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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雨眠姨娘,我给你两个选择!(第1/2页)
“陈通渊死了,我继承他留下的一切,都是应当应分的.....”
陈宴挑眉,走上前去,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一字一顿道:“其中也包括未亡人!”
话音落下。
陈宴脑子里,就不由地回忆起了,岛国小电影的某些经典剧情......
小桃在旁吓得浑身发抖,想上前又不敢,只能死死咬着唇。
“国公三思!”
“你要为你的名声考虑啊!”
庄雨眠的嘴唇哆嗦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倘若强占庶母之事传出去,长安百姓将会怎么议论你!”
这已经庄雨眠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手段.....
将一切希望都寄于,这位新任魏国公在乎自己的名声与羽毛。
“姨娘,你这是在威胁我?”
“哈哈哈哈!”
陈宴听乐了,指尖忽然放缓了动作,转而轻轻抚上庄雨眠的脸颊。
那触感细腻温软,带着她方才哭过的微湿,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泪痕未干的皮肤时,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摩挲感。
庄雨眠像被烫到般猛地一颤,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按在肩窝,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眼睫上,又滑到她紧抿的唇瓣,那指尖的力道很轻,甚至带着几分近乎戏谑的试探。
可眼底的占有欲却像实质般,沉甸甸压在她心上。
陈宴顿了顿,又大笑道:“整座国公府,都在我明镜司绣衣使者的控制之下......”
“能走漏得了什么?”
名声这玩意儿,他陈某人当然在乎了!
所以,在这座曾经的国公府中,部署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绣衣使者。
别说风声了,飞出去一只麻雀,这些绣衣使者就都该引咎辞职,回家抱孩子了。
“你...我....”
庄雨眠脑中一片空白,声音颤抖,不住地磕绊。
“行了!”
陈宴打断,松开庄雨眠,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笑道:“我也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之人.....”
“雨眠姨娘,我给你两个选择!”
说着,慢悠悠地竖起两个手指。
“什么选择?”
庄雨眠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哭泣。
她只能无助地咬着下唇,将那点可怜的自尊咬得鲜血淋漓。
“要么做些让我满意之事.....”
陈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女人,冷笑道:“要么就去给陈通渊殉葬!”
“选吧,我一定尊重你的选择!”
说着,轻轻扬了扬下颌。
满意之事是什么,不言而喻。
反正要么你是贞洁烈女,就去殉葬而死.....
要么就子承父ye,同道中人。
“陈宴,你无耻!”
庄雨眠长长的睫毛被泪水黏住,颤巍巍地垂着,像受惊的蝶翼,嗔道。
“三,二.....”
陈宴可不惯着她,自顾自开始倒数起来。
如果不想做选择,那就由他来选第二个了。
“我还有的选吗?”
庄雨眠哭得梨花带雨,“我还能选什么?”
俨然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我喜欢识时务的聪明女人!”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笑道。
质疑小高王,理解小高王,成为小高王。
唯一可惜的就是,庄雨眠不叫大车。
“小桃,去备热汤!”她似认命了一般,闭上眼,吩咐道,“沐浴更衣!”
陈宴轻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拔步床。
鲛绡帐被他随手挥开,银铃乱响中,他将她放在铺着白狐裘的榻上......
~~~~
两个时辰后。
推门而出,夜风带着桂香扑面而来,吹散了些许帐内的腻气。
守在廊下的小桃见他出来,吓得脸色发白,头埋得更低,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抬。
润啊!...........陈宴没看她,只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袍角,唤道:“朱异,过来!”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触碰过的细腻肌肤的温度。
那触感让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浅得像掠过湖面的风。
这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享受。
“少爷,这将她带回去不合适吧?”
一直守在门外的朱异,应声上前,扫了眼屋内,沉声道:“夫人那儿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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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哪儿去了!”
陈宴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命人将庄雨眠,以及陈通渊未曾生育的妾室通房,全部送进寺庙之中!”
“让她们带发修行!”
直接抄上了李治的作业。
日后喜欢哪个再接回来就是了......
“是。”朱异松了一口气,应道。
~~~~
十月初十。
明镜司。
督主大堂。
地砖是沁着凉气的墨玉,墙壁上挂着层叠的暗格,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的卷宗边角。
空气中弥漫着松烟墨与陈年纸张混合的沉郁气息,连烛火都烧得格外安静。
“督主,独孤老柱国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游显躬身上前,足尖点地无声,垂首道。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陈宴伏案而立,官袍的衣摆垂落在地,与墨玉地砖几乎融为一体,“这就两个时辰了.....”
指间捏着支狼毫笔,笔尖蘸着朱砂,正细细勾勒着舆图上的线条。
那并非是山川社稷图,而是长安内的人事关系网络枝叶图。
陈宴知晓独孤昭的来意,也是故意晾着他的.....
“老柱国已经派人来问询多次了......”游显请示道,“要去见了吗?”
“那就走吧!”陈宴见火候差不多了,顿住笔墨,开口道。
会客厅。
青石地面泛着冷光,四壁空空荡荡,只挂着幅“肃政”二字的匾额,笔锋凌厉如刀,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厅中央摆着张粗木桌,配着四把硬邦邦的乌木椅,桌上的青瓷茶具看着寻常,倒还算干净。
独孤昭坐在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墨色长须在胸前纹丝不动,朝身侧的随行的幕僚,问道:“陂罗,咱们来多久了?”
“两个时辰整了.....”席陂罗粗略计算后,快速回道。
陈宴这小子,架子还真是大啊!..........在这里从日头过午到夕阳西下,独孤昭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表面上却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旁边伺候的绣衣使者,再次上前来加热水,满脸堆笑道:“老柱国,我们督主公务繁忙,忙着抓长安城内的齐贼,还请多多担待!”
“老柱国,本督来迟了,恕罪恕罪啊!”
日影斜斜掠过青石地面时,会客厅的侧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陈宴身着玄色常服,袖口绣着暗银色的云纹,步履轻缓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仿佛真是刚处理完急事赶来。
他在离独孤昭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躬身,动作标准却透着疏离,“着实是公务繁忙,慢待了!”
旋即,又看向一旁拎着热水的绣衣使者,呵斥道:“你们怎么办事的!”
“独孤老柱国来了,怎的不立刻通禀?”
“是属下失职!”那绣衣使者极为配合,认错态度很是积极。
虚伪的小子,还唱起了双簧..........独孤昭目睹这一幕,心中冷笑连连,端起刚加热水的茶盏,呷了一口,慢悠悠道:“无妨!”
“老夫也没等多久!”
“无需责怪这位使者!”
“得亏是有独孤老柱国替你求情!”陈宴板着张脸,轻哼道,“否则本督定要罚你半年俸禄......”
“多谢老柱国!”那绣衣使者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朝独孤昭躬身谢道。
陈宴在一番表演后,走到主位坐下,笑问道:“还不知道独孤老柱国,这特意前来明镜司,是所为何事呀?”
明知故问的小子,装得还真像...........有求于人的独孤昭,心中骂归骂,却也没揭穿,配合道:“老夫为犬子而来!”
“还望陈督主高抬贵手!”
陈宴闻言,脸上那点客套的笑意淡了下去,他抬手抚了抚袖口的云纹,指尖在暗银绣线上轻轻摩挲着,“原是为独孤公子几人前来啊!”
顿了顿,又故作为难道:“老柱国,这事儿可不好办呐,贵公子与那几位勾连齐贼,谋害国之栋梁!”
“本督能容他们,但大周律法容不了他们啊!”
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振振有词。
“国之栋梁?”
席陂罗望着这位眉峰微蹙得恰到好处,语气里的为难拿捏得丝毫不差的陈大督主,心中冷哼道:“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