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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忙完,培养下感情?”厉承渊牵起她的手,在阳光下举高,十指紧密相扣。
苏烟粉唇微启,愣了几秒,“现在……不太合适吧?大家还在外面呢。”
客厅里夏以沫和厉承灏的嬉闹声依稀可闻,书房的门更是敞开着。
更何况,这是佣人往来频繁的老宅,随时可能有人推门而入。
厉承渊眼底漾开笑意:“人多……才更刺激。”
苏烟一时无言。
他忽地凑近,俯身将温热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廓,低语如蛊惑:
“想做渣女,连这点心理关都过不了?嗯?”
苏烟瞬间耳根酥麻。
她懵然地望着他:“你……你就这么热衷当我的试验品?”
厉承渊耸耸肩,神态轻松:“我是男人,横竖都不吃亏。”
这……倒也是实话。
做男人多自在。
进可深情做情圣,退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即便做个纯粹的浪子,只走肾不入心,也自有一番快意。
女人却不同。
痴心专一若遇人不淑,便被斥作恋爱脑无可救药;
冷硬如石不动凡心,又被嘲讽缺乏女人味;
若放纵情欲游戏人间,更要背负千夫所指的骂名。
女人仿佛天生困在无形的枷锁里,进退皆错,难有男人那般攻守自如的洒脱。
当女人,实在辛苦——
苏烟正陷在这份意难平里出神,冷不防,厉承渊微凉的指腹,竟轻轻捏揉起她的小腿肚。
一股酥麻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苏烟惊愕地睁大了眼:“……”
那带着薄茧、触感微凉的手指,如灵蛇般在她腿上蜿蜒探索,一寸寸向上攀爬,很快便精准地游弋至敏感的大腿。
暧昧的气流瞬间扑面而来。
上一秒还在道德的审判中煎熬,下一秒,那些沉重的念头已被这燎原之火彻底焚毁。
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
老娘此刻……只想纵情沉沦。
苏烟迎上厉承渊眼底灼热得几乎要焚烧一切的目光,惊得慌忙闭上眼睛。
他的手已悄然滑至她腰间。
他太会了——
每一次游移都精准踩在女人最敏感的点上,激得苏烟身体阵阵颤栗,几乎要惊跳起来。
“渊哥,我渴……”苏烟被他撩拨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呢喃出声。
桌上那杯她端给厉承渊的果茶,温度已凉得恰到好处。
“我喂你。”
厉承渊嗓音低沉,一本正经,目光却如带钩的链子,牢牢缠住她的双眼。
他视线寸步未移,手却精准地握住了茶杯柄。
苏烟以为他要端杯喂她,顺从地微微张开了樱唇。
岂料,厉承渊竟先将茶含入口中,旋即俯身,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的唇!
清甜中带着微酸的水果茶,混合着他独特的气息,通过他灵活的舌尖,一点点渡入苏烟口中。
苏烟浑身猛地绷紧,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只剩本能地、一点点将那甜腻的液体咽下。
好甜…好粘稠…好撩人…简直让人窒息——
他这一手玩得如此炉火纯青,游刃有余,活脱脱是只摄人心魄的男妖精。
苏烟忍不住闭上双眼,呼吸早已乱得一塌糊涂。
贪婪的念头在脑海中疯长,她甚至渴望他再渡来一口。
然而,就在她沉醉于这唇齿交缠的诱惑,意犹未尽之际——
厉承渊却陡然将她打横抱起,再稳稳放到地上。
他动作迅捷地整理好微乱的衣襟,嗓音瞬间恢复低沉冷静:
“快站好,有人进来了。”
苏烟仍旧神思恍惚,仿佛还沉溺在那片迷离的热浪里。
厉承渊却已神色如常,一派端方自持的模样,目光转向书房角落:
“嗯,这批家具的设计……倒是不错。”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烟瞬间敛神,顺着厉承渊的话茬应道:
“渊哥满意就好,希望贵公司那批家具,也能不负所望。”
就在这时,夏以沫撞开房门,风风火火冲进来,气喘吁吁地扑到苏烟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承渊哥!阿烟!快……快救救我!厉承灏那个混蛋,居然拿条假蛇扔我身上!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厉承灏已气急败坏地追到门口,大声嚷嚷:
“卧槽!夏以沫,你也太缺德了吧!我就吓唬你一下,你……你居然趁我睡着,把我英俊的脸画成这副鬼样子!你别跑,我跟你没完!”
他踉跄着冲到苏烟和厉承渊面前站定。
只见他脸上赫然顶着个“经典”妆容:
浓重的黑眼圈,夸张的香肠嘴,嘴角还被点了一颗醒目的媒婆痣——全是夏以沫用眉笔和口红的大作。
苏烟和厉承渊目光触及,一时没憋住,“噗嗤”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夏以沫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机,对着厉承灏就是一阵狂拍:
“哈哈哈!厉承灏,这妆造简直为你量身定做!我要发朋友圈,让那些迷恋你的小姐姐们好好欣赏欣赏!”
“夏以沫!你敢发试试!我……我今天让你出不了这门!”厉承灏作势就要扑过去抢手机。
厉承渊长臂一伸,轻松将他拦下。
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难得地浮起一丝笑意,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承灏,注意待客之道!对客人不礼貌,罚你今晚就顶着这张脸睡觉,不到明早,不准卸妆!”
“什么?!哥!你……你……你还是不是我亲堂哥啊?!”
厉承灏的哀嚎顿时响彻整座厉家老宅。
见厉承渊给自己撑腰,夏以沫更是底气十足,手指翻飞,瞬间编辑好厉承灏各个角度的“九宫格”靓照,一股脑发到了朋友圈。
厉承渊的目光掠过窗外葱茏的景致,忽然提议:
“下午都别走了,一起打麻将。”
“好呀好呀!我正手痒呢!阿烟,你不许拒绝!咱俩都好几年没一起搓麻了!”
夏以沫立刻拍手赞同。
苏烟原本下意识想推辞,可夏以沫那句话却让她微微一怔。
是啊,自己竟有好几年没摸过麻将牌了?
自从和温叙白在一起后,她几乎停止了所有娱乐,一心在家洗手作羹汤。
没想到这段终结的婚姻,竟把她自己也困得连最基本的消遣都舍弃了。
“行!那我和你一家!”
苏烟念头一转,爽快应下。
四人于是说笑着,穿过绿意葱茏的庭院,朝老宅特设的棋牌室走去。
二楼露台的栏杆边,宝叔推着轮椅上的厉彦辞,静静地注视着楼下四个年轻人渐行渐远的欢快背影。
宝叔忍不住抬手揩了一把眼角的热泪:
“老爷,老宅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您也要按时吃药,赶紧好起来啊!”
轮椅里,厉彦辞歪斜的身体似乎挺直了些许,浑浊的眼神里终于透出一丝光亮。
他嘴角微微抽动,费力地嚅动嘴唇,挤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