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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要信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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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了宿舍,换上了普通的常服,那套长袍和斗篷要是损坏了,可要再掏5个金币才能买呢,他们可掏不起这种冤枉钱。
    柳耀又穿上了背带裤,戴上报童帽,双手插兜跟着托托走到了西侧的大门。
    这里的大门和柳耀之前进来的大门差不多,门上都有一个浮雕,不过这里的浮雕是一位女性的形象,大门半敞着,不少学徒都在这里进进出出,完全不像另外那道门一样冷清。
    「日安,丽影夫人。」
    托托带着柳耀从这里走过。
    「日安,托托。」浮雕笑呵呵的回应:「要好好吃饭,瞧你瘦成这样。」
    「谢谢您的关心,我会的。」托托点点头。
    柳耀往大门外两边看了看,问:「大姨您这两边儿让摆摊吗?」
    「大……大姨?!」浮雕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在喊我?」
    「抱歉,丽影夫人,他是乡下来的,不懂通用语,他不是故意的。」托托赶紧扯着柳耀往外走:「快走!」
    「我知道那是【通晓语言】,他就是这个意思,这孩子真粗鲁!」浮雕有些生气的在后面喊:「我才两百岁,还很年轻!」
    柳二:「得,估计是大姨这个称呼被魔法翻译成嬷嬷之类的词了。」
    柳耀点头:「有可能,不过外国人都显老,才刚到二三十就长得和四五十似的,长得急。」
    柳二:「托托你跑个嘛?她还能拿门框夹咱们脑袋是怎麽的?」
    等跑远了,托托转头幽怨的看着他们俩:「虽然不能,但如果你们晚上回去晚了,想进去,她可以按照规定把你们关在外面,跑快点,说不定她没看清你们的脸。」
    柳耀摇头:「我觉得不可能,以我这麽英俊潇洒的脸她肯定记得死死的,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种。」
    柳二:「你做个人行麽?俗话说旁观者清,现在从我的角度看你真没那麽英俊,顶多和金城武一个等级。」
    托托:「……你们能闭嘴吗?」
    柳耀丶柳二:「不行。」
    托托带着他们囫囵逛了逛上城区,就开始往城中心走去,没别的,上城区的商店他们都消费不起。
    什麽大剧院丶法杖商铺丶附魔工匠店铺看看就得了,类似罗马斗兽场的大竞技场又在扩建,也没有好戏看,这上城区,看似美好,没钱是寸步难行。虽然不需要通行证,平民也能进入,但拥有的资产多少已经变相的增加了看不见的隔阂。
    在这里,只是衣服穿得普通一点,就会受到上城区骑警的重点关注,让人不自在。
    「托托,我有个疑问哈。」柳耀跟在托托后面,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家看起来并不是非常富裕,为什麽能掏出上魔法学院的钱?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这个学院的学费是非常昂贵的吗?」
    提到这个话题托托就有些无奈:「我家确实拿不出这笔钱,所以上学的钱是我找银行贷款的。」
    柳二:「贷款?」
    「是。」托托的脸色不怎麽好:「我原来是在公共学校上学,只要是成绩优异的学生,都可以从银行申请一笔助学贷款,去上黎星魔法学院,原来我以为是好事,只要毕业之后好好工作就能够还清,但没想到从我上学的第一天开始,利息就已经开始累积了。」
    柳耀面色古怪:「听起来……怎麽这麽耳熟?」
    柳二:「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事?」
    托托唉声叹气:「现在我已经欠下了几百枚金币的贷款……你好像是被苏利文院长特批,免费入学的吧?真好。」
    柳耀拍了拍托托的肩膀安慰他:「我欠了几千个金币。」
    「什麽?怎麽会?」托托瞪大了眼:「你不是别的位面的人吗?哪能欠这麽多钱?蜜丝之眼是你炸的?」
    「不是。」柳耀摇头,和他解释:「我被人叫了救护车,送去了上城区医院抢救。」
    柳二:「然后在那个极星疗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托托和柳耀大眼瞪小眼,最后托托反过来安慰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那还是你比较惨。」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柳耀的遭遇后,这麽一对比,托托的心情反而慢慢变好了,开始给柳耀介绍起了黎星城的区域分布。
    「黎星城大致分为四个部分。」托托介绍:「我们学院所在的上城区,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在城市靠北方的位置。」
    「然后是中城区,拥有户籍的城市居民居住的地方,中城区位于城市中央到东南部,并且还在一直向东扩建。」
    「往西边走十几公里就是港区,荒滩港是黎星城非常重要港口,大部分外贸交易都是在港区进行的。」
    「中城区的东边,是黎星城的外城区,因为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想要在城市里定居,但黎星城的户籍并不是那麽容易获得的,所以他们就在城市原来的郊区建房子,形成了很多卫星镇和村落,这些城镇合起来被称作外城区。基本上都是外来人口。」
    他们出了上城区之后来到了一座广场,广场有喷泉,有雕像,周围有许多推着车贩卖商品的小贩,到处花攒锦簇,人群熙熙攘攘,充满着生活气息。
    到了这里,柳耀才感觉到了一座城市的生气,这里的人可比上城区多多了。
    托托介绍:「这里是英雄广场,城市的正中心。」
    「走,买大梨糕去。」柳耀看到卖小吃的就忍不住流口水。
    他跑到一个亚龙人小贩的烤架前,掏钱买了两根金黄色的丶类似烤玉米棒的小吃,递给托托一根,自己吹了两口就吃了起来,这种小吃不贵,一个铜板就能买到,实惠到上城区的餐厅完全不能比。
    「呼呼~好吃,好烫!」柳耀吹着嘴里的食物,嘴里喷出热气。
    柳二眯起眼细细品味:「嗯~加奶油烤的,这个不错。」
     「啊,奶油烤甜笋棒,好久没吃了,谢谢。」托托接过小吃,两个人像外地游客一般,在广场的雕像下一起啃了起来,啃得津津有味。
    柳二抬头打量广场中央的雕像,这是一尊人类战士的雕像,他一脸络腮胡,双手威风凛凛杵着宝剑,背后背着一块盾牌,十分威武,雕像正面对着一座类似于神庙的高大建筑,目光深邃,似乎想要说些什麽,似乎也只是凝望。
    「【愿我成为黑暗消散前闪烁的星星,为你们指引方向,请记住,永远都不要放弃希望——冒克】。」柳二念出了基座上刻的字。
    柳耀吃着奶油烤甜笋棒,感叹道:「这位一定是一个很伟大的英雄吧?」
    城市正中央,英雄广场,还有这句名言,这种地位不言而喻。
    「是的,传奇冒险者冒克,黎星城的创始人之一。」托托如数家珍的给柳耀介绍着这位大英雄,应该说,黎星城的人民没有一个不清楚他的故事的。
    听到托托的讲述,柳耀才知道这位传奇冒险者大哥有多传奇。
    首先,他是魔法女神蜜丝登神之前的队友之一,冒险小队齐心协力帮助蜜丝挑战了前一任魔法之神,最终让蜜丝成功登神,获得了神格。
    蜜丝成神之后,联合了其他一些神明,开启了诸神黄昏,打了一百多年的神明战争,整个大陆乱成了晋西北,所有种族惶惶不可终日,每个神明的信徒都打出了狗脑子,大陆进入了黑暗时代,人口数量锐减。
    这些内容是柳耀昨天晚上看书看到的,而托托讲的是冒克的故事。
    冒克这位传奇冒险者,在帮助蜜丝成神后就想要隐退,毕竟诸神之间的战争他一个凡人真的扛不住,于是他就回到了自己老家,大陆西边的一个小渔村,也就是黎星城的前身,隐姓埋名当一个渔民过活,当时这里没人知道他做了多伟大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诸神之间打得太狠了,蜜丝是真的想要把诸神都给灭掉,于是所有种族都受到了波及,那些被战争所害的人们开始流亡,整个大陆一片混乱,这时,冒克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他带人击退了威胁,接纳了那些流亡者,并且利用自己的声望,将人们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聚落,共同渡过那个艰难而黑暗的岁月。
    当时整个大陆西部,只要是活不下去的人,都想往冒克这边跑,冒克也照单全收,不管之前是什麽种族,不管人们之间有什麽种族仇恨,只要到了这里,全都得放下,一致对外。
    慢慢的,不只是那些流亡者,一些理想主义者丶知识分子丶施法者,也都被这股理念感染,加入了聚落,黎星城的雏形慢慢出现,可以说,黎星城是大陆上第一个所有种族都能和平相处的大型势力。
    在这之前,什麽兽人战争,亡灵天灾,信仰圣战,争夺领地,种族屠杀,矮人暴乱,精灵复仇……种种恶行早就让各个种族之间相互敌视,而黎星城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局面。
    「在冒克的声望达到最高点的时候,所有人都想要建立起一个国家。」托托继续陈述:「建立起一个无论是什麽种族,都能够和平相处的国家,而这个国家的国王就是冒克。」
    「人人平等,很伟大的理想。」柳耀点点头,这时候就算是他也说不出什麽俏皮话了。
    柳二:「但是他拒绝了?不然现在我们应该是在黎星国,而不是黎星城了。」
    「对,冒克拒绝了。」托托说:「冒克表示自己不适合做一个国王,他只是一个没怎麽读过书的冒险者,没有治理国家的经验,而在他冒险的时候,见过太多的国王和贵族,有英明的,也有暴虐昏聩的,但无论怎麽样,那些国王都对他很不尊重,因为他只是一个冒险者,所以他很讨厌国王,也讨厌贵族。」
    「冒克希望自己埋葬的地方不再有高高在上的国王和贵族,于是,在黑暗时代过去后,黎星城建立起来了。」托托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在黎星城势力笼罩的范围内,没有国王贵族存在,黎星城虽然只是一座城邦,但却是大陆西部绝对的政治丶商业丶科技中心。」
    「哦哦,厉害!」
    「冒克老哥真是个不错的人。」
    柳耀和柳二发自内心的称赞,人人都想要当人上人,所以这种高尚的理想主义者才会受人尊敬。
    「大约三百年前,诸神的战争结束,蜜丝最后取得了胜利,建立起了魔网。黑暗的时代终于过去了,破碎大陆的生机开始复苏。」托托继续讲述:「在这场战争中,上百位神明陨落,破碎大陆只余以蜜丝为首的五位正神。」
    柳耀和柳二顺着托托的目光看了过去,就是他们之前看到的神庙建筑,这也是冒克雕像注视的方位。
    「人们把五神殿建在冒克雕像的对面。」托托露出了笑容:「让冒克和蜜丝的雕像能够相互看见——大陆上有乡野传闻,说蜜丝其实和冒克是一对情侣呢~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一起,让人遗憾。」
    「野史不一定真实,但一定够野。」柳耀又开始乱讲:「这也是为什麽冒克要保留自己当过渔民的历史……」
    柳二:「噗嗤……哈哈哈住口,咱会被打死的哈哈哈……」
    托托疑惑的看着柳耀,不知道他在讲什麽。
    「总之野史听听就好。」柳耀拍了拍托托的肩膀,没有再多嘴。
    柳二:「既然来这了,咱是不是应该去庙里拜一拜码头?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仙存在的。」
    柳耀一想觉得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不去见见人家的老大,认识一下,未免也太失礼了。
    「我们可以去里面看看吗?」柳耀指着神殿。
    「当然。」托托点头:「五神殿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去的地方,不过大家一般都是买神像放到自己家里供奉,到神殿去都是重大的节日,或者出现了紧急情况,比如遇到了诅咒或者闹鬼了之类的。但想进去也可以去看看。」
    「好嘞~」柳耀将吃乾净的棍子扔进垃圾桶,转头问托托:「有没有什麽禁忌?要不要买些香火之类的?」
    「直接进去就行了,只要不侮辱神明就行。」托托耸耸肩:「顶多往捐款箱里扔点钱。」
    「走。」柳耀大手一挥:「咱们去庙里拜拜蜜丝娘娘,求她保佑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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