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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宸瀛解开手铐,把另一端锁在手腕,手铐是他们之间的纽带,「睁开眼睛,你该听从我的话的。」他轻轻戳气鼓鼓的腮,「不愿我碰你?」
「没有。我是你的附庸。我说过一直相信你。」她摇摇手铐的链子,是她自愿戴上镣铐跳舞。她甩头发,「谢谢你把我打醒了。但为什麽他都那样了,还不肯放过我?两年的时间依然一边把我当成家人,一边又背叛我,背後捅一刀。」身上很疼却使她很清醒,只有挨在身上的疼痛才能让她记得自己是谁。
「柔仪,我们签协议的时候可是说,在你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你要无条件信任我,听我的指令,我是你的主人,支配你的身体权利。放空自己的大脑,什麽都不需要想,你的眼中应该只有我。」何宸瀛重申他的话。
「但我做不到。」她垂头。
蜡烛的明火摇落火星,密不透风的酒店犹如暗房。他的阴影侵蚀她。
「纠结的奴隶,我不想碰。你不够纯粹,也不够堕落。」他暗自出离愤怒。「那麽在被我打的时候,你脑海里想什麽?除了你的老公。」他并不会将任何男人视为情敌,只会在意奴隶到底有没有「变心」,男人的掌控欲胜过一切。
她直白地说,「我在想你为什麽那麽久都不跟我上床。明明我很湿,你也很硬。」罹患肌肤饥渴症,她在被打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想着和他交交合合,哪怕他稍微轻一点都给她无尽遐想空间。但她想逃遁的时候会想到家人,即使是他们根本算不上坚实的後盾。但他只允许她想他,某种程度上,她已经违约了。她知道他有很多备选,她们都比她听话,一旦他有更好的选择就会抛弃她。於是她咬唇,「……对不起。你继续惩罚我好了。」
何宸瀛摸着被打红的手臂,把他们关系象征的骷髅手链重新戴上去,语气恢复之前的冷而亲切,「宝贝,如果我只是打你,我们的关系,我对你的调教,恐怕一开始就会结束。叫我名字。」
「宸瀛。」
他在她眉心一吻,恰似教皇亲吻信徒的额头。那一刻她看到了神明,满怀渴望地拥抱他,而他的体热暖着她,亦令她陷入冰窟。她把她的躯壳彻底交给他,献给他,奉上祭品。
在男人眼里,女人总是圣洁与淫荡的矛盾体,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没有评判,仅有主人摆布奴隶。她的身体被他完全支配,她的脑海被他侵占,视野里也满是他。仰人鼻息,一呼一吸间都是拜他所赐。
灵巧的舌头搜刮口腔里,口腔内壁皆被眷顾,他更多是停留在舌上,逗引她交欢,吸食里面甘甜的津液,残存一点漱口水的薄荷香。压倒性的征服,更加得寸进尺,无所不用其极,激起无力反抗。被咬一下,何宸瀛狠狠制服她,以报复的拉扯摘掉乳夹,「啊!」
胸前排着几道清晰可见的红印,男人的报复心啊,她清朗地一笑。痛是他们的性爱润滑剂,柔仪上手抓被浴火焚烧的性器,她太过欲求不满,把肉柱塞进穴口。擅自做主的举动招来主人的嫉恨,手臂掐出指印,嘴被塞满草莓型塞子,任由涎水滴落,下面更爱湿。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更谄媚,柔仪摸他的胸口,小指打圈划着奶头,勾他无尽垂爱。何宸瀛扯烂披着的人皮,往细缝猛冲,进得又急又凶,牢牢嵌入阴道,柱身与温厚的内壁亲贴合为一体。不断进出磨弄湿漉漉的私处,交合间淅淅沥沥溢出水泽,律动渍湿起的水声与肉体交撞声,靡靡之音。
茎首粗粝肉棱抵至最深处,她触电般颤栗不能自已。欲望驱使的疯狂蹂躏,极致的痛与爽。他时而点在她的喉,就这样,她之後什麽也不记得,只记得他疼爱她。
*
七点半才醒,清晨的光穿过百叶窗,她起床有点晚,一掀开被子,闻到一身药味,他已经帮她喷过药,睡衣也帮她换好,皮肤没有鞭子留的红痕,只有一点残存疼感。她变态地认为,半痛不痛的皮肤倒是有种松弛感。何宸瀛由於要开会先走一步,提前给她点了她爱吃的牛角包和黑咖啡。
她拍照给他,附言:睡眠很好,连黑眼圈也消失了。
做到一半睡着,应该惩罚你。何宸瀛会议中途看到照片,暂时放弃惩罚,暗暗欣赏一番。她周一通常忙得不可开交,不会认真听指令。过了很久,只回复一句:宝贝,上班累吗?
她答:累。但今天破事多。死咸湿佬上司,上班摸我同事的大腿,同事气得报警告他性骚扰。上午一团糟,下午我还要开会,晚上可能要晚点才能走……不想上班。
电话打来,她无奈把单只耳机塞在一侧,用头髪掩盖住。
何宸瀛给她下命令:「用胸部夹住手链。」
虽然她和他是主奴关系,但日常聊天看起来就像普通炮友。能证明他们关系的只有她手腕的骷髅头金属手链。由於她平时总穿哥特黑暗风Lolita小裙子,所以没人会在意这既不值钱又不好看的东西。而且要放进去实在是简单,稍微把领字下移一点,就能看到胸罩。她很轻松就塞进去。
只是这样?那非常简单。
「好了。」
「保持一整天。这只是一个调节心情的小游戏。随时可以摘下来。」
她本来以为很轻松,可是忽视了骷髅一动一响,而且胸罩限制不住一串手链,挂饰几乎随着她走路而乱飞,但刺激的是有时会刮蹭到乳头,让身体格外敏感。脑海中顿时出现各式各样丶五花八门的黄色废料,想他看到她夹链子四处游荡是何举动。夏日的风一吹,腿间有些湿意。
下班独自回到公寓,那些女大学生竟然都在。她们举办个小型Party庆祝那个昨天差点撞破他们做爱的学生毕业。她回主卧躺平。生活真是无趣,何宸瀛私信严禁她使用情趣用品,连图像丶影片等望梅止渴的法子都被禁止,这永远使其欲求不满的刑罚是对她未经他允许睡着的惩罚。无奈,太孤单太寂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蹭,夹着被子,她想象着跟男人们谈情说爱。
咚咚——思雯在外面敲门。
「柔仪姐姐,给你留了蛋糕。快来吃吧。」
邵柔仪起初还认为有些麻烦,但是看她们一片好意,所以来客厅坐会儿,一边小口吃草莓蛋糕,一边庆幸室友们人还不错。至少她以前勤劳干家务的时候,可没人想着给她分一块点心。
「终於要毕业了,成为社会人士了。」学姐摘眼镜,替自己熬过大学而开心。
「当初我在这个学校也觉得难熬,所以读了一年就去国外了。可惜,我念书一般,最後只能在出版公司当个小编辑。」她正好要煮咖啡,「你们要黑咖啡还是美式?」她的好意当然令全公寓一片沉默,最後大家选择美式,宁肯喝中药般的美式也不喝黑咖啡。黎妍考完试神清气爽,动力满满,加之以前在咖啡店兼职过,所以自告奋勇去帮她煮咖啡。
「但柔仪姐姐会法文哎!超超超级厉害!」思雯星星眼。
邵柔仪想起工作就欲望全无,上班才是忘情和止欲利器,令人生黯淡无光,索然无味。操作咖啡机,「其实不太好,在法国三年……学的东西有限。」
「我也有在学法文,可是学了一点点就难倒我了。」学姐摸摸头。
「哈哈,加油。你一定行的。」
黎妍端咖啡过来,两杯热美式是学姐和她的,另外一杯是思雯的。「思雯,你的冰美式,加了很多糖,应该不苦吧。」
「好喝!」思雯笑得超甜。甜咖啡万岁。「妍妍,你不喝吗?」
「生理期不想喝咖啡。」她摇头。
「妍妍,你毕业实习找到了吗?」学姐关心道。
她之前申请法院和律所实习因各种原因被无情驳回还历历在目。「嗯,找到了。是我高中学姐开的事务所,她刚开始独立职业时候我有去帮忙,後面也经常去她那里学习。」
「哎,难道是千韶姐的律所?」思雯第一反应。
「是啊。一人法律事务所也可以吧,哈哈。」她冷幽默一下。
邵柔仪思量,「冯千韶?我也有听过。」
「是啊,千韶姐可是有名的天才,我超喜欢她的,她是我高中以来一直的偶像。而且她妈妈还是有名的法官……」黎妍说了一连串崇拜她的话。
她抿了口黑咖啡,拄头说:「嗯,她人还行。我妈妈以前有叫我找她咨询,但她主业是辩护律师,不打民事官司,所以就让我去她老师的律所咨询。很可惜,只见过一两面。」
後面又聊了些日常,学习和工作真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而偏偏生活就是一场盛大的SM游戏,又爽又痛。邵柔仪伸个懒腰,夹在中间的手链发出微微声响,再一动,竟然从乳沟滑到腿缝。
她一如何宸瀛预料的那般破罐子破摔,「Party之夜只有蛋糕和咖啡太无聊了,带你们去酒吧喝一杯吧,我请客。」
*
沙湾的灯红酒绿与晋华别无二致,到了晚上音乐丶人群丶霓虹灯,烟火气十足。邵柔仪跳槽前做文员时经常来酒吧街跟朋友喝到深夜。街边有人发兔子巧克力。
「看起来很好吃唉,以前我复活节也做过兔头巧克力。」妍尝了一小口,味道很好。
邵柔仪面带坏笑,跟她们提起都市怪谈:「这倒是让我想起沙湾三大怪谈。高中校园传说,每到复活节的时候,就会有人的口袋里突然多出巧克力兔子彩蛋,拿到彩蛋的人如果吃了则会持续拉肚子一个星期。因此,很长时间复活节被我的同学当作愚人节。」
好冷的故事,黎妍手中被咬掉一块的兔子头突然难以下咽。
「啊啊啊,会拉肚子!」思雯无奈对着巧克力瑟瑟发抖,「这个能吃吗?」
柔仪面不改色地吃掉,「当然没事了。我上大学的时候都市怪谈的真相才被查明,竟然是做家政课小学生用强力泻药整蛊老师。而学校每年把小学生的彩蛋分发给市民作为社会活动,所以年年都有无辜人士中招。」
「好丶好可怕……」汗颜。
她们呵呵两声,这个尴尬的笑话以尴尬结束。
这条街有着各种类型的酒吧,复古丶清吧丶酒馆丶夜店丶主题酒吧丶女生酒吧丶男生酒吧……邵柔仪常去的那家是偏僻冷门的清吧,不对外开放,只接待会员和提前预约的客人,并且需要感应卡才能入场。
刷卡进店。
酒吧店面不大,却格外清新自然,蔚蓝调大厅与靠海的露台相连,外面是水天一色的海景,仿佛身处地中海沿岸的小镇。花盆吊篮和盆景里玫瑰丶波斯菊丶洋桔梗,坐在花草之间,享受阳光与海风,悠闲度过慢生活的绿意时光,温馨时刻。
「好棒的装修,这竟然是酒吧,看起来就像是咖啡厅。」黎妍啧啧。
「老板娘亲自设计的,她审美超好。」
「好厉害唉。价格很贵吧?」学姐问。学生党先替钱包一悲。
「酒水价格和其他酒吧差不多吧,只加收10%服务费。可是每年的会费要一万啊,还是比外面贵的……」她腹诽何宸瀛,身为主人却不想帮她付酒钱,藉口她不该酗酒,只给她付会员费,剩下的餐饮费和服务费都要从她自己的存款里出。想到这,她把气全撒给手链,摘掉扔进包里。
服务生问:「几位想点什麽?」
「和以前一样,StrawberryMargarita。」
除了妍来月经不能喝酒挑了芒果汁,思雯和学姐都点鸡尾酒。思雯要的是调酒师自创的苹果酒,而学姐点了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口感太独特了吧。反正我不行的。喜欢喝又辣又苦又咸的人才能欣赏吧。」邵柔仪诧异地看向她。除了路易以外,血腥玛丽是何宸瀛经常喝的鸡尾酒,三年前她初尝一小口,酒精在几秒钟内对味蕾的刺激令她立刻觉得味觉坏掉了。酒後乱性的他还时不时给她小抿一口刺激她夹缩,并挑衅似的在她耳畔轻哂。有时还把酒浇给口球,为的就是增加惩罚的力度。所以平时对血腥玛丽退避三舍。
女生挠头,翻菜单,「啊……那我还是喝……樱花。」
「樱花这款酒很好喝,清爽不腻度数低,很适合你哦。」服务生推荐道。
等待上酒,思雯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柔仪姐是Lolita爱好者吧,你的lo裙是在哪家店买的?版型真好看。」
「呃……很久以前的了,我不太记得。我经常买一些几十块的小裙子,或者买中古二手,然後再找裁缝改样式。」
柔仪绝对不能说实话。身着的纯黑鱼尾裙实际上是何宸瀛play的一环。「我的命令是日常情趣内衣外穿,无论用何种方法。」来自恶魔的呼唤。
好在酒水提前上来,喝酒吧。
这样无趣的Party似乎也不错。
喝个痛快!四人碰杯。
*
露台上,深夜的夏风含凉。
「喂,我的手链呢?」电话里,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不会顺从他。
她摇摇骷髅头,及时把它放在乳缝,「好好夹着。」
「骗人。宁肯把时间花给无聊的女大学生,请她们喝酒,也不听从我的命令,是忘记我的话了吧,嗯哼?」何宸瀛话里带刺。
「你在酒吧?」
「你忘了吗?我随时能追踪你的定位。」可怕的人。
她直说:「我们要走了,帮我付账单。」
他付完钱,「我在柜台。」
邵柔仪回头,玻璃隔断後是隐入黑暗的熟悉身影,他总是能预判她的预判。她汗珠流下来:「宸瀛你在注视我啊。」
何宸瀛缓步走来,「被打完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来关心我的小宠物。」
「那你快过来……」
走上露台,面带微笑,「是渴求我的刑罚吗?」
「不是。」她额头冒冷汗。
可真没情调,他继续:「是想我调教你?」
「不是。」酒劲上来,体力不支,只好实话实:「幸好你在,宸瀛,我现在只想睡觉……喝太多了,腿很软……」她几乎失去意识跌倒,被他快步抱住。咳了两三声,不但头晕想睡过去,而且突然恶心想吐。
情趣只好留在下一次,「你该节制点,柔柔,下次再烂醉如泥罚你……」没等他说完,她吐他一身,胸前沾满酸臭的呕吐物,洁癖的他没空生气,刻不容缓,扶她去卫生间清理。
柔仪的大脑在断片边缘,他不得不扶着她吐了很久。吐完就咳,想必食道非常难受。可柔仪才吐乾净就想睡,何宸瀛说:「别睡,撑着点,我去拿水。」邵柔仪力气全无,依偎着男人,如同睡去的海棠。他无奈扔掉脏臭的外套,「宝贝,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张牙舞爪的小猫也有病了的时候,他摸她的後背。
黎妍闯进来,「邵姐姐?你没事吧?」她瞥见邵柔仪跟陌生男人进厕所,很警惕地马上跟过来。
「小姐,麻烦你带柔仪去休息区,我去买解酒茶。」
他能叫出她的名字,原来是熟人,「啊啊,好的。」妍马上去查看她的情况,好在已经没事,仅仅是昏昏欲睡,於是搀她去坐沙发,打电话给在外面等待的二人进来帮忙,然後叫柔仪靠她身上等他回来。
喝完醒酒茶,柔仪总算好些。
事情圆满处理完,但临走前,黎妍对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仍抱有戒心。「先生,你是邵姐姐的朋友吗?」妍问。她还是很在意,毕竟醉酒情况下,没有行动能力,女性跟任何男人接触都很危险。
「是,她和我相识已久,是我很看重的人(奴隶)。」
「我是她的新室友,黎妍。」
他异常主动地和她握手,自我介绍:「何宸瀛,从事艺术品交易行业。」真诚地说:「谢谢你照顾她,如果让她一个人在这,我很难放心。」紧接着皱眉,「其实柔仪虽然经常喝酒,但真实酒量非常差,她甚至喝两杯葡萄酒都会醉。唉,拜托黎小姐今後叮嘱她该禁酒。」
这位先生的话表面像是关照普通朋友,实际上越品越有暗恋的味道,足以脑补出一段恋爱戏码,黎妍虽然感到一丝不自在,但她总不好拦着别人求爱,只说:「嗯,我会的。」
「还有,柔仪拜托你们照顾了。谢谢。」他鞠躬。
凝视她们离开的背影,何宸瀛独自回到露台捡起因乱被甩掉的手链。只是当初为了建立关系以控制她,是他从情趣装拆卸的饰品,一条实实在在的粗制滥造的地摊货,可三年以来保养相当好,没有褪色丶生锈,也没有划痕和破损,如同他们的关系,没有变质。
何宸瀛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地,将手链沉入大海里。她是完美的奴隶,是他的玩物,是性奴。作为她长久以来的主人就要碾碎一切感情与联系的桎梏。冷酷无情又残忍地支配她,蹂躏她,以後还要加倍地调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