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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陈宴送的好东西,有助于房中事的好宝贝(第1/2页)
晋王府。
廊下的金桂落了满地,香得发腻。
宇文泽正斜倚在榻上,手里转着枚白玉棋子,听着窗外绣娘们飞针走线的簌簌声,眉峰早拧成了疙瘩。
“世子,该试喜袍了......”管事福叔弓着腰,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宇文泽眼皮都没抬,棋子“啪”地砸在棋盘上:“试?又试?你告诉我,这是第几回了?”
“回世子,这是.....第七回。”福叔的声音更低了,“绣娘说,这回的金线比前两回亮些,领口的并蒂莲也补了珍珠,得您亲自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饶是福叔也有些心虚了。
“合身,怎么会不合身?”宇文泽猛地坐起身,玄色常服的袖子扫过棋盘,棋子滚了一地。
“前两回试的时候,你们说‘领口松了’‘下摆长了’,改完了又说‘珍珠不够亮’——合着我这身子是面团做的,一日一个样?”
说着,瞥了眼那漆盒,盒里的红袍露了一角,金线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真不怪宇文泽不耐烦。
脾气再好的人,接连不断被这样重复折腾,也会变得暴躁。
福叔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像根针精准扎进宇文泽耳里:“世子,这场大婚是与独孤氏的联姻.....”
“王爷特意吩咐了,各方面都要得体,绝不能有差池!”
尽管双方的斗争,已经几乎进展到了白热化。
但毕竟皆是身居高位,表面上的和谐与体面,还是得维持.....
榻上的人猛地僵住,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慢吞吞翻过身,瞪着帐顶绣的缠枝莲,眼底最后一点火气也灭了,只剩一片灰蒙蒙的无奈,“试试试!”
说罢,他一骨碌爬起来,玄色常服的衣襟歪歪扭扭,头发也乱得像鸡窝,催促道:“赶紧来换!”
俨然一副认命的模样。
整个人浑身透着生无可恋。
两个捧着喜袍的侍女低着头,走上前去,脚步轻的像猫。
“这套合不合适?”
宇文泽任由侍女将喜袍,在自己身上摆弄,无奈道:“不行就下一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调侃声:
“怎么有人成个亲,还这么大的火气呀?”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被折腾试试.....”宇文泽闻言,翻了个白眼,下意识脱口而出。
只是刚一出口,他却猛地察觉到熟悉感,诧异道:“这声音是....阿兄?!”
别人能认错,但自家阿兄他还能听不出来吗?
说罢,当即转过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倚靠在门框上的慵懒年轻人。
“你小子穿上这大红喜袍,还真挺人模狗样的!”
陈宴走上前来,前后打量着宇文泽,不由地点头,夸赞道:“不错!”
“见过陈督主!”
周围的侍女侍从当即恭敬行礼。
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识得陈宴的,纵使不认识,也知晓自家世子口中的阿兄是谁。
而且,王爷特意吩咐过,这位陈督主入府,是不需要通禀的.......
“阿兄,你怎么前来了?”
宇文泽的眼睛瞬间亮了,方才那股子不耐烦像被风吹散的烟,半点没剩,脸上笑开了花,连声音都透着雀跃:“也不提前说一声,弟好去迎你啊!”
堪称变脸大师。
“闲来无事,就顺路过来瞧瞧!”
陈宴淡然一笑,回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阿泽,你是个大人了,还是得喜怒不形于色.....”
“要坐得住,沉得住气!”
不将喜怒随意表露出来。
不让手下人轻易揣测出你的情绪。
是一个上位者必备的素养。
“阿兄教训得极是!”
宇文泽挠了挠头,乖巧地颔首应道。
“这陈督主一来,世子方才的火气都没了......”
福叔看着自家世子,前一刻还暴跳如雷,此刻却笑得像个孩子,一时楞在了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不住地感慨。
果然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少爷,东西都已尽数堆放在院中了.....”
朱异大步走进来,一身玄色劲装,汇报道。
“好。”陈宴颔首,应了一声。
“朱异,你们这是搬了多少来呀?”宇文泽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看向朱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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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堆”这个字眼,恐怕数量绝不在少的。
站在门边上的陆藏锋,往外探了探头,极目远眺后,开口道:“世子,魏国公府的私兵,扛来了十几个大箱子.....”
“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
“这么多?!”宇文泽一怔,眨了眨眼,打趣道:“阿兄,你这不会是借着弟大婚的由头,特意来贿赂父亲的吧?”
言语之中,满是贩剑的戏谑。
“对啊!”
陈宴极为配合,颔首道。
“那可一定得去瞧瞧!”
宇文泽一把拽住陈宴的胳膊,径直往外而去,“走走走!”
“世子,喜袍还没试完呢!”
福叔望了眼侍女手中,那几个还未打开的锦盒,朝着自家世子爷的背影喊道。
“我阿兄都来了,还试什么试!”宇文泽头也不回,朗声道,“带回再说!”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脱身的由头。
岂有再留在那儿的道理?
纵使事后父亲问起,他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陪阿兄!
院中。
“见过世子!”
王府亲卫与国公府私兵见宇文泽走来,皆是恭敬朝他行礼。
“免礼免礼!”
宇文泽摆摆手,迫不及待地扒拉开这些挡视线的家伙,旋即,足足十八只朱漆描金的大箱,映入眼帘。
在院中堆砌成列,箱角包着厚铜,锁扣上还挂着烫金的封条,一看便知里面装的不是凡物。
陈宴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开箱。
第一只箱子打开,瞬间晃得人睁不开眼——满箱的金元宝码得整整齐齐,底下还垫着红绒布,金光透过箱口溢出来,映得院中的桂花瓣都泛着暖色。
第二只箱子里是各色宝石,鸽血红的玛瑙、鸽蛋大的珍珠、通透的翡翠,堆得像座小山,阳光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晃得人眼晕。
第三只箱子铺着红绒,摆着十几对羊脂玉璧,玉质温润得像凝脂,边缘还镶着细如发丝的金线。
往后看,翡翠摆件、珍珠串子、宝石镶嵌的带钩......
甚至有一箱装着西域进贡的夜明珠,白日里都透着淡淡的莹光,照得箱底的锦缎泛着柔光。
“天啊!”
宇文泽看得直咋舌,伸手拿起一串东珠项链,珠子圆润饱满,颗颗一般大小,在手里沉甸甸的:“阿兄,你这贺礼也太多太贵重了吧!”
“阿泽你说错了.....”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眼底带着笑意:“这可不是贺礼哦!”
“那这是....?”宇文泽疑惑。
“聘礼!”
“啊?”宇文泽闻言,猛地一怔,“聘礼?”
陈宴淡然一笑,眸中满是宠溺,开口道:“我是你兄,你是我弟,作兄长的给弟弟准备一份聘礼,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还有大冢宰对他的好,陈宴是真将这傻小子当成家人了。
“阿兄!”宇文泽吸了吸鼻子,别开脸去看那些箱子,可眼眶却越来越热,满是感动。
除了父亲以外,就只有阿兄对他那么好了。
“当然,大婚之日的贺礼另算!”陈宴嘴角微微上扬,话锋一转。
顿了顿,又继续道:“为兄准备同大冢宰商量,将这些都归入你的私库之中!”
“你是个大人了,怎能没有自己随意支配的钱财呢?”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那些箱子。
“还是阿兄对我最好!”宇文泽满是动容。
不仅大手一挥准备了这么多,还设身处地为他考虑......
世上只有阿兄好,有阿兄的孩子像块宝。
“再送你一样好东西!”
陈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白瓷瓶,与朱异相视一眼后,笑道。
“阿兄,这小瓷瓶里面装得是什么?”
宇文泽捕捉到两人脸色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朱异为何笑得那么古怪?”
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有助于房中事的好宝贝!”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意味深长道。
宇文泽隐约间猜到了些什么,试探性问道:“不会是.....春药吧?!”
“正是!”陈宴打了个响指,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宇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