澡,多少抱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
半夜的时候刑游讲要为他叫厨师和医生来家里照顾,喻越乐第一反应是拒绝。
过去那么多年,他生病那么多次,哪一次要这样隆重呢。喻越乐对他讲:“不是什么大事。”
刑游便有些生气,问他:“被玻璃划伤手不是事,高烧也不是事,那连夜跑去伦敦买两个可露丽就是大事吗?”
喻越乐不知道为什么刑游又要旧账重翻,但总被刑游这样的郑重其事的语气制住,生不出反驳的话来。
喻越乐便只好答应。
心里却想起来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到三十九度,他去翻课程表,看见上午和下午居然都有数学课,非常无奈,只好硬生生熬了一整天,直到上完数学课才敢去请假看病。
不知道为什么喻越乐突然想起这件事,又无端开始幻想,如果把这件事向刑游分享,对方一定又会生气,然后告诉他:“数学课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喻越乐又莫名想笑,笑完静下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两节数学课似乎真的没讲特别重要的内容。
高考不会因为他错过两节数学课而产生什么大变化。
这两节数学课真的有这样重要吗?
时过境迁,喻越乐第一次开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没有等他思考出一个答案,手机便又震动起来。
刑游给他打电话,问:“你现在怎么样?”
喻越乐已经练就撒谎不眨眼的技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完全退烧了,真的很感谢你给我请的医生,还有那碗青菜瘦肉粥。”
刑游却说:“那碗粥你明明喝了一半不到。”
喻越乐想起来原来自己拍过照片给对方看,有些后悔和恼怒,想不明白怎么刑游总在这样无聊的细节上纠缠不清。
但面对刑游他总是很没有办法,想了想,只好说:“他做的没有你好吃。”
这样的话似乎很好地取悦了刑游,对方不再纠结这件事,问:“那你后来还有吃东西吗?”
距离那半碗粥进肚子已经过了快十二小时,喻越乐在此期间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两口小面包,还复烧了。
但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对刑游讲:“有,我吃了足足一个三明治。现在退烧了有点饿,所以来了厨房煮粥喝。”
刑游好像产生了怀疑:“是吗?你自己煮粥喝?怎么不点外卖?”
附近的外卖根本没有清淡的。
喻越乐有些腹诽,又发现讲着讲着居然真的有些肚子饿了,只好又跑去厨房冰箱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冰箱多出来很多菜和肉,客厅还摆了一袋子药品,估计都是刑游让人顺便送来的。
他看到这些心又软了下来,原谅刑游问了蠢问题,也大发慈悲地回答了刑游,说:“你的厨师给我留了食材,不做白不做。”然后又强调着说,“而且我现在退烧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根本没必要依赖外卖。”
“那么厉害。”刑游的语气听不出咸淡,问,“还提到了食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