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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汐元求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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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戴景山只会带兵打仗,不会察言观色的话,他也不可能成为三大将军之一。
    夏光帝还在发狠的吼着,说的无非都是场面话。什么与将士共存亡,什么相信大夏军的英勇等等。
    可从头到尾,都没有骂戴景山一声,这已经可以证明很多东西。
    夏光帝被送走了,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戴景山却是长松了一口气,皇上不在了,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也终于可以施展他的所能。
    “来人,传命下去,设立层层防线,务必要将秦军给挡在城外。......
    夜雨如织,细密地洒在归墟书院的青瓦上,檐角铜铃轻颤,发出微不可闻的叮咛。裴九坐在廊下,手中握着半枚清霜剑的残片,火光映照其上,寒芒依旧不减当年。他已不再披甲,也不再佩刀,只穿一袭素布长衫,腰间系着旧日神机营的黑绳??那是周念留下的唯一信物。
    院中积水成镜,倒映天穹星斗错落。北斗第七星忽明忽暗,与三月前那场巨变同步闪烁。裴九闭目凝神,耳边仿佛又响起湖底传来的两声心跳,整齐而深沉,像是大地的脉搏,又似母女间的誓言。
    “她们还在。”他喃喃道,“可这世间,终究要变了。”
    话音未落,一道灰影悄然翻墙而入,跪伏于阶前,衣襟尽湿,额角带血。“裴老……书院外三十里,发现‘镇魂鼎’踪迹。十二匠司已至铁佛寺废井旁,正以龙骨为引,试图接通地脉逆流。他们……带了赵承渊的手令。”
    裴九睁眼,眸中无怒,唯有冷峻如铁。“他还是来了。”
    “要不要唤醒山长?”
    “不必。”裴九缓缓起身,将清霜剑碎片收入怀中,“她才五岁,却已背负太多。这一战,由我来断。”
    他转身走入屋内,取出一只尘封多年的木匣。匣开之时,一股阴寒之气弥漫四野??里面躺着七枚青铜小铃,每一枚都刻有不同符文,正是当年明心堂七大护法临终前所铸的“守魂铃”。传说此铃一旦齐鸣,可召百里之内游魂归位,助主御敌。
    “你们走了太久。”裴九低声说,“但今日,该回来了。”
    他指尖蘸血,在掌心画下一道逆行咒印,随即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向七铃。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骤暗!七道虚影自远方疾驰而来,或执笔、或持卷、或抚琴、或握剑,皆是昔日明心堂旧人魂魄所化。他们在空中盘旋一圈,最终环绕裴九而立,无声颔首。
    “去吧。”裴九抬手一指北方,“守住归墟入口,不容寸进。”
    七魂齐动,化作流光破空而去。裴九则披上旧皮甲,腰悬断刃,孤身策马出城,直奔铁佛寺。
    与此同时,书院深处,周昭并未安睡。
    她端坐于静室之中,眉心归墟印微微发光,掌心金莲缓缓旋转。面前案上,摊开着母亲遗留的《地脉图志》,其中一页被朱砂圈出??“紫微南锁,赤星北渡,若鼎现于废井,则门将再启”。
    她早知这一天会来。
    赵承渊不会善罢甘休。朝廷更不会容忍一个能操控归墟之力的孩子逍遥在外。所谓“带回京师”,不过是温柔的囚禁;所谓“救她”,实则是夺其血脉、炼其魂魄,完成李崇义未竟之事。
    但她也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幼童。
    三年前,她在梦中听见母亲低语:“当你能看见双月同天时,便是归墟重开之兆。”昨夜,西边天际确有一轮残月未落,东方便升起一丝新月轮廓??双月交叠,仅存片刻,却被她牢牢记下。
    “你果然醒了。”少年周念推门而入,左臂蛇纹隐隐发烫,“裴叔已出发,但他拦不住十二匠司。那‘镇魂鼎’乃上古祭器,专克魂印,一旦激活,整个宁古塔的地脉都会被强行抽离,归墟印也将随之动摇。”
    周昭抬头看他,眼神清明得不像孩童。“那你呢?你是母亲用静心珏重塑的分身,本应与她共存亡。如今她尚在湖底维持阵眼,你为何还能行走人间?”
    周念沉默片刻,卷起袖口,露出蛇纹流动之处。“因为我不是单纯的分身……我是她斩下的‘执念’。她不愿让你走上同样的路,所以将自己对自由、对人间烟火的渴望剥离出来,借阴阳逆转之术赋予形体。她说:‘若有一天,我的孩子也要成为活祭,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人不该永远困在黑暗里。’”
    周昭静静听着,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来劝我逃的?”
    “我是来陪你战的。”周念握住她的手,“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别把自己关进去。归墟可以没有守护者,但你不能没有未来。”
    周昭摇头:“你不明白。我不是为了当守护者才走进去的。我是为了证明??我们可以既守门,又活着。”
    她站起身,从案底取出一枚玉符,正是母亲交给她的那一半归墟印所化。她将其贴于胸口,低声吟诵:
    >“月儿弯,星儿寒,
    >娘亲泪,落玉盘。
    >一寸骨,一滴血,
    >照我归来破黑暗。”
    玉符应声碎裂,化作一道金光没入她体内。刹那间,她的身形竟拔高些许,面容虽仍稚嫩,气质却如寒潭深水,不可逼视。眉心归墟印大放光明,连带着整座书院的地砖之下,隐隐浮现出古老的符阵纹路。
    “走。”她说,“去铁佛寺。”
    ---
    铁佛寺外,暴雨倾盆。
    十二匠司围成环形阵列,中央高台之上,一座三人合抱的巨大青铜鼎巍然矗立,鼎身铭刻九龙盘柱,每一条龙眼皆嵌黑曜石,此刻正幽幽泛红。鼎腹刻字:“镇魂定魄,敕令归真。”
    赵承渊立于鼎侧,玄袍广袖,神情肃穆。他身后站着两名太监,捧着锦盒,盒中盛放的是一缕青丝、一枚婴儿乳牙??皆取自周昭幼年遗物,用于牵引血脉共鸣。
    “时辰到了。”他低声说。
    一名老匠司颤声回应:“大人……此鼎一旦催动,方圆百里生灵皆受震荡,恐伤及无辜。”
    “牺牲是为了更大的秩序。”赵承渊目光不动,“宁古塔本就是禁忌之地,百姓迁徙已久。至于那些不肯走的……也是命该如此。”
    他抬起右手,手中握着一块玉珏??正是当年周砚舟佩戴的“静心珏”复制品。真正的静心珏已在湖底与主人魂魄相融,而这枚,是他耗费十年心血仿制而成,只为骗过归墟印的感知。
    “以周家血引,唤归墟之门;以静心珏为媒,拘守印之魂。”他朗声道,“今奉天子密诏,重启地脉监察权,收束逆阵残力,还天下太平!”
    众人齐声应诺,十二匠司同时点燃香烛,投入鼎中。火焰腾起瞬间,鼎内传出凄厉哀嚎,似有无数冤魂被困其中挣扎嘶吼。紧接着,大地开始震颤,远处宁古塔方向,七座山峰同时喷出赤色雾气,如同龙息冲天!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自南方疾射而来,划破雨幕,直击镇魂鼎顶!
    轰!
    鼎身剧烈摇晃,一条龙眼爆裂,黑曜石化为齑粉。紧接着,七道虚影从天而降,环绕高台飞舞,正是裴九召来的明心堂亡魂。他们手持无形之器,向匠司发动冲击,虽无法伤人肉体,却能扰乱心神、打断施法节奏。
    “谁?”赵承渊怒喝。
    “是你不该忘的人。”裴九策马现身,雨水顺着他花白的鬓角流淌,“赵承渊,你背叛师门,勾结权贵,篡改星象图谱,陷害忠良,只为私欲重启逆阵。今日,我代明心堂,讨你一命!”
    赵承渊冷笑:“裴九,你不过一介武夫,懂什么天道运转?你以为周婉儿真是英雄?她只是个被情感蒙蔽的蠢货!真正的龙脉之力,足以让大乾王朝千秋万代,岂能因她一人执念而封存?”
    “那你更不懂她。”裴九翻身下马,抽出断刃,“她不是不想用力量,她是怕这力量毁了人性。你追求的是永生,是权力,是成为‘人间真龙’。而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孩子能平安长大,能在阳光下笑着喊一声‘娘’。”
    话音落下,他猛然挥刀,刀锋虽缺,气势却如惊雷贯耳!七魂齐啸,冲向镇魂鼎。几名匠司当场吐血昏厥,仪式被迫中断。
    赵承渊脸色铁青,猛地捏碎手中玉珏,厉声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血色符纸,迎风点燃。火焰升腾之际,空中竟浮现九具尸体虚影??皆是当年参与镇压李崇义政变的将领,死后被他秘密炼制成“九幽傀”,藏于皇陵深处,从未示人。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赵承渊眼中闪过狂热,“裴九,你可知为何我能隐忍十年?因为我早就看透,仁义道德救不了这个世道。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建立真正的秩序!”
    九具傀儡齐动,各自施展绝学,瞬间压制七魂。裴九奋力拼杀,却终究年迈体衰,肩头被傀儡爪痕撕裂,鲜血淋漓。
    就在危急时刻,一道清越铃声自远方传来。
    叮??咚??
    两短一长。
    是归墟铃的回应信号。
    紧接着,地面绽开朵朵金莲,一路延伸至高台之下。周昭踏莲而来,周念紧随其后。她小小身躯站在风雨中,却仿佛撑起了整片苍穹。
    “赵承渊。”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说我母亲愚蠢,因为她选择了牺牲。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她愿意牺牲,归墟印才认她为主?你伪造静心珏,妄图欺骗印记,却不知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血脉或信物,而是‘心甘情愿’四个字。”
    赵承渊瞳孔猛缩:“你……你怎么可能到这里?湖底阵法未解,你怎敢离开祭坛?”
    “因为我母亲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周昭抬手,掌心金莲绽放,“她说:守门的人,不必永远被困在门后。只要心中有光,哪怕身处深渊,也能照亮人间。”
    她看向周念:“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人不该永远困在黑暗里。所以这一次,我不进去,我也不会让她再一个人待着。”
    说着,她双手结印,归墟印在眉心闪耀到极致。她并非开启归墟之门,而是反向运转阵法??将原本封闭地脉的封印之力,转化为向外扩散的净化之光!
    金光如潮水般涌出,覆盖整个铁佛寺区域。九具傀儡在这光芒中发出惨叫,躯壳寸寸崩解,显露出内里缠绕的黑色怨气??全是被强行拘禁的英灵残魂!
    “不!”赵承渊怒吼,试图启动镇魂鼎最后一式“摄魂归元”,却被周昭一眼锁定。
    “你错了。”她轻声道,“真正的归墟之心,不在地下,而在人心。你越是想掌控它,就越会被它吞噬。”
    话音落下,金光骤然收缩,凝聚成一道细线,穿透镇魂鼎核心。只听“咔嚓”一声,这座上古重器从中裂开,九龙哀鸣,彻底报废。
    赵承渊踉跄后退,面色灰败。“不可能……我筹谋十年,布局百步……怎么会败在一个五岁孩童手中?”
    “因为你忘了。”周昭走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有些东西,是算不出来的。比如爱,比如信任,比如一个母亲愿意为女儿点亮的那盏灯。”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一枚完整的青铜铃??正是湖底巨门开启那日所得。铃声轻响,赵承渊忽然浑身剧震,胸前衣襟自动掀开,露出一块隐藏多年的胎记??形状竟与蛇形黑纹完全一致!
    “你也是她族人。”周昭平静地说,“你是周家旁支,因资质平庸被逐出宗族。你恨她,不是因为她阻止你获得力量,而是因为你嫉妒她被选中,而你只能躲在阴影里,靠模仿和谎言活下去。”
    赵承渊瘫倒在地,泪水滑落:“我只是……也想被人记住啊……”
    周昭收回手,铃声渐息。“你可以被记住,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她转身望向天空,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散尽,双月重现,交辉之间,仿佛有歌声响起??是那首童谣,在风中轻轻回荡。
    裴九拄着断刃走近,看着眼前一切,久久无言。
    良久,他问:“接下来怎么办?”
    “重建。”周昭说,“不只是书院,是整个宁古塔。我们要教人们认识地脉,理解魂术,而不是恐惧它们。我要让这里变成一座真正的学问之城,而非禁忌坟场。”
    周念微笑:“那你还需要很多帮手。”
    “我已经有了。”她抬头,看向远方群山,“那些曾被封印的记忆,那些散落各地的明心堂典籍,还有……所有愿意相信光明的人。”
    数日后,朝廷使者抵达,宣布撤销对宁古塔的封锁令,并追赠周婉儿“贞慧夫人”谥号,准许民间建祠祭祀。至于赵承渊,被押解回京,囚于钦天监地牢,终身不得见光。
    而归墟书院门前,新立一座无名碑,碑上无字,唯有一朵金莲浅雕,随四季变换颜色。每逢春社日,总有孩童前来献花,听老仆陈阿娥讲述那段关于母亲、铃声与青铜巨门的往事。
    某夜,周昭独坐湖畔,手中轻摇铜铃。
    铃声悠扬,传入湖心。
    片刻后,水面泛起涟漪,隐约可见两道身影并肩而坐,望向岸边的小女孩,微微一笑。
    风起,檐角铃铛轻晃。
    这一次,不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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