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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真的不懂装懂
午后快两点，李氏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一场本来预计二十分钟的简报会，被王枫生生讲成了一个小时。
陈然坐在最后一排，手里翻着资料，眼神没有一刻停留在王枫身上。
会议进行到第45分钟，王枫的PPT翻到“合作方资源分析”那页，洋洋洒洒列了一堆看起来专业术语堆砌出来的句子，却连最基本的回报周期都标错了单位，把“月”写成了“年”。
底下本来还勉强在听的两个中层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压低声音道：
“这人是真的不懂装懂！”
“呵，真以为自己是李家的接班人了！”
陈然没回头，只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那是他习惯性地表示“快点”的方式。
李卿卿坐在主位上，脸色已经冷得像冰，终于在王枫继续念下一个项目预估的时候，抬手打断了。
“这一页跳过！”
王枫愣了一下。
“这部分还没讲完……”
“内容错误太多，浪费时间。
我们之后再单独沟通！”
“我……”
“下一个！”
李卿卿直接看向秘书，语气干脆，不容反驳。
会议总算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
众人散去时，王枫站在投影幕布前，脸色青白交错，像是吞了苍蝇。
陈然没说话，整理好资料从后门离开。
他没看王枫一眼，脚步却一如既往的稳。
回到杂物间，他脱了外套，挂在钉子上，拿起桌上那本笔记，翻到新的一页，写下几个关键词—
【王枫，资源调度能力极低，计划统筹能力差，未处理舆论管理】
他写得极慢，像在描图，每一个字都压在上一个字的笔锋尾部，一笔一划，沉得像石。
下午五点，李家。
李母正坐在阳台喝茶，看见王枫回家，立刻招手。
“枫枫，过来坐！”
“阿姨……”
王枫一屁股坐下，眼神疲惫，但还是笑着：“今天公司那边，卿卿对我有点不太客气！”
“她那脾气我早就说过了，谁都不服。
你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性子！”
“可我毕竟是为了她好啊。
我要是真不管，她那些会都开不下来！”
“你别管她说什么。
你是我们李家的宝，谁都不能动你！”
“我就是怕陈然那边……他现在公司里话语权虽然不多，但我总觉得他不是个简单人！”
李母眼神一沉。
“他？我看他就是蹭着我们李家的光，才混到现在。
你别怕他，他敢对你怎么样，我第一个不答应！”
王枫低下头，嘴角扯了扯，却没再说话。
那一刻，他心里其实是有点慌的。
陈然在公司不声不响，却总能把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他多次想挑点毛病，最后却都是自己下不来台。
可偏偏李家其他人根本不察觉，还一个劲地捧着他这个“未来女婿”。
晚饭时，李父也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你们知不知道？东区项目对接人换了，临时加了条款，我们这边要提前五天交保函！”
“那不是跟我们之前谈的不一样了吗？”李卿卿皱眉。
“他们现在资金周转紧，说不提前就断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