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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知道的！知道的！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爸？！”
柳语彤望着高敏那近乎魔怔的模样，沉默了片刻。
最终，在高敏满怀希冀的眼神中，她还是摇了摇头，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高敏听到这个回答，抓住柳语彤胳膊的手无力地松开了，不愿相信这个回答。
这段时间，她反复翻看了无数遍录像，还梳理了之前查到的一些信息，明明感觉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可依旧是没结果。
那种感觉，真的让人非常崩溃。
这也是她一大早就来找妹妹柳语彤的原因。
她觉得柳语彤肯定也想知道真相，甚至有可能故意在隐瞒她。
虽说她对柳语彤有那么一丝戒备，可不得不承认，柳语彤绝对是她见过最厉害的女孩了。
甚至，妹妹都给了她一种能预知未来的感觉，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一样。
当然了，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并不相信真的有人能预知未来，事实上，绝大多数龙国人都是唯物主义者。
她只是纯粹地觉得妹妹柳语彤厉害罢了。
总而言之，要是妹妹柳语彤也不知道凶手是谁，那她还能指望谁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明明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什么事都难不倒你，连署长都夸你特别特别厉害，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吧？”
柳语彤闻言，心中不禁苦笑一声。
她哪有高敏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占了点先知的优势，才给人造成一种无所不能的错觉罢了。
可有些事，她确实也不知道。
“抱歉，姐姐，我确实不知道。”
高敏愣愣地后退几步，后背砰地一声撞在冰冷的门框上，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才站稳。
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眼泪瞬间倾泻而出。
“呜……”
她没有嚎啕大哭，可那呜咽的声音，却像是心脏被狠狠揉碎了一样，听得人揪心地难受。
这恐怕也是高敏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
父亲去世的葬礼上她没哭，上警校训练受伤的时候她没哭，哪怕后面还遭遇了很多困境她还是没哭。
可现在，随着她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后。
她哭了，哭得很惨。
柳语彤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姐姐，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她很清楚姐姐高敏为什么会崩溃，整整快十年了，全靠着心中的那份执念，才支撑她走到今天。
紧接着她一步上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了高敏正在颤抖的肩膀。
“姐姐，你想哭就哭吧。”
高敏的身体微微一僵，可她还是出于那种血脉本能，反手抱住了柳语彤，哭得更大声了，泪水也浸湿了柳语彤的衣领。
柳语彤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姐姐在自己怀里宣泄着积压了太久的情绪。
不知过去了多久。
柳语彤感觉到高敏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才慢慢放开她，神情极为认真。
“姐姐，看着我。”
高敏这才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柳语彤。
情绪平复后，一丝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涌上她的心头。
她可是姐姐啊！在妹妹面前哭得这么惨，丢死人了！
可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她是姐姐，却反而像个妹妹哭哭戚戚的。
柳语彤是妹妹，反而比她更像是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