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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称为是周兄的人“嘘”了一声,大家纷纷静下来。
“大理寺有规定,这案子的事,不能外传。”
大家一片抗议。
“哎哎哎!你们先别急啊!”姓周的男人又说道:“我告诉你们啊,这个案子呢,最晚后天就会有结果了,到时你们就等着看吧!”
大伙儿又是起哄了一番,最后才放过了他。
魏云舒回过神来,小声道:“后天就出结果了,等着吧。”
刘术衡喝了一杯酒,语气带着几分狠,“希望章易简能死!”
是夜。
魏若兰打听到章易简马上就要被定罪了,又把能找出来的金银珠宝都找了出来,想偷偷摸摸地去见郭淼音。
才出了院子就和张翠娥碰了个照面。
张翠娥看着她行色匆匆的样子,问:“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哪里?”
对于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母亲,魏若兰虽是被惊了一下,但没害怕,随口应道:“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
说着就想往外走。
张翠娥上去拉住她,“别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祖母一直让人盯着你?我来时在路上还碰见蓉香了!蓉香这么晚还不睡觉,在那花园里走,你想想,这是什么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盯着我吗?”魏若兰没好气的道。
都怪魏云舒那个贱人,几句话就让祖母怀疑她,害得她行动不自由。
张翠娥劝她,“既然知道,就回去睡觉吧。”
“我不,我今夜非出去不可。”
“你……有什么大的事非要今夜出去?明天出去不行吗?”
“不行,我等不了了!”
就算是她能等,简郎也不能等啊!
她一听到消息就恨不得飞出去想办法救她的简郎,哪里还坐得住。
张翠娥没说话,打量着这个女儿。
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要是没有在意的事,她劝几句,若兰也就回去了。
“若兰,你告诉娘,你到底要出去干什么?”
“哎呀!娘,你别问这么多行不行?我出去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我已经长大了,你就别再管我那么多。”
魏若兰说着,还给春风使了个眼色。
春风立马上去挽住张翠娥的手臂,“夫人,夜里凉,奴婢还是扶夫人回去吧。”
魏若兰趁机溜走。
张翠娥心急,想跟上去,又被春风死死拉住,来了气,吼道:“我不用你扶!”
春风见魏若兰已经出了院子,赶紧松开手。
“那奴婢先去找小娘子了!”
不等张翠娥说话,春风一路小跑着出去。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张翠娥喊了几声,又怕动静太大,只得跑着过去要追,等她出到院子一看,哪里还有若兰和春风的人影?
把她急得不行,转身就回去找魏政。
“老爷,若兰这个时间点还出去,我实在是担心。”
魏政正在逗他自己养的鹦鹉,漫不经心地应她:“孩子长大了,出去就出去吧,又不是夜不归宿。”
“母亲那边的人盯着,若兰这样会惹母亲不喜。”
“不喜就不喜吧,不是什么大事。”
“是大事,老爷,是大事!母亲老了,这几年定会把中馈之权传下去,左右不是我就是二房那个吴素芬,母亲要是因为若兰厌恶我们大房,不就便宜了二房吗?”
魏政不以为然,“母亲身子骨还硬朗着,说这些为时尚早。”
他越是不以为然,张翠娥就越着急,“老爷,魏云舒近来乖巧得很,讨母亲喜欢,若兰反行其道,惹母亲不喜,这时间一长,中馈之权必定是二房的呀!”
别看她在其他人甚至是孩子面前,她沉默寡言,实际上许多事情都是在她在背后给魏政出主意。
魏政想要男人的尊严,她就给他,宁愿把自己包装成蠢妇也成全他。
为的就是以退为进,能让魏政把心放在她身上。
“你啊,就是思虑过多。”魏政还是满不在乎,“这些事儿,都还远着呢。”
“不远了,迟早的事儿,早晚得做打算。”
魏政逗着鹦鹉,乐得知笑,没说话,也不看她。
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老爷!”张翠娥重喊了一声,上前挡在他和鹦鹉之间,“别管这只鸟了,快想想办法吧!”
魏政有些不悦,干脆直言道:“既然若兰不听话,又爱夜半出去,那早点把她嫁出去不就得了?眼不见心不烦,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反正也只是女儿,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把人嫁出去,他也就尽完了身为父亲的责任。
张翠娥一想,似乎也是这样的道理。
孩子大了,总是要嫁娶的。
若兰嫁出去,母亲看不到若兰,自然就会忘了种种不快,指不定出于怜爱之情,还会格外厚待若兰,厚待大房的人。
“主意甚好,只是老爷,若兰该嫁给谁合适?”
魏政沉吟片刻,“这事得好好想想,必须要嫁一个身份在我们之上的人,将来若兰嫁过去,不必我们处处倒贴,还能帮衬着家里。”
“老爷多留意着年龄合适的公子,我也会留意着点。”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
女儿不听话,那就早早嫁出去,把麻烦送走。
—
“淼音,你爹怎么说的?简郎能不能救出来啊?”
魏若兰拉着郭淼音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知道这些时日简郎在牢房里有没有吃苦头,我听说大理寺的人惯是会屈打成招的,简郎是个读书人,哪里禁得起他们毒打呀?呜呜呜……”
“好了,若兰,你先别哭了,大理寺有我爹认识的人,我爹帮你问过了,章博士是吃了点苦头,但好歹没缺胳膊少腿,没多大的事。”
“那、那你爹能帮我把简郎救出来吗?”魏若兰又问。
郭淼音眼神暗了下来,“我去找我父亲说这事的时候,我父亲本来是不愿意管的,他说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拗不过我苦苦哀求,他到底去问了,只是……”
“只是什么?淼音,你说呀!”魏若兰急得不行。
“章博士被牵扯进一大堆事情里,这里面又牵扯到许多人,看着只是一个简单的弑妻杀子案,但这背后,藏着更深的案子,父亲告诉我的只有这么多,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
“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呢?”
魏若兰使劲摇头,“淼音,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把简郎救出来好不好?你父亲是大官,又认识很多更大的官,只要你父亲想,一定能帮我把简郎救出来的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若兰。”
郭淼音推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魏若兰跟着站起来,一脸的眼泪。
“那是怎样?淼音,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终究是拗不过手帕交的交情,郭淼音只得压低了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记得,这话千万不能对别人说。”
“我爹说了,章博士能不能活下来,得看那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