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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鄢最后疲惫地昏了过去。
苏灵和林将将将人抬着放在床上安顿后，走出病房。
林将将问道：“苏灵姐姐，你刚刚在骗她？”
“嗯。”
苏灵往外走。
林将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骗她做什么呀？是不是那个男鬼说了什么？关于厉鄢的？”
苏灵抬起眼，“我刚刚量了一下她的手指尺寸。”
林将将眨眨眼，还是不明所以：“啊？”
“一模一样。”
苏灵说，“和那枚扳指的大小，一模一样。”
林将将愣住了。
她知道苏灵指的扳指，那一天苏灵带着厉璋去了墓园挖骨灰，还带回来了一枚十分精致的扳指。
一模一样……
林将将倏地瞪大眼：“你是说，那枚扳指是厉小姐的？那为什么厉小姐的扳指会出现在那里？还那么古怪？”
苏灵淡淡地说：“要么是当年的事情，厉鄢完全知晓。要么，关于那枚扳指，厉鄢也并不知情。”
林将将被苏灵给说懵了。
苏灵顿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前方。
林将将一直跟在苏灵的身后，见苏灵停下来也立即跟着停下，顺着苏灵的方向看去，就见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戴着一副银色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成大背头，五官英俊端正，眉眼却带着没有被其精英打扮所驱散的轻浮。
而他落后一步的距离，紧随着的男人五官相较于他更妍丽，更为出众，不是别人，正是江霁寒。
林将将这个时候听到苏灵说：“或许，后面的人，不一定是鬼道门。”
这句话直接让林将将身子一震，愕然地看向苏灵。
她脑子里还在反应苏灵这句话的含义。
那两个男人已然步到了面前来。
银框眼镜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灵，而后嘴唇一挑伸出手来，“你好，我姓厉，叫厉凯，目前是厉氏集团新上任的CEO，初次见面，久仰大名，苏小姐。”
厉凯话音落下之后。
江霁寒的目光从苏灵的身上收回了回来，眼眸暗沉地盯着厉河，却在厉河有所察觉之时又迅速地挪开。
没漏出丝毫的马脚。
苏灵低头看着面前伸出来的手掌，随后面无表情地抬头，伸出手，轻轻地和厉凯的手碰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下，便立即收回来，颔了颔首，没说话，就要擦过厉凯，离开。
厉凯却显然没有打算就这样直接让苏灵走。
厉凯轻笑一声：“之前听说苏小姐层拜访过厉家，但可惜当时我出差在北城，没有与苏小姐见上一面，早就好奇能让家中小妹视如大敌的苏小姐是何许人也，现在能在这里见面，是巧合，也是缘分，不知道苏小姐待会儿愿不愿意一起去吃个饭？”
厉凯这话中喊着轻挑，听着怪让人不舒服的。
林将将立时就蹙起了眉，想上前一步，替苏灵拒绝，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身前的苏灵仿佛知道她的下一步动作，提前伸手将人拦下，“不用了。”
苏灵毫不犹豫地拒绝，迎着厉凯探究的眼神，缓声说道：“上次没有见过，就说明我和你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缘分，而我想……我也不需要这份缘分，先走了。”
说完，苏灵拉着林将将的手腕，径直越过厉凯离开。
林将将吃惊地看着苏灵的背影。
从前苏灵的态度有这么……干脆果断吗？
甚至于毫不留情面。
厉凯的神色微妙地变了变。
江霁寒看到苏灵从一开始的对视过后，就没有再与自己对上目光，哪怕他已经明目张胆地讲视线落在苏灵身上也灭有得到苏灵的回应。
现在更是直接离开。
江霁寒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
这时，身侧的厉凯看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江总，你的前未婚妻，倒是挺傲的。”
厉凯着重地强调了“前未婚妻”四个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霁寒面不改色：“是么，还好。”
厉凯冷嗤一声，“行了，进去吧，看看你的现、未婚妻。”
江霁寒抬眼，不带情绪地扫了眼厉凯。
很快，又垂下眼帘，遮住底下的所有计谋。
……
回到特处所。
姜师和秦珂争坐在沙发上，围着摆在茶几上的电脑看，听到动静齐齐地转过头来，“你们回来了。”
苏灵走过去，“发现什么了么。”
“有，”秦珂点了点头，让开一个位置给苏灵，然后将进度条挪动，点击，“这个视频并不完整，似乎是经过裁剪的，李洋说这个视频是来自他之前的同事，两人关系很好，而且这个视频现在没有丝毫价值，没有理由故意剪辑。”
“也就是说，这个视频，在传出来之前，就被人故意地剪了。”
秦珂分析，“那么被剪掉的那一半，是非常重要的一段。”
姜师补充：“然后我们反反复复地看了许多遍，都没有从中发现任何一个和男鬼身形相似的人影，我们猜测，发生车祸的时候，男鬼并不在现场。”
林将将一愣，“所以师姐，你想说，是在死了之后才开始调换的？”
“不。”姜师摇了摇头，“可能是更后面——火化之前调换的。”
林将将消化了许久。
苏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听完姜师和秦珂的话，脸上也没有出现丝毫的表情波动。
而后，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说。”
其他几人本来还在等着苏灵说话，结果苏灵这话一扔下来，她们都愣了愣，对视一样，“啊……”
“就这样了吗？要不，你也来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其他别的？”姜师说。
苏灵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苏灵转身就要离开，姜师急忙把人叫住：“诶，你去哪儿啊苏灵？”
苏灵头也不回：“去厉家。”
“你怎么还去那里？我刚刚看到新闻上说新任南城厉氏总裁过来了——”
“我知道。”苏灵口吻平静，“去拿点东西就走。”
“啊？”
姜师纳闷，“拿什么东西？”
苏灵回头，神色隐在角落，看不清晰。
“拿一副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