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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厌起身,周身气压骤降,朝外面走去。
“王爷您不能去。”
青晏起身拦住君无厌,君无厌冷眼扫向他,“是本王连累了她,怎能不去?”
青晏却有理有据的开口,“那欣贵嫔现在怕是就等着您出现,属下查到季娘子一口咬定没人送她回来,您想啊现在去不是陷季娘子于不义吗?”
君无厌眸光微深,片刻后依旧朝外面走去,青晏有些头疼。
“主子您三思啊。”
“本王进宫,你去守着季司泞,她若出事,本王拿你是问。”
君无厌冰冷的声音传来,青晏松了一口气,“属下定不让季娘子再受半点伤害。”
说完他就出门朝平阳侯府方向而去。
而平阳侯府,盛夏回去后没有打扫惊蛇,悄然找到柴房从窗户口翻了进去。
“主子!”
进去后,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季司泞,盛夏眸眶一红,连忙走了过去检查季司泞的伤口,这一看,季司泞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好不可怖,而季司泞看到盛夏着急的模样后还安慰她。
“我没事的,皮外伤而已。”
“这群畜牲未免太下得去手了。”
盛夏低声咒骂,同时又自责,“都怪属下没有及时察觉,否则休主子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季司泞撑着身子起来摇摇头,“无妨,他们终归不敢拿我怎么样,今日之事,回头我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盛夏红了眼眶,“要是将军和少将军知道主子一个人在京都吃了这么多苦,不知道得多心疼。”
季司泞摇摇头,“千万别让父亲他们知道,战事吃紧,断不能叫父亲他们分心。”
盛夏垂眸暗自为自家主子委屈,“属下帮您上药。”
“嗯。”
季司泞反身趴下,等着盛夏给她上药,只是还没有开始动作,盛夏就一脸警惕开口:
“主子,有人过来了。”
季司泞眉心微拧,看向盛夏,“肯定是谢欣柔来了,你先躲起来。”
“她肯定是来为难你的,大不了属下跟她拼了。”
盛夏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
“别逞能,她不敢拿我怎么样,顶多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你躲起来,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要出来。”
季司泞呵斥,盛夏才不情不愿的翻窗离开。
她前脚刚走,前门就被打开,紧接着谢欣柔那张打扮的雍容华贵的脸出现在季司泞面前。
“弟妹,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想不清楚。”
季司泞一口否决,“想不清楚大姑姐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刚死了夫君的寡妇。”
谢欣柔眸子冷冷眯起,“死鸭子嘴硬是吧?来人,把她给本宫扒光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野男人留下的痕迹。”
她赤声命令,季司泞瞪大了眼睛。
“欣贵嫔,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本宫咄咄逼人?你敢做不敢认,本宫只好帮你了,或者你自己说出来也行。”
谢欣柔冷笑开口。
“与其打哑迷,不如直接说出你想做什么?”
季司泞也冷了声音。
她的话说完,谢欣柔忽然笑了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府中亏空,你既已加入了侯府,那就掏出你一半的嫁妆弥补一下亏空好了。”
季司泞心里冷笑,拐弯抹角这么久还是因为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真是讽刺。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嫁妆早就没有多少了,还真拿不出来。”
她一口回绝,谢欣柔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至极。
“那好吧,来人,给本宫扒光她。”
“谢欣柔你敢!”
季司泞冷眼看向围上来的丫鬟嬷嬷,这里甚至还有男丁,谢欣柔这是要直接毁了她。
“哼,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寡妇还横的很,动手。”
谢欣柔冷哼一声,直接命令。
那群丫鬟嬷嬷一起围上来之际,季司泞拔出袖口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
嬷嬷丫鬟吓得瞬间不敢上前。
季司泞看向谢欣柔,冷冷出声,“我爹乃是当朝镇国将军,我娘亦是大杀四方的大将军,我夫君是刚战死的少将军,欣贵嫔固然厉害,也该想想逼死我的后果。”
谢欣柔搅紧了手帕,嫉妒的咬牙,随后她轻哼一声:
“那又如何呢?先不说你父亲如今被陛下忌惮,就说他远在战场,就算本宫把你杀了,然后伪装成你偷奸逃跑路上死掉的呢?谁能管的着?”
季司泞桃花眸微暗,皇帝忌惮她季家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那你爹娘的命呢?他们二老的命都还握在我手里,我不介意黄泉路上多两个人陪葬,但他们愿意死这么早吗?”
谢欣柔被她气笑了,“季司泞,本宫承认你有几下子,可是你别忘了,本宫可是堂堂贵嫔,宫里太医如云,要解毒很难吗?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季司泞却一脸无所谓,“贵嫔娘娘既然如此自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贵嫔娘娘不要后悔才是。”
谢欣柔咬紧嘴唇,她不过是胡说的,这些日子她爹娘看医无数都查不出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而且太医院的那群太医她根本就没有权利过多使唤,只不过说出来吓唬吓唬季司泞而已。
“娘娘,陛下宣您进宫。”
僵持不下之际,谢欣柔身边的宫女前来禀告,谢欣柔眉头紧皱,皇上平日里连她宫门都很少踏足,这个时候宣她进宫做什么?
“陛下可有说什么事?”
宫女摇摇头,“是刘公公来宣的旨,奴婢也不知道,但看刘公公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闻言,谢欣柔只好先把季司泞的事情放在一边。
“季司泞,这次算你运气好,你最好注意点,别让本宫抓到你第二次。”
“回宫。”
谢欣柔带人离去,盛夏立马出现扶住自家主子。
“这个欣贵嫔未免太过霸道了些,无凭无据的居然敢如此待主子。”
季司泞惨白的小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她淡淡开口:
“她的人看到了九王爷和我一起回来,只不过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
盛夏惊呆了,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因为震惊而张大。
“那那……那还好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不然可怎么办。”
毕竟偷情被抓可是要被重罚的,男的重大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女的同样。
虽然她家主子和九王爷明面上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深更半夜一起出现在她家主子的闺房当中,谁来了都说不清。
季司泞看向谢欣柔离开的方向,眼神清冷,“她不是喜欢捉奸吗?那就让她自己自食恶果好了。”
盛夏没听明白自家主子什么意思。
“你让羽书去查一下欣贵嫔近半年来和哪些人有接触,尤其禁卫军。”
季司泞开口吩咐道,她记得上一世谢欣柔就是耐不住寂寞找了侍卫偷情被谢刘氏发现后狠狠骂了一通,却也因为谢刘氏这一骂她有所收敛没被发现。
原本她懒得去管谢欣柔,毕竟谢欣柔在她进门之前就进了宫,也没什么交集,可是这一世谢欣柔偏生要回来招惹她,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盛夏一听她的话就知道了意思,“属下先扶主子回去给上药。”
看着季司泞那被染红了的白衣,她都要心疼死了。
季司泞点点头,跟着盛夏回房,因为一天一夜没有处理,伤口粘着衣裳,她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意。
羽书请来了大夫,大夫看过后处理了伤口,季司泞吃了点东西就趴着睡着了。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后半夜,盛夏一直守在她床边。
“主子您醒了,属下给您倒水。”
盛夏见她醒过来,立马跑去给她倒水。
季司泞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微微一笑,“倒了水就回去歇着吧,你在这儿我也睡不好。”
“可是属下想留下来照顾主子。”
盛夏知道自家主子是因为怕她休息不好才这么说的,可以她是真心想留下来的。
季司泞却摇摇头,“你也看到了,我没事,睡着了也不要人守着,你在这儿我只会睡不好,回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盛夏还能说什么。
她将水递给季司泞,季司泞喝完后接了回来,嘴里小声嘀咕着:
“这九王爷为忒不是个东西,主子因为他受了这么大的罪,他倒好这么久了,居然连招呼都不来打一声,还是男人吗他。”
她说的小声,季司泞却听见了。
她微微垂眸,继而扯了扯嘴角。
“盛夏别这么说,我们与九王爷终究不是一路人,这事也怪不得他,他也不知道的。”
“哦,属下知道了,属下回去了,主子您好好休息吧。”
盛夏不开心的离开,心里始终是对君无厌的做法不满意的。
季司泞无奈一笑,只是门被关上后,她唇角的笑容就渐渐凝固了下来。
说到底,她心底也是希望君无厌有所表示的,毕竟她这次真是因为君无厌才受的伤。
可是转念一想,君无厌是高高在上的九王爷,而她只是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两人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她又在奢求什么呢?
她叹了一口气,小脸埋进了枕头当中去,试图压下心底的不痛快。
只是刚埋头,就听到窗户口传来异响,季司泞警惕抬头,却看到盛夏吐槽的男人此时此刻正从窗户口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