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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已有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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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呀!”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趁陛下您不在,逼迫臣妾委身与他,他说臣妾若是不答应,便派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臣妾的父母兄弟。”
    “臣妾被逼无奈,只好……”
    宁才人听见建武帝一声怒吼,猛然扑到建武帝脚边,声泪俱下的控诉。
    建武帝嘴角一阵猛烈抽搐,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赵申当场活撕了一般。
    此时跟着过来的众人,内阁三臣同时脸色剧变。
    兵部、户部两尚书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如此涉及后宫的皇家丑事,他们这些外臣光是听了都是大罪一件。
    只有身为内阁首辅的于相方眉头紧锁,盯着跪在地上的宁才人眼神变幻。
    祁王适机站了出来,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皇兄,你说你这又是何苦?虽说父皇一直压着你的婚事,但你也不至于……唉,你糊涂呀!”
    淑妃萧氏见状,却是拉着建武帝道:“陛下息怒,臣妾想此间可能有误会,还是搞清楚再说。”
    赵申看着两人表演,心中一片冷笑。
    听见外面传来萧氏的声音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上了套,短暂的慌乱之后,便冷静了下来。
    如此拙劣的陷害,想要戳破并不难,主要还是看建武帝是什么态度。
    若建武帝铁了心要借此机会把这个屎盆子硬扣在他头上,那就算没有也会变成有。
    不过那种可能性很小。
    因为建武帝不算是无能昏君,相反除了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外,还算是个英明神武的明君。
    当然,最主要的是,像建武帝这种自诩一代雄主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后宫,跟自己的太子,出这样的事情。
    建武帝冷哼一声,拂袖甩开萧氏的手。
    “哼,什么误会?是这贱人污蔑他,还是朕眼瞎看错了?”
    一听这话,赵申心底便是瞬间明了。
    建武帝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不想让此事坐实。
    “污蔑”这两个字,便是在提点。
    下一秒,最先听懂有所反应的乃是内阁首辅于相方。
    只见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事关太子,涉及甚大,还是调查清楚为好。”
    建武帝眼睛一眯,瞥了于相方一眼,随即回头冷冷的看向赵申,“逆子,你可有什么解释?”
    “回陛下,儿臣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宁才人说儿臣逼迫于她,不如让她说清楚,儿臣是怎么逼迫她的。”赵申淡淡道。
    建武帝闻言顿时大怒。
    他都已经把机会给到如此地步了,这废物竟然还不懂?
    不管有没有这事,都不是这贱人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能当场说出来的!
    堂堂太子,连这点机敏都没有,如何能担得了大统?
    然而不等建武帝开口,宁才人却是抢先一步。
    “陛下,臣妾没有污蔑太子。是他先威逼臣妾,臣妾抵死不从,后来他便趁着宫中守卫换岗,强行要了臣妾,此事千真万确,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呀!”
    这话一说出来,场中众人神色各异。
    建武帝自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一脚踹死跪在他脚边的宁才人。
    内阁三臣则同时露出了惋惜之色。
    至于祁王和淑妃萧氏,脸上均带着得意,看向赵申的眼神,已经与看死人无异。
    太子强迫后宫嫔妃,此等天大的丑事,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容忍。
    赵申的太子之位,今日便坐到头了!
    而一旦失去太子之位,那他与死人也基本没什么差别,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唯有靖王,面色始终平静。
    建武帝狠狠瞪着赵申,仿佛此刻想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的身上。
    冷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
    赵申淡然一笑,目光看着宁才人:“宁才人,你刚才说孤逼迫于你,你抵死不从,后来孤便对你用强,对吧?”
    “是!”宁才人咬牙坚定道。
    “很好,那么孤想问问,孤强了你,是进去了,还是没有进去?”赵申继续追问道。
    他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宁才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还能这么问话的?
    什么叫“进去了,还是没进去”,这玩意还能进不去?
    宁才人嘴巴动了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申却不急不缓,摆了摆手道:“算了,就当你女儿家对此事难以启齿吧,如你所言,孤对你起意也不是一天两了,那么就算第一次没进去,第二次,第三次,总归该进去了。”
    “你现在,应该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听到这里,宁才人顿时脸色大变,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但赵申当然不可能给她再强词夺理的机会,直接对建武帝道:“陛下,云秀宫中有专门替秀女宫嫔严明正身的嬷嬷,只要随便叫来一人验一验,儿臣想就该真相大白了。”
    建武帝眼睛一眯,冷声道,“来人,叫个嬷嬷过来,朕要亲自看着她验!”
    “陛下,臣妾没有说谎,求陛下开恩,太子真的……”
    宁才人这下是彻底慌了,大声求饶,还想继续死咬赵申。
    可是建武帝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挥手让后面的宫女把人拖了出去。
    情况如此突然急转直下,萧淑妃和祁王都没能来得及反应。
    萧淑妃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祁王看着建武帝脸上的神色,心头一惊,连忙暗地里拉了她一下。
    最终她还是按捺了下来。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赵申却是冷笑一声。
    这两人暗中勾结,一个在后宫给皇帝吹枕边风,一个在殿前给他各种挖坑陷害。
    两人配合默契,不遗余力。
    要说后宫真有人私通苟且,恐怕非这俩狗男女莫属才对!
    但这事跟他却没有关系。
    建武帝下旨把人拖下去验明正身,他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果然,没多时宫人便回来禀报,经过验证,宁才人还是完璧之身。
    一切真相大白!
    在宫人回禀的下一刻,建武帝就直接下旨,将宁才人给拖出去交由宫正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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