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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章并非偶然(第1/2页)
这时,施在田把吃光的碗一推,自信地讲,甜蜜,我不需要打坐入定就知道是谁在暗中保护两个孩子。
你说吧!说准了,我服了你。田甜蜜这么讲,还伸手轻点了一下施在田的额头。
施在田说好的,就把吃空了的碗一推,从餐前离座,拿一把小椅子到客厅的一角坐着,然后朝正与他的目光相对的田甜蜜把手一摇,发出一种带拖腔的女童的话音,那盖子你们哪揭得开?我妈妈一屁股坐在上面了。
在田,你说对了,我服了你。菜市场的人说,一个7岁的女伢是这么说的。你还真神!餐厅里的田甜蜜如此夸奖他。并且又盛了一碗八宝粥招呼施在田过来吃。
施在田用餐时不说话,刚刚吃完那碗八宝粥,就用自己的原声开腔了,甜蜜,我不但知道,是他们的妈妈的幽灵暗中保护了两个孩子,还知道他们的妈妈是怎么死的。我不说,你猜,猜准了,算你厉害。
抹着围腰布正准备将餐桌收拾干净的田甜蜜当然心里没底,不知能否猜准,但还是信口猜来,可能是病死的吧?!他们的妈妈应该还很年轻。
施在田摇头,田甜蜜又猜,莫非发生车祸?施在田再摇头,田甜蜜皱一皱眉说,难道说她与哪个生气,想不开,跳楼或跳水自尽了?施在田不再摇头,说你别讲了,我告诉你,他们的妈妈是掉进几千度的烧石灰的窑里烧死的,片刻尸骨就烧成了一堆灰,很惨!
田甜蜜一听,心情变得沉重,她禁不住发问,烧石灰窑的大都是男人,他们的妈妈怎么到石灰窑场去了呢?
说起来话长,他们的妈妈遭到不幸,看起来是偶然的,实际是必然的。施在田先讲出其偶然性:
三年前的夏天,潜山县持续半个月的强降雨,城乡到处内涝。那个女人住在乡下自家的瓦房里淹水了,水退后,房里不光有湿气,应该说还有毒气,在农村防疫最经济适用的办法,就是在屋里撒石灰,可取到收潮杀菌的双重效果。由于丈夫在外打工,当妻子的就到烧石灰窑的山上去找人家要些石灰。可是她一上窑山,就鬼使神差地来到正在烧石灰的窑洞上走走看看,哪知一脚踩滑,整个人就掉进了炭火熊熊燃烧的窑穴里去了,我的天,别人只听到叫一声娘喂,就再也没有听到声音了。几个窑工闻声走来朝窑穴里看,妈呀!烧石灰的炭火上正趴着一具焦黑的灰人。瞬间,变成了一堆白灰,人形都模糊了。那个女人死得多惨啦!
听到这里,田甜蜜擦拭餐桌的手也停住了。她竖起耳朵,继续听施在田讲出其必然性:
那个女人是一条穿山甲的阴灵害死的。她正在烧石灰的窑洞上走着,还略微前倾飘着刘海的前额观看之际,突然,穿山甲的阴灵缠住她的腰身朝窑口一拉,可怜,那个女人未经意间,整个身子就倒进了炭火熊熊的窑洞,片刻烧死,成为一堆灰烬。
那么穿山甲的阴灵与那个女人又有怎样的血海深仇呢?原来那个女人是一个非洲黑人投生的,还是个男性,过去世,他以捕猎野生动物做买卖为生。那时,非洲的尼日尔河流域有一个大市场,很特别,卖的都是野味。有野生的穿山甲、鳄鱼、大号蜥蜴,甚至还有梅花鹿、斑马和猴子,这些东西在其他国家早已禁猎、禁售、禁食。
有一次,那个非洲黑人为了招待国外来考察的一行人,就带着他们一起去采购野味。
由于圈住鳄鱼的围栏一般人不敢靠近,那个非洲黑人就带着他们直接去挑选穿山甲。穿山甲被捕获以后,出于恐惧或是自卫的本能,总是把躯体紧紧蜷缩成一圈。一般购买程序是这样的:买主选定以后,卖方黑人便用力把穿山甲拉直,开膛破肚,取出内脏丢弃,将身躯清理干净,再用铁夹夹着放到火盆里烤灼,直到其身体上的鳞甲全部脱落。
那天货源颇丰,围栏里放满了许多卷成圈的大小不一的穿山甲。那些外国人便拣大的挑了几只,并声称要亲眼看到宰杀才放心。
那个非洲黑人,当时还是一个小伙子,只见他提起最肥的一只,动作娴熟地准备把它拉直,可是费劲了半天,怎么也无法把那蜷缩的躯体拉开。
这下所有人大惊,黑人小伙十分难堪,就一下又一下地把那条穿山甲朝地面上沉重地摔去,还解释说,穿山甲遇痛就会将躯体伸张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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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到连摔几下,眼见它原本惊恐的小眼睛早已闭合,尖尖的嘴角挂出一缕鲜红的血丝,身体却始终未见张开,反而越蜷越紧。站在旁边的外国人都不忍卒视,便摇手示意作罢。
黑人小伙兀自不甘心,就直接拿铁钳将它夹住放在火盆上灼烧。直到鳞甲脱尽,焦味弥漫,那穿山甲仍然保持原状。这下黑人小伙黔驴技穷,对站在旁边尚未走开的一行外国人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只穿山甲一定有了什么毛病,不可食用。随即顺手将其甩落在身后的沙地上。
再另选的两只穿山甲宰杀工作都十分顺利,不到五分钟便完成了。那一行外国人的主儿和黑人正在付钱找钱,却十分意外地发现,原先那只丢弃在沙地上的穿山甲竟然慢慢地伸直了躯体,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接着一阵抽搐,僵硬挺直,彻底没了气息。
随着它躯体的伸展,在场的人都震惊地看到,在它摊平的肚皮上,竟蠕动着一只粉嫩透明的小穿山甲,只有老鼠大小,身上的脐带仍与母体相连,小嘴慢慢张合,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母亲。
这场景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刹那间一行外国人有的只觉得热血翻涌,须发皆张,几欲落泪。连已经杀好烤熟的两只穿山甲的肉都不忍啖食了,但是钱还是付了。他们看着那只母穿山甲自身体重不超过十斤,却用血肉之躯历经摔打与灼烧,至死护卫着自己的孩子,被烤至半熟,竟还能保得孩子周全。那份护仔的献身精神,早已超越了生命的常规。
那只母穿山甲的阴灵不灭,它一直紧跟着这个黑人小伙伺机报复。当司畜神欲护送它转世投生,它不肯,并讲出自己惨遭杀戮并殃及孩子的不幸经历。显然那只从它肚里出来的小穿山甲因无母护佑,也必死无疑。
司畜神同情母穿山甲的遭遇,就支持它到冥府领旨找黑人小伙讨债索命。黑人小伙才到中年,由于所犯杀业累累,被一条复仇的毒蛇咬死。这样,母穿山甲的阴灵由于并未报仇仍未放过他。
那个非洲黑人由于生前虐杀过这只母穿山甲,对围观的外国人产生过羡慕之情,恰恰那次围观的外国人来自太平洋西岸的东土国,所以,他死后就投生到东土国,并且成为女人,不幸落进窑洞被烧死而成为一堆灰烬的女人,就是那个非洲黑人转世。
那只母穿山甲的阴灵总算报仇雪恨了。因此说,那个女人死于窑洞中的熊熊炭火也是必然的,并且这种死亡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过去世那只母穿山甲被黑人小伙抓住连摔数下,还用铁钳夹住放在火盆上烧得要死不活的痛苦。
听完这个真实的案例,田甜蜜突发感慨,在田,看来杀生的罪过极大。
施在田说,是的,何止杀生的罪过大,伤害人的罪过也大。譬如说,这一世你与人家闹意见,或吵架,把人家砍断了一根指头,对不起,由于结了怨,下一世,这个人很可能就会砍断你一只手或一条腿,你会付出超过前世让人失去的那根指头的数倍代价,因为结下仇怨的孽障是有利息的,而且这种利息就像放高利贷一样很高,所以说,我奉劝世人千万不要与人结下仇冤,凡事与人为善,就会平平安安。
田甜蜜把餐桌收拾干净了,解下那条围腰布,心里一直想着没有说的心结尚未解开,她又绕到丈夫面前问,在田,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在窑洞里烧死了,我感觉她又不是太坏。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可知道,她死了,应该什么都不管了,可是她的亡灵还在保护她的两个孩子,要不,她的两个孩子早就被后妈毒死了。
你说的不错。由非洲黑人转世过来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吗?她落进火窑里烧死后,其亡灵飘在窑洞之上,这才发现是一只母穿山甲的阴灵对她使的坏,她的亡灵当时就要追打母穿山甲的阴灵,可是斗不过它,它很强势,还要咬她。她退让之际,就被前来的勾使当作死囚犯一样戴上手铐,继而过阴山奔黄泉,拘进了冥府。
她的亡灵朝阎罗王哭泣喊冤,说我在生并未做过任何恶事,怎么发生了这种被活活烧死的横祸?好像是冥冥中安排的,我刚一死,阴差就来抓我了。
阎罗王哈哈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只将自己的右手掌朝她伸过去,让她看,那手掌像一块屏幕,立即重现过去世那个黑人小伙为了招待外国客人虐杀一只母穿山甲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