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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面唱k……大展宏图,随着歌曲的结束,苏云澈来到了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东港旧船厂改造区。夜色如墨,咸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机油的气息,在空旷的厂区里呼啸盘旋,发出呜呜的怪响。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只有海浪拍打堤岸的单调轰鸣,以及远处稀疏昏黄的路灯,将废弃的厂房和巨大的起重机剪影投射在坑洼的地面上,如同蛰伏的怪兽。
C3仓库位于改造区深处,紧邻着防波堤。巨大的、布满斑驳锈迹的卷帘门紧闭着,像一张沉默的巨口。苏云澈驾驶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仓库侧面的阴影里。他推开车门,海风立刻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
跑腿员早已将钥匙放在约定的角落。苏云澈熟练地打开侧面的小铁门,闪身进入。
“啪嗒。”
一盏悬挂在仓库中央高处的、功率巨大的白炽灯被拉亮,昏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浓重的黑暗,也照亮了仓库内部的全貌。
空旷,巨大,带着工业遗迹特有的粗粝感。水泥地面坑洼不平,墙壁上残留着斑驳的油漆和早已模糊不清的生产标语。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海腥味和淡淡的金属锈蚀气息。然而,在仓库中央一片相对干净的区域,景象却截然不同。
几台或新或旧、但都擦拭得锃亮的设备整齐地摆放着,如同钢铁的士兵,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精密可控高温管式炉、嗡嗡作响的真空泵组、氩气钢瓶和流量计、超声波分散仪、高速离心机、真空干燥箱……正是他从“科创小微设备”购置的二手实验设备。旁边的工作台上,堆放着未拆封的化学试剂箱和各种玻璃器皿。
一个穿着工装、戴着眼镜、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设备商派来的安装调试员)正蹲在管式炉旁检查线路,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苏…苏老板?”他有些拘谨地搓着手,“设备都安装调试好了,基础电路和水路也按您要求简单改造过,能用了。您…您检查一下?”
苏云澈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台设备,同时意识沉入系统:
【系统,消耗5点能量,扫描分析目标实验设备整体运行状态、安全隐患、关键参数达标情况。】
【指令确认。能量点-5。扫描中……】
【分析完成:设备整体运行状态良好,无重大安全隐患。管式炉温控精度偏差±5℃(可接受),真空泵极限真空度达标,氩气流量控制稳定。符合石墨烯制备基础要求。】
“辛苦了。”苏云澈点点头,声音平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尾款和辛苦费。今晚的事情……”
“懂!我懂!”中年男人接过信封,捏了捏厚度,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连连保证,“老板放心!我今晚就是来修个公共厕所的水管,啥也没看见!设备?哪有什么设备?我这就走!马上走!”他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包,逃也似的离开了仓库,生怕慢一步就惹上麻烦。
沉重的铁门再次关闭,隔绝了外界。仓库里只剩下苏云澈一人,以及那些沉默运转的钢铁设备发出的低沉嗡鸣。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却又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专注。
他没有丝毫耽搁。时间就是一切!沈清歌的出现和那神秘的“信息扫描”残留,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提醒着他危机四伏。他必须尽快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证明“星火”的价值,也为自己赢得更多周旋的空间和筹码!
他走到工作台前,戴上防护手套和护目镜。动作麻利地拆开试剂箱。高纯度石墨粉、系统配方指定的特殊氧化剂(一种白色结晶粉末)、还原剂(透明液体)……一一取出。按照系统提供的【高纯度石墨烯简易制备法(实验室级)】中详尽的步骤,他开始精确称量。
电子天平的读数精确到毫克。每一种试剂的比例都经过系统优化,容不得半点差错。他的神情专注得可怕,眼神锐利如手术刀,每一个动作都稳定而精准,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手术。称量、混合、加入去离子水、置于超声波分散仪中震荡剥离……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操作中流逝。仓库里只有设备的运行声、玻璃器皿的轻微碰撞声和苏云澈自己沉稳的呼吸声。海风的呼啸被厚重的墙壁隔绝,显得遥远而模糊。
初步处理后的混合溶液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带着金属光泽的深棕色。苏云澈小心地将溶液转移到石英舟中,然后打开管式炉的炉膛。高温瞬间扑面而来,炉膛内炽热的空气扭曲了视线。他屏住呼吸,将石英舟稳稳地送入炉膛恒温区。
“哐当。”炉门关闭。
真空泵启动,发出更响亮的嗡鸣。炉膛内的空气被迅速抽走。氩气阀门打开,纯净的惰性气体开始缓缓注入,将残留的空气彻底置换。
苏云澈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炉膛外的温度控制器上。红色的数字开始跳动:200℃…400℃…600℃…目标温度:1050℃!
热浪隔着厚厚的炉壁席卷出来,仓库里的温度明显升高。汗水顺着苏云澈的鬓角和脖颈滑落,浸湿了衬衫的领口。但他仿佛毫无察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炉膛内那正在发生的、肉眼无法看见的神奇反应上。
高温下,石墨粉在氧化剂的作用下被剧烈氧化、剥离、膨胀……又在特定温度和还原气氛下,被还原、重新排列组合……系统提供的配方和流程,像一把精确的钥匙,正在强行打开微观世界的大门,引导着碳原子编织成那被誉为“奇迹材料”的二维网格结构——石墨烯!
漫长的等待。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苏云澈像一尊雕塑般伫立在管式炉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度曲线和计时器。脑海中,那份制备流程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反复推演。失败的可能性如同幽灵般盘旋——比例偏差?温度波动?气体纯度?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能量点剩余:121点。】
他甚至考虑过是否消耗能量点进行“低概率事件干预”以确保成功,但最终还是放弃了。系统的能量点太珍贵,他要留着用于更关键的量子芯片推演或信息防护(沈清歌的扫描让他心有余悸)。而且,他必须依靠自己!这是他点燃“星火”的第一块基石!
终于,计时器发出“嘀嘀嘀”的提示音。反应结束!
苏云澈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严格按照流程:停止加热,维持氩气氛围自然降温。这个过程同样漫长而煎熬。因为这也关乎苏云澈的未来,毕竟钱总有会用完的一天,但是有一个生钱的机器,那将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或许金钱对于苏云澈是可有可无,他更想要的可能是声望,一个可以让曾经背叛他的人而感到后悔的无上声望。
当炉膛温度最终降到安全范围,苏云澈迫不及待地(但仍保持着谨慎)打开炉门。一股热浪混合着特殊的气味涌出。他戴上厚厚的高温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石英舟取出。
灯光下,原本装着深棕色混合溶液的石英舟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物质。它看起来如此脆弱,如同蝉翼,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彩虹般的光晕。
是石墨烯吗?还是只是一层灰烬?
苏云澈的心跳如擂鼓。他用特制的、表面极其光滑的刮刀,极其轻柔地刮取了一点点样品,转移到一片超洁净的硅片基底上。然后,将硅片小心翼翼地放入旁边的高速离心机中。
离心机开始旋转,发出低沉的咆哮。这是去除可能残留杂质的最后一步。
几分钟后,离心停止。苏云澈取出硅片。上面,那层近乎透明的薄膜依旧附着着。
最关键的一步来了——验证!
仓库里没有价值千万的扫描隧道显微镜(STM)或原子力显微镜(AFM)。但这难不倒苏云澈,系统提供的简易制备法,本身就包含了几个快速验证纯度和层数的“土办法”。
他首先拿出一支强光手电,将光束垂直打在硅片那层薄膜上。如果薄膜是单层或少层石墨烯,由于其独特的透光性和电子特性,光线在薄膜边缘会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如同彩色油膜般的干涉条纹!
苏云澈屏住呼吸,将眼睛凑近。
手电的强光如同一道利剑刺破昏暗。在光束边缘与那层透明薄膜接触的地方……
一道清晰、绚丽、如同彩虹般不断变幻的干涉条纹,赫然显现!
成了!苏云澈的瞳孔瞬间放大!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这是石墨烯最典型的宏观光学特征之一!
但这还不够!他强压住激动,迅速进行第二步验证。他取出一小片透明胶带,极其小心地粘在那层薄膜上,然后轻轻撕下——这是简易的“胶带剥离法”。如果薄膜是高质量的石墨烯,它会被完整地转移到胶带上,并在胶带上展现出更强的光学干涉效果。
胶带被撕下。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粘在胶带上的那层薄膜,果然呈现出更加明亮、更加绚丽的彩虹色干涉条纹!如同将一小片凝固的彩虹握在了手中!
“呼……”苏云澈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憋了太久太久,带着劫后余生般的颤栗和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成就感!他成功了!在这样一个简陋破败的旧仓库里,依靠着系统提供的配方和自己精准的操作,他亲手制备出了高纯度、少层(甚至可能是单层)的石墨烯!
这薄薄的一层物质,其价值远超同等重量的黄金!它是未来无数尖端科技的基石:超快充电电池、超灵敏传感器、超强复合材料、颠覆性的芯片散热方案……其蕴含的商业潜力,足以让任何资本巨头疯狂!
他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容器将剩余的样品封装好,如同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然后,他走到那扇巨大的、布满锈迹的卷帘门前。
“哗啦——!”
他用力拉开了沉重的卷帘门!
冰冷咸腥的海风瞬间狂涌而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仓库内积郁的热气和化学气味。眼前,是浩瀚无垠的墨色大海,浪涛翻滚,撞击着防波堤,发出沉闷而有力的轰鸣。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在夜色中倔强地闪烁。
苏云澈站在仓库门口,迎着凛冽的海风,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紧握着那个装着石墨烯样本的小小容器。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自身命运的豪情,混合着复仇的火焰和开创未来的雄心,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几乎要破体而出!
简陋的仓库是他的起点,手中的石墨烯是他的第一簇星火。身后是背叛的废墟和金融女王的窥伺,前方是浩瀚未知的科技蓝海和强敌环伺的荆棘之路。
但他无所畏惧!
“星火科技……”苏云澈对着翻腾的大海,低声宣告,声音被海风瞬间卷走,却又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他自己的灵魂深处,“点火……成功!”
他拿出手机,对着封装好的石墨烯样本和简陋的实验室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他登录了一个高度加密的云存储账号(用老K的渠道匿名注册),将照片和一份极其简短的、只包含核心性能参数(透光率、电导率初步估算)的电子文档上传,设置了一个复杂的密码和定时发送(24小时后自动销毁)。
做完这一切,他关闭卷帘门,将狂暴的海风隔绝在外。仓库内再次只剩下设备的嗡鸣和他自己沉重的呼吸。
他没有休息。眼神中的光芒比头顶的白炽灯更加灼热。他走到工作台前,再次打开了系统界面。幽蓝的光芒映亮了他坚毅的侧脸。
【高纯度石墨烯简易制备法(实验室级)】的图标旁边,悄然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绿色“√”,表示已验证成功。
而他的目光,则投向了那份依旧被大片灰色迷雾笼罩的【基础量子计算模块设计图(残缺版)】。
“下一步……”苏云澈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眼神幽深,“专利布局,暗度陈仓。还有……能量点!”
他需要尽快将石墨烯的制备工艺转化为受法律保护的专利壁垒,同时秘密搭建更安全、更高级别的实验室。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找到快速获取能量点的方法!没有能量点,量子芯片的蓝图永远只能是蓝图,面对沈清歌那样的存在,他也将如同赤身裸体般毫无防护!
简陋的仓库实验室里,苏云澈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再次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星火已经点燃,燎原之势,正在他精准而冷酷的规划下,悄然蔓延。
【能量点剩余:121点】。系统的提示,如同无声的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