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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直接去办手续
沈予棠身子还很虚弱，没什么力气，更没有和姜晚仪闲扯什么的想法。
她的眼神只在姜晚仪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后就收了回来，看着手里的书。
姜晚仪察觉到自己被忽视，也只是轻轻一笑，她走上前：“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沈予棠再次抬头。
她看着姜晚仪的神情，只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说出，让自己成全他们真爱的话来。
“我和姜小姐之间，应该没什么共同话题吧？”
姜晚仪不介意她冷淡的态度，微微一笑：“别这样说，我过来是想问一问，你当初，为什么会愿意和清衍结婚？”
她了解过，沈予棠曾经是谢隽礼的未婚妻，按理说，该是清衍的侄媳妇。
她一直好奇，两人是怎么走到结婚这一步的。
而这句话落在沈予棠的耳中，也多了点别的意味。
谁都想不到，他们会结婚，谁也都觉得，是沈予棠占了大便宜，成为了谢家的三太太。
沈予棠仰着头，目光清亮，她坦然道：“是谢清衍，他主动问的，问要不要和他结婚。”
她看着姜晚仪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几分，眼神恍惚了几秒。
“姜小姐，你想在我这里知道多少，不如亲口去问谢清衍，他告诉你的，才是更接近真实的。”
姜晚仪努力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实在笑不起来。
“谢谢你……”
她知道，沈予棠说的这些，不是假话。
沈予棠看着她失了魂一样离开，眼睛也有些泛红，她垂着头，神色怔怔。
年底，沈予棠得以从医院暂时离开。
在医院待了太长的时间，她感觉身上沾染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几乎消散不了了。
路边的积雪还有些厚，午后的日光也是冰凉的，没什么温度，呼吸间都是冷气。
沈予棠穿得厚厚的，这些天生了病，身体虚弱，显得一张脸更小巧了些。
她脸上带着病态，只是在出门前，化了淡妆，抹了口红之后，看着才有一点气色。
她打开车门，就见谢清衍坐在里面，身姿挺立，侧脸轮廓如同锋利的霜雪。
自那天她开口，说了离婚的事后，谢清衍就没有来过医院了，但何明倒是每天按时就到。
她还以为……他会自己先去老宅的。
沈予棠上了车，就默默坐在一边，她刻意保持着距离，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天堑。
她低着头，拿出手机回复着孟初的消息。
她不知道在谢家那边要待多久，说不准要住一晚，所以去和他们一起跨年，这件事是不太实际了。
她就不让孟初再等着自己了。
回复完消息后，沈予棠就转头，看着窗外。
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后，路面的积雪越来越厚，车只能放慢速度。
沈予棠心情有些莫名烦躁，手不自觉地揪着袖口。
“回去后，离婚的事暂时别提。”
“啊？”
沈予棠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清楚刚才谢清衍说了些什么。
“好。”
她立刻答应下来，这件事可能真要瞒着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前些日子身体不大好，这些事情，就别拿去烦扰他们了。
但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什么时候能拟好离婚协议？或者我们可以直接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她提前在网上了解过了，现在去办理离婚，还有什么冷静期，要一个月的时间，等这个时间一结束，就算是彻底离了。
至于财产分割方面，她不想要谢清衍的任何资产。
结婚的这将近一年时间里，她从谢清衍身上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
自沈家出事之后，沈予棠最明白的事情，就是知足。
但她说完这句话，车内的气压似乎更低了一些。
谢清衍转过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似乎……挺迫不及待的。”
他的语气，让沈予棠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双手十指交缠着：“我不想耽彼此的时间。”
沈予棠也不想再被姜晚仪找，听着她明里暗里示意，自己与谢清衍的关系有多亲密，也不想被人说成阻碍他们情感的人。
可谢清衍似乎是会错了意，他冷笑着道：“是我耽误你的时间了，有其他喜欢的男人了？”
沈予棠神情微微变化，立即否认：“我没有！”
她轻轻皱起了眉：“如果你的律师没有时间的话，其实也不需要什么条款，我们直接去办手续，也是一样的。”
她没敢直视着谢清衍的眼睛，但是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情绪难辨。
过了许久，沈予棠才听到他语气淡漠：“最近集团股票跌宕，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后，我会让律师和你联系。”
从他口中听到这番话，沈予棠反而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说明谢清衍对离婚这件事情，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只要他肯点头，后面的事情都不是困难。
她一直相信谢清衍说的话，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谎话。
车内又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温度似乎要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低。
到了谢家之后，在下车前，沈予棠深深呼吸，做足了准备。
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面临什么。
因为第二天就是元旦，这天的聚会，对谢家来说，也是不一般的日子。
尽管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时常不回来的谢清聿，这天也必须老老实实回到家里，陪伴着家人和长辈。
而刚归家没有多久的谢清泽，自然也不会出席。
沈予棠跟在谢清衍的身后，刚一进屋，就见到了谢清泽。
他陪在妈的身边，笑容和善，与沈予棠被绑的那日所见到的，完全不同。
对方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与沈予棠视线相交一秒，便很快移了过来。
“我听说弟妹这些天一直在住院，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现在好些了没有？”
他言辞恳切的，说着关心的话，沈予棠很明白，这话里有多少虚伪。
眼看着老太太投来担忧的目光，沈予棠反应很快，给出了解释。
“天气冷，有些着凉，所以去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谢谢二哥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