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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李家坍塌
“今天你加班，我给你把饭热着！”
“等你回来！”
“你别管他们说什么，我在！”
一条一条，她曾经没回过的话，现在才慢慢翻出来。
她喃喃自语：“我真的把他弄丢了……”
李小玖坐在她身边，眼圈发红，一只手攥着裤边：“妈……我想爸爸！”
“我也想他！”
李卿卿低声说，整个人像是从来没有这么空过。
风从门缝灌进来，吹灭了玄关的灯。
整个李家，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几天，李家彻底沉寂了下来。
李父的丧事刚办完，宾客寥寥，外界的风言风语也像雨一样密密落进这座屋檐之下。
李母疯得越来越厉害了，白天没话找话地骂人，晚上抱着李父的遗像睡觉，有时候还会突然拍着桌子对着空气说：“老李你回来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把那孽障赶出去好不好？”
佣人早已不敢劝，只能默默端饭送药，连王妈都时常落泪说一句“报应来了”。
李卿卿整天窝在房里，吃不下也睡不着，整个人一下子瘦了不少。
这天夜里，十一点多，窗外落着微雨。
她裹着睡袍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只旧手机，屏幕已经花了，但她仍在反复翻看里面仅存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陈然穿着旧T恤坐在院子角落的藤椅上，左手拿着一杯茶，右手撑着下巴，眼神透着几分疲惫，却很温柔地望着远方。
那是她随手拍的，陈然没发现，她却偷偷留了下来。
她喃喃自语：
“陈然……你为什么非要走……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她鼻尖泛酸，眼泪含在眼眶里，却一直没掉下来。
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人悄悄推开。
一阵冷风吹进来，伴着一点不属于这个家的气息。
李卿卿警觉地抬头。
“谁？”
灯光没开，门口的黑影却缓缓走了进来，借着窗外的雨光，她看到那张脸—是王枫。
他的头发乱了，脸上胡茬明显，整个人带着一种诡异的疯狂，手里拎着一把水果刀，鞋都没脱，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卿卿！”
他笑着，嗓子发哑。
“我来看你！”
“你怎么进来的？！”
她惊呼着往后退去，手慌乱地去摸床头的手机。
王枫却一步扑上来，一把将手机踢飞出去，整个人压了上去。
“你一直都不肯碰我，你知道我憋了多久吗？你以前那么依赖我，现在却躲我像躲瘟神？”
“你别碰我！你疯了吗？”
他咬牙切齿，脸凑得很近。
“你以为陈然能保护你一辈子？他早走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放开我！！！”
李卿卿嘶吼着挣扎，可他力气太大，整个人扑在她身上，眼神已经透出失控的红。
忽然，房门外响起一个细细的声音：
“你放开我妈妈！！”
王枫一怔，回头。
李小玖站在门口，穿着睡衣，手里抱着个枕头，眼圈通红。
“你不是我爸爸！你坏！你骗人！你打妈妈我就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