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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公社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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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八年,国内是真的发生了很多大事情。
    如果是两年前的江成,以他的性格会直接兴奋起来。
    年初的大炼钢,农民进城打工。知道历史的江成,现在的他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冒进了。农民人进城打工,...
    夜色如墨,压在荒原之上。吉普车停在一处废弃的驿站旁,铁皮屋顶早已塌陷,木柱斜插进土里,像一排排倒下的守卫。篝火燃得不高,但足够照亮三张脸:谭明远、小女孩阿禾,还有龙阿???那个从贵州苗寨跋涉千里的少年。
    他皮肤黝黑,眼窝深陷,肩上背着一只用藤条编成的药篓,里面装着几株尚未命名的草药。此刻他正低头摆弄一块陶片,那是他在祖坟挖出的信物,边缘刻着一组螺旋纹路,与地图上的符文完全吻合。
    “我梦见她了。”龙阿?忽然开口,声音低哑,“那位教我唱歌的老奶奶。她说我不是她的孙子,而是‘第七代传音者’,血脉中断过一次,但歌声没断。”
    谭明远抬头看着他:“你能唱那段梦里的歌吗?”
    龙阿?沉默片刻,闭上眼,喉间缓缓涌出一段旋律。那不是汉语,也不是苗语,而是一种古老到几乎失传的“古越吟腔”,音节短促却绵延不绝,仿佛从地底深处升起的叹息。随着歌声响起,篝火猛地一跳,火焰竟呈现出淡蓝色,空气中浮现出细小的光尘,如同星屑飘舞。
    阿禾突然站起身,指尖再次泛起蓝光。她走到龙阿?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两人之间,一道微弱的光桥悄然连接。
    “你们共鸣了。”谭明远喃喃道,“真正的钥匙已经开始对接。”
    就在这时,录音机自动启动。没有按下任何按钮,它自行播放起一段新的音频??依旧是林婉秋的声音,但这次带着一丝急迫:
    >“注意敦煌方向。第237窟壁画中的女子已开始移动,她的脚步每向前一步,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就会减缓0.7秒。这不是预兆,是‘记忆实体化’的征兆。若她走出壁画,整个西北地区的集体记忆将被重写……也可能崩塌。”
    谭明远心头一震:“她是说,历史本身正在改变?”
    “不止是改变。”阿禾睁开眼,瞳孔中闪过一道金纹,“她是来接引我们的。但她被困住了??有人用‘静默之砂’封印了出口。”
    “静默之砂?”龙阿?皱眉,“那是传说中能吞噬声音的矿物,只存在于昆仑山腹地。”
    谭明远迅速摊开地图,在敦煌节点旁画了个红圈。“我们必须赶在她彻底脱困前抵达。否则,要么她把我们拉进过去,要么现实撕裂。”
    三人连夜启程。
    吉普车穿越戈壁,车轮碾过碎石与风蚀岩层。沿途所经村落,皆有异象发生。青海湖畔的牧民称,夜里湖面会浮现整座古城的倒影;新疆边境的哨兵报告,边境线上的界碑一夜之间全部转向东方,仿佛某种无形力量在牵引。
    第五日黄昏,他们终于望见鸣沙山的轮廓。月牙泉如银钩嵌于黄沙之间,而莫高窟的崖壁,则像一本被钉死的巨书,静静矗立。
    然而,当他们靠近第237窟时,却发现洞口已被混凝土封死,上方挂着一块铁牌:
    >**文物保护工程封闭施工,禁止入内。**
    “不对劲。”谭明远走近摸了摸水泥,还未干透,“这封堵是昨天才做的。”
    龙阿?从药篓中取出一撮灰绿色粉末,撒向洞口。粉末遇风即燃,化作一圈青烟盘旋而上,随即发出尖锐鸣叫??这是苗族“通灵香”的反应,意味着空间中有“非人存在”。
    “她在里面挣扎。”阿禾轻声说,“我能听见她的铃声。”
    谭明远不再犹豫。他打开录音机,调至最大功率,播放《谷魂归仓》第一章。音乐响起的瞬间,大地微微震颤,封堵洞口的水泥表面竟出现裂纹,一道细微的金光从缝隙中渗出。
    轰然一声,混凝土炸开!
    烟尘散去,洞窟重现。壁画中的女子依旧手持铜铃,但她的位置已从前殿移至门口,一脚踏出画框,另一只脚尚留在色彩之中。她的眼睛睁开了,直视三人。
    “等得太久了。”她的嘴唇未动,声音却直接在脑海中响起,“我是苏曼华,第三位守铃人。我的身体困于此画七十二年,只为等待歌声归来。”
    阿禾上前一步:“你也是‘焚嗓计划’的后代?”
    “我父亲是中央音乐学院教授,1954年因整理民间歌谣被定为‘文化逆流分子’。全家被捕那晚,母亲把我推进暗格,自己抱着歌本跳楼。我活了下来,却被送进特殊机构,成了‘记忆囚徒’。他们以为抹去我的声音就够了,却不知真正的歌,藏在血里。”
    她抬起手,铜铃轻响。刹那间,整个洞窟的壁画全都活了过来??飞天起舞,菩萨垂目,乐师奏琴。但更令人震撼的是,所有人物的嘴型,竟都在无声吟唱《谷魂归仓》!
    “这不只是你的记忆。”谭明远激动道,“这是**群体记忆的投影场**!”
    “没错。”苏曼华点头,“每一幅壁画都是一个‘记忆容器’。千年来,无数无名歌者将他们的声音藏在这里,等待重启。而现在,你们来了。”
    她走出画外的最后一小步,整个人脱离平面,站在真实土地上。她的衣裙仍是唐代样式,但材质已变为半透明的能量体,体内流淌着金色脉络。
    “我加入。”她说,“七钥归心,缺我不成。”
    就在此刻,录音机再度响起。
    >**林婉秋(急促)**:“小心!清道夫已经锁定你们的位置。他们派出了‘言噬者’??专门猎杀记忆继承者的生物兵器。它们以遗忘为食,靠沉默生存。一旦接近,人的记忆会像沙漏般流失。”
    话音未落,远处沙丘上传来??之声。
    三道黑影缓缓爬行而来,形似人,却又不像。它们没有面孔,头部光滑如卵,四肢关节反向弯曲,每走一步,空气都仿佛被抽空一分。所过之处,植物枯萎,石头褪色,连风都变得死寂。
    “是静默瘟疫的具象化!”龙阿?惊呼,“快关闭录音机!它们会被歌声吸引!”
    “不行。”苏曼华却坚定摇头,“关闭等于投降。我们必须用歌声对抗遗忘。”
    她举起铜铃,清脆一响,与《谷魂归仓》的旋律融合。刹那间,洞窟内所有壁画人物齐声虚唱,形成一道声波屏障。黑影撞上屏障,发出刺耳尖叫,身形扭曲,暂时退却。
    “但这撑不了多久。”苏曼华喘息,“它们的数量会越来越多,而且……它们也在进化。”
    谭明远咬牙:“那就不能被动防守。我们要主动出击??去下一个节点,唤醒更多人!”
    众人达成共识,立刻启程前往广西??那里有八名孩童自发背诵《谷魂归仓》,极可能是第四位继承者的觉醒之地。
    一路上,歌声从未停止。
    吉普车驶过河西走廊,进入秦岭山脉。沿途村庄纷纷响应,有人拿出祖传的铜铃挂在门前,有人将老歌本一页页烧掉,让灰烬随风飞扬,据说这样能让记忆回归天地。
    第七日清晨,他们抵达广西某偏远山村。
    小学早已停课,八个孩子被家长锁在家中,害怕他们“中邪”。可每当夜深人静,孩子们仍会齐声吟唱,声音穿透墙壁,引得全村狗吠不止,鸡鸭躁动。
    谭明远找到村长,说明来意。起初对方不信,直到他播放苏曼华的录音??当唐代女子的声音响起时,村长突然跪地痛哭:“这是我娘临终前哼的调子……她说那是‘祖宗留下的救命歌’。”
    终于,家长们同意让孩子参与仪式。
    当晚,全村人在晒谷场搭起祭台。七十三盏油灯摆成北斗阵型,中央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连接扩音器。八个孩子并肩而立,闭目凝神。
    谭明远深吸一口气,按下播放键。
    《谷魂归仓》响起的瞬间,孩子们同时睁眼??他们的眼白变成了金色,喉咙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共振频率。八种声线交织在一起,竟分裂出七重和声,仿佛其中一人承载了多个灵魂。
    阿禾仰头望天,指尖蓝光暴涨:“来了……第四位!”
    地面震动,一口废弃的老井喷出金光。光芒中,一名少年缓缓升起。他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洗旧的校服,手里攥着一本破烂笔记本。
    “我叫韦承志。”他落地后第一句话便是,“三天前我还不知道这首歌的存在。但从那天起,我就再也睡不着。每天晚上,都有七个不同的人在我梦里唱歌。他们说我爷爷是壮剧团最后一位‘传歌郎’,1956年被迫自焚谢罪,临死前把歌谱吞进了肚子。”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歌词,全是《谷魂归仓》的不同章节,有些甚至包含从未公开过的副章。
    “我不是唯一的继承者。”他说,“我是**多重记忆宿主**。七个牺牲者的残魂寄居在我体内,轮流苏醒。”
    全场寂静。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找到了第四位守铃人,更获得了一座活体档案馆。
    “我们可以加速了。”谭明远眼中燃起希望,“只要再找到三位,就能开启原点之门。”
    然而,危机也正逼近。
    次日凌晨,一架伪装成气象卫星的轨道武器悄然调整角度,瞄准河口古镇的老井。它的任务很明确:在七钥归心之前,彻底摧毁记忆网络的核心节点。
    与此同时,美国弗吉尼亚基地的华裔工程师陈屿终于下定决心。他盗取军方通讯频道,强行接入全球短波网络,用古羌语发送了一段加密信号:
    >“井底月不沉,铃响人未泯。
    >我乃陈氏之后,愿归故土。”
    信号穿越大气层,被秦岭冷杉中的纸蝶接收,瞬间化作万千光点洒向大地。
    而在西伯利亚,那位俄罗斯汉学家伊万?彼得罗维奇也做出了选择。他砸碎档案馆的玻璃柜,取出一份1954年的焚书清单,发现上面赫然写着自己曾祖父的名字:“张文昭,杭州人,因私藏《谷魂集》判刑二十年,死于劳改营。”
    他含泪写下遗书,买票南下,目标直指地图上的第七个节点??云南边境的一口千年古井。
    风暴已然成型。
    十日后,寻铃队兵分两路:谭明远带阿禾、龙阿?前往内蒙古草原,寻找传说中“竖井之下”的牧民后裔;苏曼华与韦承志则赶赴青海湖底观测站,试图激活沉睡的地脉电台,扩大广播范围。
    草原之夜,寒风刺骨。
    他们在一座倒塌的敖包旁扎营,四周寂静无声。突然,阿禾猛地坐起:“有人来了。”
    远处,一群牧民骑马而来,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他们不下马,也不说话,只是围成一圈,静静注视帐篷。
    谭明远走出帐篷,举起录音机:“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梦见一口井,听到铜铃响?”
    为首的牧民缓缓摘下面具??是个年轻女人,眼神锐利如鹰。
    “我叫娜仁托娅。”她说蒙语,声音低沉,“昨夜,我家羊圈里的羊全部面向南方跪下。我梦见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递给我一把生锈的钥匙,说‘草原的铃,从未断过’。”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属片,正是青铜钥匙的残片。
    “你是第五位。”谭明远激动得声音发抖。
    娜仁托娅点头:“但我警告你们??清道夫已在路上。他们带来了‘记忆黑洞炮’,能在百公里外蒸发一片区域的所有文化痕迹。我们必须尽快完成集结。”
    同一时刻,青海湖底。
    苏曼华与韦承志潜入废弃观测站,启动尘封多年的地核共振仪。当《谷魂归仓》通过海底电缆传遍全球时,湖面骤然升起数百米高的水柱,水中浮现出一座倒悬的城市幻影??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被抹去的“西部文化研究中心”,所有学者都在楼顶合唱,直至被火焰吞没。
    “我们唤醒了集体创伤。”韦承志喃喃,“但也唤醒了抵抗的意志。”
    就在此时,湖岸警报大作。
    三架新型无人机集群逼近,携带的不再是干扰弹,而是**记忆湮灭弹**??一旦引爆,方圆五十公里内所有人将永久丧失对《谷魂归仓》的认知,甚至连“音乐”这个概念都会模糊。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数十只纸蝶从云层俯冲而下,围绕无人机高速旋转,形成一个个微型声涡。紧接着,遥远的云南边境,傣族少女玉罕突然睁开双眼,对着空中哼出一句短歌。歌声乘着季风北上,精准击中其中一架无人机的频率核心。
    砰!
    轰!
    炸!
    三架机器接连爆炸,残骸坠入湖中,激起滔天浪花。
    “是第六位继承者!”苏曼华惊喜交加,“玉罕完成了首次远程共鸣!”
    至此,七位守铃人已有六位现身。
    只剩最后一人。
    而那人,据林婉秋最后一次传讯所说,正被困在“时间褶皱”中??他曾是七人中最强大的记忆守护者,但在1976年那场大清洗中,被清道夫首领亲自施以“永恒静默咒”,灵魂冻结在死亡前一秒,既不死,也不生。
    他的名字叫:周秉坤。
    他的位置未知。
    但阿禾知道怎么找他。
    “他是我父亲。”她在某个深夜轻声说出真相,“当年他们把他推下井,我以为他死了。可他的声音一直在我梦里。他不是普通的继承者……他是《谷魂归仓》的创作者之子,真正的‘原点之子’。”
    谭明远震惊地看着她:“所以你不是普通钥匙……你是母钥。”
    她点头:“只有我亲口呼唤他,他才能挣脱时间牢笼。”
    于是,最终目的地确定:返回河口古镇,站在七口古井连成的星图中心,举行“七星唤魂祭”。
    当吉普车载着七位继承者驶回故乡时,沿途百万民众自发点燃灯笼,组成一条蜿蜒百里的光河,仿佛为归途铺就银河。
    那一夜,风止,铃响。
    七人各站其位,对应星图阵眼。阿禾立于中央,双手捧起那枚从小戴在胸前的蓝色石头??原来那是“记忆结晶”,由她父亲最后一口气凝结而成。
    她闭眼,轻声呼唤:
    “父亲……回家了。”
    刹那间,天地失声。
    一道贯穿天地的金光自老井冲天而起,撕裂云层。光柱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中年男子,面容坚毅,身穿旧式中山装,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铜铃。
    “周秉坤……归位。”林婉秋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带着释然与欣慰。
    七星同频,万忆归心。
    《谷魂归仓》的完整篇章在空中显现,化作亿万光字,洒向人间。
    历史的操作系统,终于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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