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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握手言和(第1/2页)
对于黑屿的疑惑,切里森并不意外。
毕竟他也是最近才从切里柯那里得知父辈们的恩怨。
而切里柯也只带走了季鸢的部分遗物,其中就包括这个精致的小匣子。
黑屿和寒枭二人的目光垂落在那些照片上,庞大的信息量一时让二人有些迷茫和无措。
结契本上是第一区民事局的特殊印章,这个造不了假。
黑格从未对二人提及过他们的母亲,也没有提及过母亲绑定的其他哨夫。
黑屿的指腹摩挲着母亲的照片,发现切里森是最长得像季鸢的。
而对于寒枭来说,他从小都只知道自己是黑格的养子,也将黑格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来看待。
望着照片中那个蓝头发的陌生男人,寒枭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他对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枚坦桑石婚戒,分别是属于季鸢、寒鸦和黑格的。
还有一枚,正戴在切里柯左手的无名指上。
四枚婚戒,是季鸢专门托人为自己和三个老公定制的。
黑屿突然握紧了手中的照片,“我们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切里森冷淡地望着黑屿,“她早就死了。”
对座沙发上的两人皆是面色一滞,“死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切里森完整地将母亲,季鸢的一生,包括她和切里柯的爱情,又是如何被黑格夺走,再到接受寒鸦,生下他们三个孩子后,又是如何惨死于仇家的血刃之下,一一娓娓道来。
对于黑格来说,季鸢的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他选择将季鸢的一切尘封在自己的记忆中,就算对两个孩子,也闭口不提。
反目成仇的切里家族和黑格家族自然断掉了一切联系,时至今日,因为同一个向导再次相遇,才知晓三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在切里森的描述里,黑屿和寒枭接受着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们的父亲强行夺走了母亲,并用卑劣的手段成功上位,却又没能保护好他们的母亲。
而寒枭的父亲也为了保护季鸢和两个年幼的孩子,死于仇家的屠刀之下。
灯影下,三张晦涩不清却有着一丝微妙相似的脸庞,仿若时间与空间的交织,像谢幕后露出真实面容的小丑演员,既真实又可笑。
黑屿轻轻地放下那一叠照片。
“仅凭切里柯的一面之词,无法令我信服。”
切里森不以为然,“你们的好父亲,从来没跟你们提起过,母亲么?”
此话一出,寒枭和黑屿二人神色皆是一滞。
的确,切里森说的是事实。
“只有心怀愧疚的人,才会去隐瞒真相。”
黑屿沉思着,家族里的多数人都对母亲避而不谈,如今旁系凋落,真正知晓当年内情的,要么死于仇家的屠杀,要么死于牢狱之灾,早已所剩无几。
他找谁去要真相呢?
黑屿突然想起,小时候照顾他的一个保姆,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
“你的母亲是被你的父亲害死的。”
他当时就急得要找父亲追问真相,结果却换来一顿责骂,并罚跪了一天一夜。
而那位保姆也很快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黑屿也不知道,那位蒙阿姨是被他的父亲处理掉了,还是打发走了。
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你专程来第七区,就是为了认亲?”
寒枭狐疑地看着切里森。
切里森双手交握,“自然不止这个。”
“等这波风浪过去,我的父亲就会强制召回小熊,而回到第一区之后,她作为2S级向导的事实会引来多少上层权贵的觊觎和围猎,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我不说,想必你们也知道吧?”
打着伪善的名义,强制匹配,强制绑定,失去自由,彻底沦为大家族豢养的金丝雀。
黎欢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云雀能坐上第一区中央塔台指挥官的位置,除了本身家族背景强大外,还有复杂的政治因素。
年轻时她为了摆脱上层对她的控制,也不得不去绑定不爱的哨兵,直到自己成为上层。
更何况,苏七浅还是个没背景的向导。
更利于控制和哄骗。
黑屿和寒枭脸色阴沉如墨,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终将来临。
可在得知即将要到来时,还是控制不住内心愤怒的情绪如水蔓延,再逐渐侵蚀他们的冷静和理智,土崩瓦解。
“要么合作,要么出局,你们选一个吧。”
切里森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颈间的银色项链在吊灯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黑屿,我知道你是个有手段的人,也是个绝对的领导者,我希望在关于小熊的一切问题上,
你也能保持冷静和理智,而不是被情绪掌控大脑。”
“她愿意为你留在第七区,她爱我,也同样爱你,爱寒枭,所以,你更加不能用自己的仇恨去卑鄙地左右她的内心,这不是爱,也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切里森同黑屿说这些话的目的,除了点醒自己这两位弟弟外,更多的是,他也早就看出苏七浅对两个弟弟的感情只多不少。
就是因为爱,才会去接受,去拯救,去纠正他们的一切错误。
多少向导在和哨兵绑定后,发现哨兵在某些方面并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要么无情地解除绑定,要么刻意冷落和疏远,打入冷宫。
毕竟哨兵多如蝼蚁。
就像一区著名的采草大盗-柳瑶,在20岁之前就已经绑定了十几位哨兵,此后只多不少,她不爱任何一个,纯粹是为了放纵和玩乐。
像苏七浅这样一直照顾他们的情绪,还会努力地去纠正他们性格阴暗面的小太阳,就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95章握手言和(第2/2页)
二人沉默良久。
黑屿从匣子中拿出了季鸢同黑格和寒鸦的结契本,算是默认了双方的暂时合作
可他望向切里森的眼神依然没有褪去冷漠和偏见。
他在透过切里森,恨切里柯。
再怎么样,切里柯依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而切里森对于黑格间接害死母亲的事实,也是不可能用好脸色来看待这两个,或许本就不该出生和存在的兄弟。
窗外月色明亮,寒枭极不情愿地望着切里森走向卧室的背影,眼神已化作了一条怨毒的蛇。
他焦急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黑屿,“哥,你说句话呀?”
黑屿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脸庞的阴影几与深夜融为一体,缓缓启唇道:
“只是陪着睡一觉而已,你急什么?”
寒枭恨铁不成钢,“我怎么不急?”
见黑屿仍不为所动,寒枭鼻子重哼一声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估计又是去拳击室发泄愤怒去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黑屿一人。
他的墨眸死死地平视着前方,几秒后,他烦躁地扯开了黑衬衫的衣领,崩开的冷质纽扣随意地溅落在地。
这种感觉令他窒息。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苏七浅,发现自己正被赤着上身的切里森抱在怀里。
自己的脸还贴在他的大胸肌上。
察觉到她的苏醒,切里森轻轻掀开了眼帘。
“早安,小熊。”
苏七浅的目光从切里森的胸上收回,抬头就是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等等?
这三人是怎么握手言和的?
还在懵逼中的苏七浅,被切里森的早安吻强制开机。
因为切里森马上就要返回第一区,他恨不得能把苏七浅全身上下都亲一遍、啃一遍再走。
在接近半个小时的亲吻和抚摸中,她只感觉自己要被切里森热情的吻和大胸溺死了。
做完这一切,切里森才意犹未尽地带她去洗漱。
可一开卧室门,黑屿就跟雕塑一样立在门外。
他一把从切里森的怀中夺过苏七浅,冷冷地说道:
“接你的飞舰已经抵达,不要浪费时间。”
切里森淡淡地扫了一眼手环上的众多消息,在苏七浅的额上又落下一吻。
“我周末再来看你,小熊。”
随后切里森向黑屿投去一个略带挑衅意味的眼神,优雅地从他身边走过。
苏七浅同切里森道别后,黑屿平静地带着她去洗漱。
在用掉三条干净的毛巾后,苏七浅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黑屿,我的脸是很脏吗你要洗这么多遍?”
男人停下了动作,否认道:“没有。”
今日的黑屿安静得反常,苏七浅知道,要让他坦然地接受自己和切里森同床共枕,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
就算父辈们的恩怨拨云散雾,也瓦解不了切里柯设计害死了他父亲的事实。
他们三个已经尽量不在她的面前显露情绪了。
她望着男人正专注给自己擦脸的动作,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黑屿身形一滞,垂眸扫过苏七浅闭目信任地贴在自己肩上的脸颜。
“怎么了宝贝?”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苏七浅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冷檀香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喜欢你。”
黑屿内心顷刻软化,墨眸里如水荡漾。
一夜的压抑和怅然瞬间消散。
“宝贝,对不起。”
“我不应该将自己的恩怨和情绪带到你身上,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切里森说得没错,他最怕的就是苏七浅会因此隔阂,渐渐地将他推远。
苏七浅主动亲了亲他的脸,表示她早就消气了。
黑屿神色微动,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清晨的卧室内,厚重的窗帘掩去了属于白日的光。
室内满是旖旎和纠缠暧昧的气息。
宽大柔软的床榻上,苏七浅唇瓣微张,视界已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
她眉头微蹙,在极力忍耐着来自对方的猛烈攻势。
这种感觉令她仿佛在云霄之中反复颠簸和下坠,欲拒还迎地快乐着。
黑屿一手撑着床沿,抓着床单的手背青筋暴露,另一手抬着她的后脑勺与他接吻。
他纠缠完唇齿,又沿着她扬起的脖颈一路往下,从神经末梢传回的感觉愈发刺激和强烈,令他脑内的多巴胺疯狂地分泌。
予取予求,他只能本能地去索求更多,才能宣泄掉那满腔的洪流。
苏七浅生气地咬了一口他的唇角,黑屿只好放缓了动作。
可很快又觉得这样的频率令他无法满足,只好一边哄着她,一边大肆掠夺。
这很符合他的本性。
再次卸下心防后的交流,只会愈发疯狂和猛烈。
享受着温暖的触感,聆听着属于她的声音,欣赏着她动情的模样。
黑屿脑里如烟火催崩,时如草原上的野马驰纵,时如汹涌的潮水窒息,他用尽全力地,想要摆脱这种令人放空和头皮发麻的感觉。
却一步步沦陷,只能任由着它将自己越推越远,狂风四起,不断地席卷和制造着,属于他的惊涛骇浪。
不知过了多久…..
趴在床上的苏七浅眼前一黑。
黑屿蒙住了她的眼睛,弓着身在她的耳垂边反复摩挲,声线隐忍又沙哑。
一声短促的闷哼后,黑屿竖瞳一缩,兴奋得咬了咬她的肩膀。
苏七浅全身松懈下来,高兴地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
但,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