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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气氛渐渐变得躁动。越来越多的人拿起身边能用的武器，朝城守府的方向涌去。有人抄起菜刀，有人拿着锄头，甚至还有人扛着木棍。
“这些年来，要不是城主大人罩着，我们早就死光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外来人凭什么要赶走城主？”
“对，凭什么！”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吼声。他们将城守府团团围住，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决心。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城守府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三具怪物的尸体横陈在地，鲜血染红了断壁残垣。原本气势恢宏的大门倒塌在地，庭院中的假山碎成一地。
“城...城主死了？”有人颤抖着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有人开始后退，有人跪地痛哭，更多的人则是一脸茫然。
“没有了城主，咱们现在咋整？”
“兽潮来了怎么办？”
“都是这些外来人害的！”
愤怒代替了恐惧。人群将仇恨的目光对准了秦烨等人，眼中充满了杀意。
“为城主报仇！”
“杀了这些外来人！”
林峰峰看着蜂拥而上的人群，脸色阴沉：“这些蠢货，我们是在救他们！”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叶星河摇头叹息：“在他们眼中，我们才是真正的恶魔。”他的眼中露出无奈。
“宁愿做魔兽的食物，也不敢反抗。现在倒是敢对救命恩人拔刀相向。”独天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秦烨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不会对这些人抱有任何期待，因为这些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给你们两个选择。”秦烨的声音冰冷彻骨，“要么离开，要么死在这里。”
三十把飞刃在他身后盘旋，寒光闪烁，杀意凛然。每一把飞刃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夺走生命。
但这些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们眼中只有对城主的忠诚，对未来的恐惧。
“他再厉害能杀光我们所有人吗？”人群中有人大喊。
“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他跟那些魔兽有什么区别！”
“兄弟们，一起上！”
人群挥舞着武器，继续逼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疯狂，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
秦烨眼中露出银色波纹。下一刻，三十把飞刃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鲜血在空中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飞刃穿梭在人群中，每一次闪过都会带走几条生命。那些普通人在飞刃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
剩下的人终于清醒过来，转身就逃。他们推搡着、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只为了能够活命。
秦烨负手而立，看着地上的尸体。从进城的那一刻起，他就看透了这座城的本质。这里的人早已习惯了被奴役的生活，因为怪物吃人的速度不快，让他们产生了虚假的安全感。
所以他们选择臣服，而不是反抗。他们甚至将吃人的怪物视为守护神，将反抗者视为敌人。
秦烨只是个过客。他不想当这些人的救世主，只是想从城主那里得到一些情报。但这些人却主动寻死，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叶星河看着满地的尸体，叹了口气：“如果是我，可能下不了这个手。”他的眼中露出怜悯。
“蠢！”陈云直接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屑，“该杀，就杀！这些人早就不配做人了。”
秦烨的目光落在血泊中的少女身上。正是他之前救下的那个女孩，此时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少女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愿鞍前马后以报恩情！”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秦烨只是平静地问：“为什么又被抓来了？”
女孩面色惨白如纸：“城主已经看上我了。如果今晚之前不献祭，就会有更多人遭殃。所以他们把我全家都绑来了。”
秦烨挥手斩断绳索，示意他们离开。少女带着家人匆匆离去，生怕秦烨改变主意。
抬头望向天空中透出的金光，秦烨若有所思。这座城的黑暗，远比想象的更深。怪物能够统治这里，必然有玄武大陆官方的默许。而且有人在暗中教导怪物武学，这背后的势力，野心不小。
“走吧。”秦烨转身离开，“这里已经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了。”
“那些情报呢？”林峰峰问道。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秦烨淡淡道，“我们另寻他路。”
身后的废墟中，还有零星的哭声传来。但这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这座城市将继续它的生活，直到下一个改变者的到来。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秦烨，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或许有他想要的答案，也或许藏着更大的阴谋。
天空中的金光渐渐暗淡，夜幕即将降临。这座城市的噩梦结束了，但新的噩梦可能正在孕育。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黑暗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血腥的屠戮过后，整座城笼罩在恐惧之中。
秦烨站在窗前，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晨光微熹，却照不进这座被阴霾笼罩的边陲小城。街道两旁的店铺紧闭着门窗，偶尔能看到缝隙中探出的惊惶目光，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又迅速缩了回去。
“呵。”他轻笑一声，转身走回房间。
这些普通人终于学会了明哲保身，不再像之前那样对着他指指点点。也是，昨夜的血腥场面足够让任何人噤若寒蝉。
房间内光线昏暗，秦烨盘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片刻后，他的意识沉入系统面板。熟悉的蓝光在眼前闪烁，【每日结算】的信息跳了出来。
“林烨这小子倒是争气。”秦烨目光扫过系统面板，眼中露出赞许。这个他看中的少年天才，在烈阳传承中苦修二十多天，终于得到炎尊认可，获得烈阳灵晶。实力也一举突破到了大能巅峰。
擎豪的进度同样令人满意。这个性格沉稳的青年在二号永寂之塔中苦修《幽月流光》，进展神速。短短一月，就已经掌握了七成要诀。
至于杨朗...秦烨看到这家伙在曜日圣殿里当起了马屁精，不禁摇头。不过能打入敌人内部，倒也算是另一种本事。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独天推门而入，一瘸一拐地快步来到床前：“老大，不好了！曜日圣殿的人来了！”他气喘吁吁，脸上写满焦急，“差不多来了三百多人马，个个气息不弱。为首的是一名圣骑士，实力至少在大能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