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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账目亏空未补
“娘亲……”
温音荣见沈平被吵醒，眉间闪过不悦，起身准备将平儿抱回房间休息。
沈怀川看了一眼沈平，确实比平常五岁孩子瘦削不少，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病气。
心中不由划过一丝游移，但很快消散。
柳绵绵不可能是那种人，定是下人阳奉阴违，故意虐待。
再看温音荣的态度，便有了由头。
思及此，沈怀川面色稍霁，走向沈平，极力扮作一副慈父的模样。
可还没拉到沈平的手，就见沈平满脸害怕得躲进温音荣怀里，半分不让沈怀川碰。
“你！”
“侯爷也看到了，平儿怕您，您若是还觉得自己没亏待孩子，那我真的要怀疑侯爷的脸皮真有那城墙一般厚。”
“碧云，送侯爷离开。”
碧云一直在门外候着，闻言便上前，朝沈怀川行礼，做出请离开的手势。
沈怀川到底是个侯爷，被这么下面子，也没心思再继续待下去，恨恨得瞪了温音荣和沈平一眼，便转身离开。
见人真的离开后，碧云笑容才彻底绽放。
“夫人，您真厉害，竟将侯爷气成那样，都没朝您动手，若是换了旁人，怕是命都没了。”
温音荣笑了笑，没回话。
沈怀川不是不想动手，而是没法动手，昨日他做了什么心理清楚，若她将此事随意透露出去几分，昌平侯府怕是又要被人当笑话了。
不过这沈怀川一而再再而三，也着实烦人。
“碧云，让你盯着的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夫人，柳氏身边的丫鬟小桃有几分姿色，柳绵绵近日看其十分不爽，动不动就打骂。小桃看着温顺，实则私下咒骂过不少次。”
碧云恭敬回答道。
“既如此，那你……”
碧云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看向温音荣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见她坚定的点了点头，才领命离开。
晌午，小桃躲在房间里，看着自己满身伤痕，止不住哭泣，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柳绵绵这贱人，平日里在侯爷和老夫人面前装得温柔善良，私底下却这般苛责下人。”
“但若是我去告状，柳绵绵三言两语便能扭曲事实，指不定到时候要受什么苦，呜呜呜……”
突然，一道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小桃。
她身子一僵，却没再听见其他动静，她睁眼看到了地上一个小布包。
打开来看，是一个药瓶，还有一张字条。
待看清字条上的字后，她连忙合起来，四处张望，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愣了好半天，小桃将字条销毁，却鬼使神差将药瓶收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晚上，小桃正在服侍柳绵绵，沈怀川出现，见小桃手上的伤，奇怪。
“回侯爷，小桃做事粗心大意，总是弄伤自己，若是碍了侯爷的脸，奴婢这便将她赶走。”
接收到柳绵绵的暗示，翠珠忙不迭回应道，并拉着小桃赶紧离开。
小桃被推搡着差点摔倒，耳边萦绕着翠珠不停地谩骂声，待出了院子，便被翠珠狠狠踹了一脚，摔在地上，一个药瓶掉出，她急忙将其捂住，并未被翠珠发现。
她站起身满脸怒意看着那间屋子，仿佛还能听见沈怀川夸赞柳绵绵心善。
“让一让，别在这碍事。”
小桃看着小厮手里端着的羹汤，猜到是柳绵绵为沈怀川准备的，寻了个由头，借着检查的机会将药放了进去，很快溶解，让人看不出端倪。
柳绵绵见羹汤来了，哄着沈怀川喝下。
夜色朦胧，沈怀川见柳绵绵歇息后便回到自己院中，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燥热。
不多久，一个小巧的身影趁着天色偷偷潜入了沈怀川房中。
不多时，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
碧云从门外出现，凑到温音荣的耳边，告知打听到的消息。
“放心吧夫人，已经成了。”
温音荣淡笑了一声，“待天亮，将柳绵绵引过去。”
她倒要看看，柳绵绵如何再强行隐忍。
天微微亮，彼时柳绵绵还在歇息，却被翠珠慌慌张张的声音吵醒，满脸不耐烦。
“夫人，听说小桃在侯爷的房里，这会儿已经……”
翠珠并未说明，但三言两语却足以说明一切。
柳绵绵从床榻上惊坐而起，她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却忍不住再三确认。
“那小桃这狗腿子怎么会存了这种心思？当真是个欠扇的杂.种！”
柳绵绵愤恨不已，她一边怒骂着，一边却不信邪，让翠珠扶着自己，打算亲眼瞧瞧。
果不其然，看见小桃正躺在沈怀川的床榻上，香肩外露，那若有若无的痕迹昭示着刚刚经历如何一场激战。
这一幕当真是国色生香，让人欲罢不能。
柳绵绵一股气冲到心头，让翠珠直接将小桃拉到院子里。
小桃惊醒，看见柳绵绵，眼神中肉眼可见的带有几分慌乱。
见被人围观，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努力遮盖。
“夫人，小桃是无辜的，我也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跪下！你这背主的东西，竟如此不识好歹，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情，还想逃避罪责。”
翠珠怒骂小桃。
“如此拙劣的东西，留着也没用，还不快将她打死！”
柳绵绵一声令下，周边的婆子便拿来了棒槌，直直地朝着小桃的身上殴打。
她吃痛地叫喝，可是却怎么都无人理会。
翠珠在一旁看着很是害怕，眼睁睁看着原本活生生的小桃变得奄奄一息，还不停地口吐鲜血。
翠珠上前，看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小桃，殴打她的婆子们出了声：“反正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翠珠，你就给她葬了吧。”
作为柳绵绵的贴身侍婢，这活儿必须交给她。
她瑟瑟发抖地上前，沉吟一瞬，只能把她费劲地抬上草皮革子，又费力地把她带到了荒郊野外，打算就这样丢弃。
翠珠怕得厉害，口中还不停地对小桃说：“你可不是我害死的，千万别来找我。”
准备离开时，手却突然被小桃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