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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有什么好反驳的
他阴冷的声音一出，面前的女人都吓坏了。
“不，不是……”
她给自己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只能脸色苍白地向谢清衍道歉。
“对不起，谢总，是我们说错话了。”
谢清衍余光落在沈予棠的侧脸上，在自己家里，还能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反驳？
“是该向我道歉吗？”
那女人立刻明白过来，摁着儿子的头，就向沈予棠道歉起来：“三太太，对不起，您原谅我们刚才口无遮拦。”
沈予棠看完了这一场闹剧，眸光冰冷。
她没有理会这人的道歉，那个孩子也是一脸憋得通红，看起来不情不愿。
今天就算得到了他们的道歉，等转过头，又会骂自己骂得更难听。
她没说原谅不原谅，只微微侧身，看着谢清衍：“我们走吧。”
沈予棠继续朝着小白楼的方向，殊不知谢清衍也跟着自己一起了。
眼看着谢清衍前脚刚走，那女人松了一口气，立刻牵着儿子，低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沈予棠是走了几步，才察觉到不对的。
她一转身，就见到谢清衍跟在后面，天寒地冻的，穿这么少，他也不嫌冷。
她心里嘀咕了一会儿，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刚才不知道反驳？”
沈予棠闻声，这才又仰头看着她：“有什么好反驳的？”
反驳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和她说得再多，她也仍然认为自己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当上了谢家的三太太。
这种事情，就算是骂赢了，其实真实的结果，也是输的。
她嫁给谢清衍，本来就是她占了便宜。
看着沈予棠面上神色淡然，像是毫不在乎，谢清衍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他眉头紧拧着：“你是不是忘了，沈氏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
沈予棠脚步一滞，她转头，这才抬头对视上谢清衍深邃的眉眼。
“你想说什么？”
谢清衍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意味深长：“如果离婚的消息传出去，按照现在这样的趋势，沈氏是保不住的，你真想好了离婚？”
沈予棠当然知道沈氏的情况，但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只是疑惑，为什么关于离婚的事，他还要再三确认？
“谢谢你的好意，沈氏以后的发展，我会自己想办法。”
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就不想因为这件事而麻烦谢清衍了。
谢清衍听到这话，竟然也不觉得意外，她性格一向如此，总是有着自己可笑的坚持。
沈氏眼下的困境，从沈兴文入狱，她被放出非沈家骨血的消息，内忧外患，光凭她的能力，能解决什么。
“看来你已经做好计划了？”
沈予棠拧了拧眉，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谢总，怎么就对沈氏的事情这么上心？
非要在这个时候穷追不舍的问吗？
她哪里有什么计划，现在身体疲惫，每天想到这些事就头疼。
她沉默着，没说话，而且她的那一点点小想法，在谢清衍面前，就像是过家家。
谢清衍倒是没有再追问了，他示意了远处。
“不是要去小白楼吗？走吧。”
沈予棠缓缓挪着步子，余光时不时地放在身侧的人身上。
直到谢清衍跟着自己一路到了小白楼，沈予棠才确定，他就是在跟着自己。
小白楼里清静，果然没有人。
沈予棠干脆把谢清衍当成透明人。
这里没了其他人，她也能自在一点。
沈予棠找了一本书来，放在窗边的茶几上，又打算给自己倒一杯热水。
她和主楼那边打了招呼，等晚饭开始的时候，会有人叫她过去的。
她刚接了一杯水，还没走到窗边的茶几，就听见沙发上的人发出指令。
“给我倒一杯。”
谢清衍的声音低沉，却不是那种沉闷的声音，带有磁性。
沈予棠曾偶然间，听到他的爱慕者形容，他的声音会让人耳朵怀孕。
此刻，沈予棠并不这么认为。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将这一杯送了过去。
她微微弯身，放在了沙发前的桌上：“这边没有茶，只有热水，你就将就一下吧。”
沈予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直白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尽量视而不见，转身就走。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茶杯摔成碎片的声音响起。
沈予棠震惊转身，就见杯子已经掉在了地上，而谢清衍身上被热水浇了个透彻。
衬衫被浸湿，甚至能看得见他腹肌的轮廓。
谢清衍幽深的瞳孔，紧紧地锁着她。
“是你刚才碰到的。”
“我？”沈予棠不可置信，自己离桌边明明有一段距离的。
可谢清衍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让沈予棠自我怀疑了起来。
她最终还是抱歉：“对不起……你需要换衣服吗？我让人给你拿一件干净的过来。”
谢清衍对她的处理方式似乎有所不满。
“你打算让谁进我们的房间？”
沈予棠不明所以，又不是让外人进去，经常进屋去打扫卫生的佣人，难道都不行吗？
但看他不悦的样子，沈予棠认了命：“那我现在去给你取，你稍等下。”
沈予棠又即刻出门，往主楼方向去。
还没到地方的时候，她从落地窗，就看见不少亲戚在那儿聊天，其中还有刚辱骂自己的女人。
沈予棠不想惹眼，于是从侧门悄悄进屋，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取了一件谢清衍刚才身上同款的衬衫，又从衣柜里多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
可能是男女之间的体格差异，如果是自己穿这么少的话，估计早就冻感冒了，反观谢清衍，一点都不冷的样子。
她拿着衣服，急匆匆下楼。
走在楼梯拐角的位置，主楼客厅的门又被人打开，是姜晚仪来了。
今天是谢家的聚会，她也能来……
沈予棠想起上次谢家人对她的态度，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而坐在客厅的，正是陈芳语等人，一见到姜晚仪格外热情。
“晚仪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就在等着你了，我记得你是会打牌的吧？要不要陪我们玩几圈？”
此时的姜晚仪，在温柔优雅的妆容下，已经见不到前几日的病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