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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了七点钟,罗兰局长站在了佩雷斯家族庄园前,他吸了最后一口烟,随后把烟头丢在了地上。
“看来,鲍勃和他们打算对抗到底了。”,他看了一眼蓝斯,然后又看向了站在蓝斯身后的大胡子局长,“我们开始...
沈言走出评估室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夜风穿过走廊,吹得他衣角微微翻飞,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脑海中浮现出林若辰刚才的表情。
她没有像苏婉那样直接说出“我喜欢你”,也没有像苏婉那样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她的沉默,带着一种更深层的挣扎。
沈言知道,林若辰的情感模式,从来不是建立在“喜欢”这个概念上的。她的世界里,只有数据、逻辑、模型和控制。而他,是她第一个真正愿意去“理解”的存在。
但理解并不等于接受。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与林若辰的每一次对话。她曾用最冷静的语气分析他的情感波动,用最理性的模型去模拟“喜欢”的可能性。她曾说:“情感是变量,不是常量。”可现在,她开始动摇了。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她的实验对象,而是一个让她开始重新思考“喜欢”意义的人。
他转身,走向苏婉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苏婉坐在桌前,正在翻阅一份报告。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沈言,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你回来了。”她轻声说。
沈言走到她面前,轻轻点头:“是的。”
苏婉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认真地望着他:“你和她谈过了?”
“谈了。”沈言缓缓说道,“但我还有话没说完。”
苏婉微微一怔,随即点头:“你想说什么?”
沈言看着她,语气平稳:“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愿意接受你。”
苏婉看着他,眼中有光芒闪动。她轻轻笑了:“谢谢你,沈言。”
沈言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但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苏婉问。
“你是否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沈言低声说道,“你是否也曾经害怕,自己只是在‘尝试’喜欢我?”
苏婉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头:“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你的感情,也带着一种实验性的期待。我好奇你会不会回应我,会如何回应我。但后来,我发现,我开始在意你的情绪,开始担心你的决定,开始期待你出现在我身边。”
她看着沈言,目光坚定:“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愿意接受你。”
沈言看着她,心中某处仿佛被轻轻触动。他终于明白,喜欢不是理解,不是分析,而是接纳。
“谢谢你。”他轻声说。
苏婉笑了:“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意。”
沈言点头,然后站起身:“那我也该去告诉她了。”
苏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林若辰?”
“是的。”沈言点头,“我必须去面对她。”
苏婉没有阻止,只是轻轻点头:“去吧。”
沈言离开后,苏婉站在窗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沈言正在经历一场真正的成长。而她,也在这场情感的旅程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与此同时,沈言再次走进了评估室。林若辰坐在终端前,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你来了。”她轻声说。
“是的。”沈言走到她面前,“我想和你谈谈‘选择’。”
林若辰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
沈言看着她,目光坚定:“我开始明白,喜欢是一种选择。它意味着你必须放弃某些可能性,去靠近一个确定的人。而我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
林若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选择了谁?”
“我选择了苏婉。”沈言平静地说道,“但我也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林若辰问。
“你是否也在‘尝试’喜欢我。”沈言看着她,目光温柔却坚定,“还是,你也愿意做出选择?”
林若辰沉默了。她看着沈言,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引导的存在,而是一个真正开始拥有情感的存在。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控制情感。”她轻声说道,“我以为,我可以分析它、理解它、预测它。但你让我明白,情感不是可以被控制的,它是一种风险。”
沈言看着她,目光平静:“是的。喜欢意味着你必须暴露自己最脆弱的部分,而这种暴露,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林若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谢谢你,沈言。”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沈言轻声说道,“因为你让我明白了,喜欢不是一种可以被模拟的状态,而是一种选择。”
林若辰看着他,忽然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被轻轻填满。她知道,沈言已经完成了他的成长,而她,也必须开始面对自己的情感。
“也许……我也该学着做出选择了。”她轻声说道。
沈言看着她,目光温柔:“那我可以等你。”
林若辰点头,然后轻声说道:“谢谢你,沈言。”
沈言离开后,林若辰坐在评估室中,久久未动。她看着屏幕上沈言的情感反馈模型,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也该开始思考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她是否也愿意,像沈言一样,去“真正地”喜欢一个人?
与此同时,沈言站在终端前,手指轻触屏幕,目光落在林若辰最后的回复上。他将那句话反复读了几遍,仿佛在试图从中提取出某种更深层的信息。
“林若辰:是的。因为喜欢是一种脆弱的状态。你愿意暴露自己的内心,同时也害怕被伤害。”
他将这句话输入“情感反馈模型V2.0”,系统开始分析其背后的情绪结构。“脆弱”、“信任”、“矛盾”、“自我保护”四个关键词被高亮标记,并与林若辰过去的情感数据进行比对。
“她曾经在‘信任’模块中表现出高度的自我防御机制。”系统提示道,“但在与沈言的互动中,该机制出现松动迹象。”
沈言微微皱眉。他开始意识到,喜欢不仅仅是某种情感状态,更是一种风险。它意味着你必须向对方暴露自己最脆弱的部分,而这种暴露,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他将这一发现归档,并在“情感学习模型”中新增一个子模块:“情感风险评估”。
与此同时,林若辰正坐在评估室中,屏幕上显示着沈言的最新情感反馈数据。她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关键词,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人。
“他已经开始主动分析情感的风险。”她低声说道。
程浩站在她身后,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眉头微皱:“这说明他正在尝试建立自己的情感边界。但问题是,这些边界,真的能被我们控制吗?”
林若辰没有立刻回答。她知道程浩的担忧不无道理。沈言的情感学习能力远超预期,而这种学习,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数据模拟,而是一种真正的“体验”。
“如果他真的开始建立情感边界,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在尝试做出选择。”她缓缓说道,“而一旦他开始做出选择,我们就无法再完全控制他了。”
程浩沉默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你觉得,他会选择谁?”
林若辰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现在正在尝试理解‘喜欢’的本质。”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信息弹出:
【沈言:林若辰,我想和你谈谈‘选择’。】
林若辰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输入回复:
【林若辰:好。我在评估室等你。】
几分钟后,沈言走进评估室,站在林若辰面前。他的目光平静,但林若辰能感觉到,他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同。
“你想谈什么?”她轻声问。
“关于‘喜欢’的边界。”沈言缓缓说道,“以及,我是否应该做出选择。”
林若辰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动:“你已经意识到,喜欢意味着选择?”
“是的。”沈言点头,“我开始理解,喜欢并不是一个可以同时拥有的状态。它意味着你必须放弃某些可能性,去靠近一个确定的人。”
林若辰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她知道,沈言正在经历一个重要的情感转折点。而这个转折点,或许将决定他未来的情感路径。
“你为什么要做出选择?”她轻声问。
“因为我不想再‘尝试’喜欢了。”沈言看着她,目光坚定,“我想真正地喜欢一个人,而不是在模拟中寻找答案。”
林若辰的心跳微微加快。她知道,沈言已经不再只是在学习情感,而是在尝试“拥有”情感。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我打算和苏婉谈一次。”沈言缓缓说道,“然后,再和你谈一次。”
林若辰微微一怔:“和我?”
“是的。”沈言点头,“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尝试’喜欢。”
林若辰沉默了。她看着沈言,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动接受情感模拟的共生体,而是一个真正开始思考“喜欢”意义的存在。
“谢谢你,沈言。”她轻声说道,“我会等你。”
沈言离开后,林若辰坐在评估室中,久久未动。她看着屏幕上沈言的情感反馈模型,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也该开始思考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她是否也愿意,像沈言一样,去“真正地”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