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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老朱胜利归朝,问罪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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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心中便颇不是滋味。咱这个做爷爷的,怎的桩桩件件,似乎怎么也赢不过那个孙儿?
    然而,这股郁结之气,也只在他胸中盘桓了片刻,便被他强行甩到了脑后。
    罢了!社稷为重,国事为先。先将这欧罗巴全...
    清明过后,春意渐浓。山间雾气如纱,缠绕着茅屋四周的桃树,粉白花瓣随风飘落,拂过那块无字碑,又轻轻坠入烛泪凝结的泥土之中。昨夜万民共祭的余温尚未散尽,空气中仍浮动着淡淡的药香与蜡油气息。
    阿岩坐在屋后溪边石上,低头清洗腰间小刀上的锈迹。水波映出他清瘦的脸庞,眉宇间已有几分沉静坚毅。十年来,他走遍三十六州县,采药、治病、授徒,足迹所至,皆留下《新医案》的手抄本。他曾见过瘟疫肆虐的村庄因“破契散”配方得救,也亲历过边陲小镇百姓自发组织“轮值医棚”,不分昼夜接诊贫病之人。这些事不再让他惊奇,却总令他眼眶发热。
    忽然,水面微漾,倒影扭曲。一阵低沉的嗡鸣自地底传来,仿佛有巨兽在梦中翻身。阿岩猛地抬头,只见远处七十二峰之一的“断云岭”顶端,一道青光冲天而起,转瞬即逝,如同流星逆坠。
    他知道,那是“鸿泉”系统再次响应了某种愿力波动。
    起身返屋,炉火旁已多了一人。
    一位老妇人盘膝而坐,背脊挺直如松,手中捻着一串乌木念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一个名字??都是她曾亲手救治过的孩童。她是沈兰,如今已是两鬓斑白,却依旧坚持每年清明独自徒步三百里,从京城赶到这间茅屋守夜。
    “你感应到了?”她头也不抬,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岩点头:“断云岭的‘天机桩’残阵被触发了。不是人为破坏,更像是……有人在尝试唤醒它。”
    沈兰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古井深潭:“十年前你说,‘神’已经死了。可人心若还渴望神,神就会以新的面目归来。”
    阿岩沉默片刻,将湿漉漉的小刀放在炉边烘干。“可这次不一样。我昨夜做了个梦。”他低声说,“梦见周玄清站在一片燃烧的麦田里,手里捧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他对我说:‘真正的遗训不在纸上,而在每一个选择善的人心中。’然后他把书扔进火里,火焰竟变成了绿色的雨,落在地上长出无数株蓝花毒芹。”
    沈兰神色微动:“蓝花毒芹?那种能激发神经感知的剧毒植物?”
    “正是。”阿岩皱眉,“但它在我梦中开出的是白花,象征净化而非毁灭。”
    两人对视良久,皆未言语。他们都知道,梦境从来不是偶然。尤其是对于那些曾服下“红药水”、血脉中残留“容器基因”的人而言,梦往往是记忆碎片与地脉共鸣交织的结果。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年轻医师跌跌撞撞推门而入,脸色惨白,怀里紧抱着一只陶罐。“师母!阿岩师兄!”他喘息道,“出事了!长安古井……沸腾了整整一夜!今晨井壁浮现新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写的是什么?”沈兰站起身,语气陡然冷峻。
    “**‘容器将醒,非由血统,乃因共业。’**”青年颤抖着回答,“更可怕的是……井水中浮出了半枚玉珏,经辨认,是当年‘龙血再造计划’中用来封印核心意识的‘承灵符’残片!”
    屋内空气骤然凝滞。
    阿岩猛然攥紧拳头。他知道那枚玉珏意味着什么??它是连接所有“容器候选者”的精神锚点,理论上早已随周玄清自毁功体而湮灭。如今重现世间,说明某种深层意识正在试图重组。
    “不是复活。”沈兰缓缓坐下,指尖轻敲念珠,“是召唤。有人在用百万民众潜意识中的依赖与恐惧,重新编织一个‘救世主’的幻象。”
    “谁能做到?”阿岩问。
    “不是一个人。”沈兰摇头,“是一群人。一群不愿接受平凡的人。他们不信凡人可以自救,所以必须制造一个‘超凡者’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话音刚落,窗外忽有异响。
    一只信鸽扑棱棱撞进屋内,爪上绑着一方紫绢。阿岩解下展开,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八个字:“北疆月蚀,魂巡再现;恐非虚影,请速查之。”
    落款是戍边副将李昭,曾是当年目睹“麻衣巡城”奇景的士兵之一。
    沈兰眯起眼睛:“月蚀之夜,地脉最弱,若此时强行开启‘正统共鸣带’,哪怕只剩百分之一的能量,也可能诱发大规模集体幻觉。若再配合药物控制与心理暗示……足以让整支军队陷入狂信。”
    阿岩霍然起身:“我去北疆。”
    “你一人去不了。”沈兰按住他肩膀,“你需要一支真正懂‘破契反噬’原理的队伍。我会召集‘鸿轩堂’最优秀的十二名弟子,全是从小服用改良版‘破契散’、免疫精神操控的年轻人。另外,传令各地‘实学馆’,立即封锁所有关于‘天命降世’的谣言,违者以扰乱民心论处。”
    “还有,”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大小的银片,递给他,“这是我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识心镜’碎片。他说,当世界开始说谎时,唯有这块镜子能照见真相。”
    阿岩接过银片,触手冰凉,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见我即破妄”。
    三日后,一支轻骑队伍悄然离开京城,向北疾驰。
    与此同时,在极北苦寒之地的废弃矿洞深处,火光摇曳。
    数十名黑袍信徒跪伏于地,围绕一座铜像低声诵咒。那铜像面容模糊,却依稀能看出与周玄清相似的轮廓。此刻,其胸口竟隐隐透出红光,似有心跳。
    一名老者立于高台之上,须发皆白,眼中却燃着诡异金芒。他是“昭灵观”最后的大祭司,名为娄景元,曾是钦天监首席星官,精通“星引术”与“魂塑法”。十年前逃亡之际,他窃走了“承运殿”地下密室的最后一卷《伏羲遗训》残篇,并以此为基础,构建了一个惊天阴谋??
    不靠武力夺权,而是通过长期的心理诱导与药物驯化,在全国范围内培育一批“信仰种子”。这些人散布于军营、书院、市井,平日毫无异常,一旦特定信号触发(如月蚀、钟鸣、瘟疫),便会自动传播预言、煽动恐慌,最终促成全民性的“迎神运动”。
    而今晚,就是启动“共业觉醒仪式”的时刻。
    “诸位,”娄景元缓缓开口,声音如金属摩擦,“我们等待二十年了。世人嘲笑我们迷信,称我们为疯子。可谁能想到,正是他们的痛苦、迷茫、对强者的渴望,成了我们最好的养料?”
    他张开双臂,指向铜像:“这不是偶像,这是‘集体意志’的容器!只要亿万人心中尚存一丝‘需要被拯救’的念头,?就能重生!”
    下方众人齐声低吼:“恭迎真主,重临人间!”
    刹那间,矿洞顶部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斜射而下,恰好落在铜像额头。与此同时,北方边境的天空,一轮血月悄然升起。
    万里之外,阿岩一行正穿越戈壁。
    夜风凛冽,星辰黯淡。突然,马匹惊嘶,队伍停驻。前方沙丘之上,赫然出现一道身影??披麻衣,提药箱,面容模糊,却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是他……”一名弟子喃喃道,“戍边传说里的‘巡城者’……真的存在?”
    阿岩跃下马背,上前几步,拱手行礼:“前辈若有所示,请明言。”
    那身影并未答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指向北方血月,又轻轻抚过胸口,仿佛在提醒什么重要的东西。
    随后,身影消散,唯留一句回音飘荡在风中:
    “记住,你们对抗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种信仰……而是人类内心深处,对‘无需负责的救赎’的贪恋。”
    众人怔立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唯有阿岩低头看向胸前口袋,那里藏着“识心镜”碎片。此刻,银片正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字:
    >“真正的敌人,是从不敢面对自己懦弱的人。”
    四更天,北疆军营。
    李昭亲自迎接阿岩等人。他已年过五旬,鬓角染霜,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他在营帐中摊开地图,“过去七天,已有十七名士兵报告梦见同一个场景:一名白衣男子站在长城尽头,呼唤他们放下武器,跟随他进入‘永恒安宁之地’。其中有三人醒来后精神失常,口中反复念叨‘神要来了’。”
    “药物检测呢?”沈兰派来的女弟子林素问道。
    “查不出毒素。”李昭苦笑,“但我们截获了一份密信,来自京畿某座废弃道观。信中提到‘月蚀共振剂’已完成配制,只需在血月当空时点燃‘引魂灯’,便可激活全国范围内的‘信仰共鸣节点’。”
    阿岩猛地抬头:“节点?是指那些曾供奉‘承运祠’的地方?”
    “不止。”李昭点头,“还包括所有曾响起‘警世铜钟’的城市,以及……‘鸿轩堂’所在地。”
    “他们在利用人们对善意的记忆,扭曲成对‘神迹’的期待!”林素怒道。
    阿岩闭目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今晚值守烽燧的是哪些人?”
    “都是老兵,忠诚可靠。”
    “不。”阿岩睁眼,“恰恰因为‘可靠’,才最容易被选中。越是坚信正义之人,越难察觉自己已被植入幻念。”
    他转向李昭:“立即更换所有岗哨,由我们带来的‘破契者’接手。同时,派人暗中监视军中医官??若有人私自调配安神汤或镇静散,立刻控制。”
    李昭迟疑:“可若引起骚动……”
    “比起一场兵变,这点混乱算不了什么。”阿岩冷冷道,“他们要的不是战争,是顺从。只要军队开始‘自愿’放下刀枪,那就是失败的开始。”
    子时将至,血月高悬。
    长城某段烽燧台上,一名“巡夜兵”默默点燃灯火。火光初起时为橙黄,渐渐转为幽绿,继而泛出诡异紫芒。远处矿洞中,娄景元仰望苍穹,狂笑不止:“成了!共鸣开始了!”
    然而下一瞬,异变陡生。
    绿焰骤然倒卷,顺着引线反冲入灯盏内部,炸裂开来。紧接着,七十二城同时响起钟声??不再是庄严宏亮,而是尖锐刺耳,如同警报!
    娄景元大惊:“不可能!‘识心镜’怎会提前激活?!”
    他不知道的是,阿岩早在抵达军营时,便已将“识心镜”碎片投入附近一眼鸿泉。当“引魂灯”点燃那一刻,碎片感应到大规模精神干扰波,立即触发全域反制机制??所有曾接触过《人间医话》的人,脑中瞬间闪过一段清晰画面:周玄清躺在病榻上,对围拢的村民说:
    “如果有一天,有人说我是神,请你们大声告诉他:我不是。我只是个怕看见孩子哭的男人。”
    这一幕,如雷贯耳。
    矿洞内,信徒纷纷抱头痛呼,铜像胸口红光剧烈闪烁,终于“咔”的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娄景元怒吼:“不可能!亿万愿力岂能被一句话击溃!”
    话音未落,头顶岩层崩塌,一道雪白身影踏光而下??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星光凝聚而成的人形轮廓。它没有五官,却让人感到无比熟悉。
    “娄景元。”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平静却不可抗拒,“你一生钻研天道,却从未理解人心。你以为信仰需要奇迹支撑?不,真正支撑它的,是每日清晨一碗热粥,是病中有人守夜,是陌生人递来的一根拐杖。”
    “你建造神坛,只为掩盖自己不敢做凡人的羞耻。”
    铜像轰然炸裂,化作漫天铜屑。
    娄景元仰天惨叫,脸上金纹寸寸剥落,露出底下苍老枯槁的真容。他瘫倒在地,喃喃道:“原来……我一直害怕的,不是失去权力……而是承认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
    黎明破晓,血月退去。
    长城上下,士兵们陆续苏醒,恍如大梦初醒。许多人跪地痛哭,为自己竟差点背叛职责而悔恨不已。
    阿岩站在城楼之上,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手中紧握那枚已冷却的“识心镜”碎片。
    林素走到他身旁,轻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回去。”阿岩淡淡道,“告诉所有人,没有神,也没有救世主。有的只是一个个愿意在黑暗中点亮一盏灯的人。”
    “可人们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想要依靠。”
    “那就让他们依靠彼此。”阿岩转身,目光坚定,“这才是周玄清留给我们的最大遗产??不是药方,不是秘术,而是一种信念:即使没有神,我们也能活得有尊严。”
    数月后,朝廷颁布新规:全国取消一切“圣迹记载”,凡涉及“神明显灵”“天降异象”者,一律视为谣言惩处。同时,在“鸿轩堂”基础上成立“万民议政院”,由各地推选平民代表参与国策讨论,首条议案便是??废除贵族世袭医官制度,全面推行“义务巡诊制”。
    又一年清明,茅屋前再度聚满人群。
    这一次,孩子们手中不再只提灯笼,而是捧着一本本亲手抄写的《新医案》。有个六岁女童走上前,将一页纸贴在无字碑上,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我也想成为不让别人哭的人。”
    春风拂过,万千纸页翻飞,如同灵魂展翅。
    而在遥远的紫禁城,新帝第三次写下《省心录》:
    “朕每读《人间医话》,皆汗流浃背。彼时以为治国在权谋,今方知,在于每一双愿意扶起跌倒者的手。愿我大明子民,不必仰望龙椅,亦能挺直脊梁做人。”
    春雷再响,桃李纷飞。
    茅屋里,炉火依旧温热,仿佛等待下一个需要温暖的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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