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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址寄给麦穗香酿酒厂没几天，沈昭就被人通知说人到了。
养猪场现在挂在炊事班的名下，没有单独拎出来，算起来崔班长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沈昭就赶紧让大牛去给崔班长说一声，自己则好好再次打量了一番养猪场。
确定看起来很不错之后。
就跟着崔班长出门迎接人了。
麦穗香酿酒厂来的人一共有三个人，宏秀梅和另外的一男一女。
几人依次握手。
宏秀梅笑着说，“我们讨论了，觉得这生意能做，但是老话说了，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有调查才有发言权！所以我就代表咱们酿酒厂过来看看实地情况，要是没有出入，咱们现在就能签这合同！”
崔班长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宏秀梅朝着沈昭点了点头，沈昭也笑着朝她颌首。
说实话，宏秀梅等人其实刚到部队门口，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亲切感，觉得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等到了所谓的养殖场，瞧见里面空落落的猪圈，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路，听到鸡叫的声音了。
几人松口气，定睛看去竟然是几只小鸡崽！
“猪在这边。”
沈昭带着她们往前走。
几人跟上，见到前面七八头猪，宏秀梅绷不住了，她问：“我听沈同志说你们养殖场每年的产量在两千头左右……”
沈昭丝毫不心虚，“是这样的，按照我们发展的趋势，第一年能够达到二百多头，第二年就能够达千出头，第三年三千多头，第四年能上万，算下来每年平均两千都算少了。”
宏秀梅以及另外俩人：“……”
后头的年轻小伙忍不住了，“你们这不是欺骗吗？整的我们讨论了整整三个会，结果你们肚子里面就没啥料——”
“小张！”
宏秀梅制止住年轻人，看向沈昭，“小张说的话虽说不好听，但是我们确实是带着诚心来的，我们这几天都在跟周边的大队商量着减少供货的量，就想着把酒糟废料都留给你们，小沈，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秀梅姐，我们是能够吃的下这么多量的，至于我们现在起步阶段有多少那都是小事情，只要我们双方都能得到各自满意的答案，你说是吧？你们给了我们酒糟，用不用得掉是我们的问题，你们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后头的年轻小伙愣了下，陷入沉思。
宏秀梅没有上当，“我们合作肯定是奔着长远的去的，这要是一年两年的不合作了，那我们可亏麻了呀！不过小沈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先谈谈。”
大家都觉得行，临时征用了一间空屋子，宏秀梅拿出早就写好的计划递给崔班长。
崔班长摆摆手，“俺们不弄这些虚的，直接说你们多少一年？”
之前沈昭提过一年一付。宏秀梅等人并不意外。
她举起三根手指头。“三头猪一年。”
崔班长冷笑一声，“半头。”
沈昭：“……”
俺嘞娘，这么讲价的吗？
瞧瞧宏秀梅几个铁青的脸，沈昭都怕他们跳起来打人。
宏秀梅不愧是领导班子，很快调整过来，“这也太少了，我们光是晾晒的人力就要不少，这样干只怕是本都回不来。”
宏秀梅咬牙切齿，要不是想着沈昭知道了市场上有这么一档子交易，她觉得卖给那些可比跟他们合作好多了。
沈昭想听听崔班长怎么说，朝他那边看了眼，瞧见崔班长偷偷朝她做了个手势。
沈昭很快反应过来，“半头是有点少，但是我们还有鸡和兔子嘛，鸡蛋和兔肉也是很好的蛋白质，也很有营养。”
酿酒厂的几人面色稍霁，“但是那些鸡和兔子都还很小，我们要等的周期很长。”
“那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做个长久生意。一头猪，加上一定量的鸡肉，鸡蛋和兔肉……”
经过双方的商议，最终决定酿酒厂给养殖场提供酒糟，养殖场按照价格付给酿酒厂，酿酒厂要是想要买肉，也可以优先购买，但是限了一定量。
当然这个价格相比于沈昭知道的市场价来说，低了很多，可以说低了得有一半。
事情商议完全。
两方人都挺开心。
当然这是沈昭认为的，酿酒厂的众人对于这个决定其实是不怎么满意的，因为他们觉得这里面也只有一个那头猪能用，但是酒糟本来就是废料，以前都给工人们随便拿，总不能真的牵头跟农村踩了红线的养猪人去做生意，跟周边大队养的猪也少，再远了也麻烦。
琢磨来琢磨去，也就这个是个最优选择。
崔班长不认字，沈昭和对方的小姑娘商定了一份交易表，双方签上名字就算合同生效了。
宏秀梅无奈地说，“我们已经晒好了十口袋酒糟，你们啥时候有时间就去拿一下吧。”
崔班长当即说，“现在就有时间，我去喊几个人。”
崔班长找人开着部队里面的卡车跟着出去运酒糟去了。
沈昭如秀云大牛都松了口气。
有酒糟就不用每天费劲巴拉的给小鸡弄吃的了。
两个时辰的功夫，崔班长就带着人回来了。
卡车轰咚轰咚的就开进了养猪场。
几人都站起来，出门崔班长已经招呼着人开始卸货了。
沈昭上去看了眼，都是晒得干透的酒糟。
晒干的酒糟比起之前沈昭看到的样子要好很多，但是脑子里面那种记忆席卷而来，沈昭还是没敢多看。
倒是如秀云拿起一些看了看，惊喜道；“这些可都是碎米，玉米茬子，麸皮，喂猪喂鸡都是顶好的！”
沈昭正想说话，忽然听到下完酒糟的两个士兵正在说话。
“走走走，说不定季团长和他对象现在还在门口呢，真是不敢想象冷面阎王似的特战队团长谈恋爱是个什么样子。”
“你还真别说，季团长他对象真是好看啊，看着温温柔柔的。”
“要我说还是沈知青好看一些。”
“好看的，但是你不知道吗？沈知青她……”
“季团长和她对象？”
沈昭乍然出声，两个边走边说的士兵吓了一跳，尤其是刚刚正想说沈昭坏话的那个更是吓得一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