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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个艳阳天,耶波大老远就看一个穿背带裤的小女人站在路边,长得挺俊秀的,他侧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这个,觉得跟糯米糍没法比。
姜稚下车跟她拥抱。
卞时蕴刚下飞机,行李什么的拖了一大堆。
开了后车厢,姜稚不自量力的要帮人把行李塞进去,阿权跟黎赛紧赶慢赶的上前帮忙。
耶波甩着两个大膀子招呼两人上他的车。
卞时蕴跟姜稚都是小小的,两人并肩站一块儿,跟小孩儿似的。
“他就是X联盟首领啊?”卞时蕴小声问。
姜稚:“信息里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嘛。”
卞时蕴露出钦佩,果然没有什么仇恨是联姻解决不了的。
上车后,耶波朝后视镜里两个小小只看了一眼:“不介绍介绍?”
姜稚:“她是卞时蕴,跟你说过的。”
后视镜里的那双眼定格了几秒,仿佛在问,你确定跟我说过吗?
姜稚真是无语死了。
明明翻翻回忆就能知道的信息,非得她说两遍。
“算了,我自己来吧。”卞时蕴也不想姜稚为难,毕竟他们这个梁子也不是结下一天两天了。
手一摆,姜稚就住嘴了。
“屠龙阁八爪,黑进你账户的人就是本小姐我,阁下怎么称呼?”
姜稚侧了她一眼,不是正义小分队吗?什么时候换名字了?
耶波:“X联盟老大。”
卞时蕴:“久仰大名。”
耶波:“客气。”
“要不要先送你回家放行李。”
卞时蕴下飞机的时间有点尴尬,午饭刚过,晚饭还早。
“我哪还有家。”卞时蕴没声好气:“我家不是给你拆了吗?”
娄世霆到南亚处理事物,顺道来瞧瞧她这个便宜妹妹,姜稚兜里的八百块说请娄世霆吃饭。
娄世霆哪能叫她掏钱,主动说带她去吃。
吃完饭,卞时蕴刚到家门口就被娄世霆带来的保镖拦住,说里面不对劲。
卞时蕴多鸡贼,立刻就联想到前不久姜稚叫她办的事,啥也不说,扭头就走。
后来物业打电话给她,说她家遭贼了,还拍了照片。
点开照片一看,好家伙,除了墙上的瓷砖没抠下来,其他地方全都被翻了一遍。
姜稚感觉有点对不住她,可她也没立场指责耶波做错了。
“我找人重新帮你装修,这段时间你就住我这里好不好。”
卞时蕴:“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温泉山庄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耶波拧眉,内宅的事不是他说的算吗?怎么都不问过他就把卞时蕴招来了?
“豫园!”耶波蹦出两个词儿。
两人停下交谈,姜稚不解:“你说什么?”
耶波把着方向盘:“豫园不是空着吗,卞小姐如果不嫌弃,可以去过度一下。”
姜稚:“也对,温泉山庄现在人有点多了,而且都是男的,肯定有诸多不方便,还是我先生想的周到,我们就去豫园。”
耶波一愣。
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到了豫园,姜稚简单的带卞时蕴参观了一下,其他地方倒还好,就是那几个空掉的玻璃柜子勾起了卞时蕴的好奇心。
“怎么是空的。”
“以前放的衣服,不过被我搬走了,正好空出来给你放。”
耶波坐在沙发上看着姜稚帮卞时蕴把衣服一件件塞进玻璃柜里,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那本来都是糯米糍的地盘。
现在却给卞时蕴占据了。
“哦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姜稚眼前一亮:“是吗?”
只见卞时蕴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只1。5升装的矿泉水瓶,但里面装的液体却是深琥珀色。
“这是……”
“正宗人参酒,是我姑姑让我带给你的,她说你弱的跟小鸡子似的,得好好补补。别看包装磕碜,里面全是好东西。”
姜稚舒展眉头:“替我谢谢你姑姑。”
“你尝尝。”
就在卞时蕴打算拧开盖子往姜稚嘴里喂的时候,却听见背后咳嗽了两声。
耶波:“别给她乱喝。”
“喂人参酒哎,我姑妈家祖传下来的独门秘方,一般人我可舍不得给。”
姜稚小声道:“你姑妈不是编剧吗,啥时候改行卖人参酒了?”
“非得卖药才行啊?这是长白山的千年人参,谁喝谁知道。”卞时蕴神秘的凑到姜稚耳畔,压着嗓子道:“当年我妈就是靠着这壶人参酒才怀得我哥,后来又怀了我。”
那确实是好东西。
姜稚愉悦的收下了。
除了人参酒,卞时蕴还带了其他礼物,家里做熟食,东亚本地的土特产,满满一箱子,搞得跟走私一样。
“特下酒……”
话还没说完,卞时蕴胳膊就被掐了一下。
卞时蕴秒懂,把箱子一扣:“行了,回头再整理,接下来干什么?”
姜稚想了想,这个点儿能干点啥呢?
其实她想支走耶波,跟好姐妹说点悄悄话,可看他这幅样子,好像也不太愿意。
“我带你去听戏好不好?”
苏太太的女儿苏烟最近有演出,邀请姜稚两次了,但都被姜稚以工作忙拒绝。
本以为对方就此作罢,没想到苏烟又给她打电话。
做到这个地步,想来不是假客气。
“得嘞,难道陶冶下情操。”
在后场化妆的苏烟得知姜稚要带朋友来听戏,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连帮她贴发片的化妆师都感受到了那份激动。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烟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记得我跟你说的知音吗,她今天要来。”
这时是谁喊了一声:“我看见周二少了。”
苏烟脸一垮,周二少也来了?他来干什么?
“快点,动作都快点。”老师傅挨个催促。
苏烟顾不得心底的疑惑,连忙往脑袋上簪花。
因是周末,听戏的人还挺多,耶波回头扫了一眼,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
卞时蕴磕着瓜子:“今天演的什么?”
“吕布戏貂蝉。”
随着帷幕拉开,好戏上演。
懂得看门道,不懂得看热闹。
前者是姜稚,后者是卞时蕴,耶波既不会看门道,也不太喜欢看这个热闹。
“他干嘛老是用头上那两根毛到处晃?”耶波问。
姜稚自动屏蔽耶波不雅的形容,轻声道:“吕布用翎子在逗貂蝉。”
看着台上扮演吕布的演员抖着那两根大须子,耶波心说,怎么看都觉得吕布像只大蟋蟀。
“这貂蝉脾气可真好。”卞时蕴自嘲道:“换做我来,第二下我就给他须子薅掉了。”
“逗貂蝉干嘛非得晃那两根毛啊?”耶波又问。
姜稚撇了他一眼,没声好气:“不用那两根翎子,难道让吕布用手左摸一下,右摸一下吗?那不是戏貂蝉了,那叫骚扰。”
耶波凑到她耳边:“你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