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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在温馨和谐的氛围中来临。
“吃饭咯!”
任大伯和任三叔每人端着一盘饺子放到茶几上,任爸和任宇飞也端着菜放到茶几上。任星雅放下手里的速写板去洗手想要帮忙端盘子,却在洗完手之后发现菜和碗筷已经全部摆好。她自能自觉落座。
“笑笑是喝橙汁还是可乐?”任奶奶问坐在她旁边的任星雅。她知道现在的小孩都喜欢喝橙汁和可乐。
任星雅果断选择了橙汁。相比起可乐,她更喜欢雪碧的味道。
她很少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吃饭,再加上饭桌上的人都很热情,看到她不动筷子就贼热情地让她不要客气。任爸看着被异常照顾周到的任星雅有些闷,那是他的女儿啊他都没有给她夹菜呢。任星雅表面淡定内心极其不自在地吃完了一顿热情异常的年夜饭。
吃完饭之后任星雅和他们一起看春晚,自从她跟着任爸出去以后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看春晚,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一起看春晚,她觉得这是很新奇的体验,和以前的感觉很不一样。
大伯母和大堂姐偷偷拉着任星雅来到厨房,两个人塞给任星雅两个大红包。任星雅想要还给她们,大伯母整理了一下任星雅额头前零散的碎发,说:“笑笑,俺跟你姐姐都没给过你红包,这是第一次。”
在任星雅和大伯母她们刚回去不久,任三婶又偷偷把她叫出来,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任三婶拍了拍她的手,很是心疼地说:“这两天忙着准备年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没能带你出去玩。明天喊上内爸爸咱一块出去玩玩。”
“没事的。”任星雅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这个小婶婶很有亲和力,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在晚上23:43,梁笙陌给任星雅发来了视频请求。任星雅拿着手机上楼接听。
“能看到我吗?能听到我说话吗?”梁笙陌的周围有点吵,而且由于站的位置不好,没有灯光照明。
“你们现在在哪?”任星雅看着视屏里的人山人海有点晕。
“我和月月姐他们现在在人工湖这边等烟花。”梁笙陌打死不会承认是他非要把另外几个人拉来当挡箭牌的。
“你们出去多久了?”任星雅感觉他们站的位置挺靠前的。
“在这里站了大概有不到一个小时。”梁笙陌其实刚来的时候是在外围,可是他想让任星雅看得更清楚一点,于是死命地往里面插缝,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挤到了前面。
“月月姐她们呢?我怎么没看到她们?”不是说有马月月她们吗?任星雅却没有看到。
“他们……遭了,把他们给忘了!”梁笙陌有些后悔,刚刚只顾着往前面来了,忘了他们的事了。他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山人海,犯了难。可是不找到她们他又怕任星雅觉得他是在骗她。
“噗!原来你也有这种时候。”任星雅看着面色有些不好的梁笙陌感觉有些好笑。在她的记忆里,梁笙陌大部分时间都很淡定,很少见到他会着急一件事情。
“等看完烟花之后我就去找她们,你不要挂那么快。”梁笙陌也很无奈。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觉得尴尬,都在期待着新年的到来。
“十,九……”人们新年的倒计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任星雅放下手里的平板,身体调整了一个角度,在她身后,透过窗户梁笙陌看到了万家灯火。
“三,二,一!新年快乐!”倒计时结束,一束光冲破天际,绽放开新年里的第一束烟花。
“新年快乐!”梁笙陌笑着背对烟火看向手机屏幕里的人。
任星雅同样背对烟火绽放开了新年的第一个笑容,望着屏幕里满脸笑容的少年说道:“新年快乐!”
“可算找到你了!”刘萧一把勾住梁笙陌的脖子。
“笑笑,新年快乐啊!”刘梦眼尖地看到了梁笙陌手机上还在视频通话。
“梦梦姐和萧哥新年快乐!”任星雅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欢脱的姐弟二人,心里还是十分想念的。
“笑笑,新年快乐!”马月月在镜头里露出半个头。马月月看着那半个头很忧伤,她为什么没有像梦梦和笑笑一样长到一米七以上!
“月月姐新年快乐!”任星雅看到人还缺了一个,便问道:“枫哥呢?”
“他……”马月月看了一下人数,发现真的少了李枫,有些尴尬,她一直没有注意到李枫竟然和梁笙陌一样跟她们走散了,“可能还没找过来。”
“笑笑,那就是你老家吗?感觉很漂亮。”刘梦抢过梁笙陌的手机,和马月月一起看着任星雅身后的万家灯火。
“嗯。”因为任星雅的奶奶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建成二层小楼的建筑,所以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因为灯火通明而变得异常美丽的村庄。
“很漂亮啊。我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村庄呢。”马月月家里是实实在在的城里人,再加上那边改革较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是住楼房而不是胡同了,所以她觉得很新奇。
“下次你们可以过来玩。不过床铺什么的这里可能不够。”任星雅诚挚地邀请他们。
“好啊!床铺什么的我们可以住酒店或者打地铺啊。等我高考结束吧。到时候你不也刚好不用再上课了吗。那就安排吧。”马月月特别想体验那种感觉。
“好。”任星雅点了点头。
“喂。那我们这几个怎么办?”刘萧听到高考就不乐意了。梁笙陌相信任星雅不会弃他不管,所以没有出声。
“谁让你们不放假呢。”任星雅看着刘萧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忍不住跟他开起了玩笑。
“不是,妹妹,你这就不行了啊。你怎么还偏心呢?”刘萧急了。
“不闹了。等暑假我邀请你们一起来。”任星雅看他急了也就不再逗他了。
“好啊!”刘萧也很想去看看。
在任星雅和她的小伙伴们视频的时候,任爸把任宇飞拉到院子里,递给他一个红包,任宇飞没有接,任爸直接把红包塞到他口袋里,他又拿出来想要还给他。
任爸按住任宇飞的手,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他对任宇飞说:“前几年太忙了,都没时间回来。也没给过你几次压岁钱。这次你就收下吧。”
任宇飞也拒绝收下,说:“二伯,我都成年了,不需要压岁钱了。你还不如留着给笑笑呢,让她买吃的。”
“哎呀!我再给她就行了。你好好上学就是对得起这些钱了。以后你也别给我说普通话了,我听懂咱这里方言喽,就是笑笑可能听不大懂。”任爸直接把红包扔到任宇飞的帽子里,让他够不着了。
任宇飞无奈,只好收下。
“我的天,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李枫上去就给了梁笙陌和刘萧一人一拳,打在了肩膀上。
“枫哥,新年快乐啊!”任星雅听到了视频里传来了李枫的声音。
“你们开着视频?”李峰有点崩塌,他在妹妹面前的人设崩了啊!他尴尬地看向梁笙陌的手机,面色淡定地说:“新年快乐!”
“笑笑,能进去吗?”任爸在外面敲了敲门。
“好了,我爸在外面敲门呢,我先去开门。挂了,有时间再聊。”任星雅匆匆挂掉电话,去给任爸开门。
打开门看到任爸扶着任奶奶站在门外。任奶奶掏出一个红包放到任星雅手里,说:“笑笑,收着啊。”
任星雅想要还给她,因为那可能是她的养老钱。任爸却对她摇了摇头。这是老太太的一点心意,若是任星雅不收下,老太太心里会过意不去。毕竟这是老太太第一次给她压岁钱。
“谢谢奶奶。”任星雅收下红包放进口袋里。
任奶奶脸上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爬满皱纹,笑起来异常慈祥。
“行。那俺下去了。你睡觉吧。”任奶奶说完,任爸便把她扶下了楼。
不一会儿,任爸又上来塞给任星雅一个红包,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任星雅把红包拿在手里说道。。
直到守岁结束身为唯二没有脱离学校生活的一个刚成年的人和一个未成年,却只有未成年收到了几乎来自所有长辈的大红包,刚成年的那个只收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