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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伸手拿起那张名片，只见上面印着程跃的名字和新创唱片的标志。新创唱片，这家已经闯进娱乐圈一线阵营的公司，以对外张扬风格著称，也是近年来拉拢大量流量歌手的佼佼者，市场份额甚至威胁到了香江传统音乐圈的地位。
“你什么意思？”赵航没动声色，目光如针直戳程跃。
程跃嘴角微翘，仿佛捕捉到猎物前的得意，“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份合同里有这么一句：‘若签约方未能争取香江粤语歌比赛冠军，则所有演出权限归新创唱片所有，且相关分成扣留70。’喏，你们可以自己研究一下。这可不是合同在打马虎眼，而是条款写得极为清楚——冠军，我们要得，可不希望让任何‘复出高手’来抢走，尤其是你。”
唐启忍不住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什么意思？怕我们把冠军拿走，特意过来挑衅？”他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几分震怒。
程跃耸了耸肩，却泰然自若，“挑衅？不，我只是善意提醒。合同不是陷阱，但也绝非那么容易签下。你们重出江湖固然是好事，可这游戏规则，你们未必玩得过我们这些老手。香江的冠军，不可能属于你们。”
赵航没动怒，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程跃，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倾听，悬崖之上的冷风一般沉着不动。
程跃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不如这样，我们可以打一场友谊战。我知道你们很快会有一场演出，那天我也刚好有乐队排练。不妨让我和我的团队来当观众，看看你们这群‘神坛上掉下来的家伙’还有几分功力。”
说完，他站起身，抚了抚西服的袖面，仿佛清除不存在的灰尘，“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提议太不礼貌，尽管不必理会。只是希望我不在场的时候，你们能认真考虑一下：如今这香江，已经不是你们能轻易撼动的了。”
门口的光线晃动着，程跃离去的背影被镀上一圈明艳的光环，那份凌厉的野心几乎要刺破空气。
“狗东西！”唐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拳头紧紧握着，几乎要砸上桌面。
赵航不怒反笑，却是笑得冷峻如刀锋。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直视合同，像是在审查一位即将执行判决的罪犯，“他以为几个条款就能砸垮我们？唐启，告诉乐队，把那天的演出当作一场试炼。既然有人想看我们的笑话，那就让他们的嗓门被吓到闭不上吧！”
唐启听罢，顿时握拳应道，“好！比就比，看谁把舞台压到哑口无言！”他的眼神燃烧着怒火，战斗的意志昂扬不灭。
房间里瞬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热量，望向窗外，阳光洒进练习室的墙面，如同镀上了新一轮的战斗号角。
赵航低声喃喃，“冠军？香江是我的起点，不会变成我的终点。”声音虽轻，却如石块沉落湖底，激荡出无数涟漪。
尽管程跃气焰嚣张，但赵航无意被挑动情绪，也未意气用事。离开会议室，他径直步到乐队排练厅，一进门，便见一群满脸愁云的年轻乐手正在将琴器调试。显而易见，合同中的条款已经传达给他们所有人。
乐队中的贝斯手刘明首先站起身，神情复杂地看着赵航：“赵哥，这合约也太恶心了吧，是想逼我们主动退出比赛吗？”
赵航轻轻打断他，“他们只不过想拉拢人心，提高比赛的一致性罢了。这合约的确苛刻，但我们是为了音乐而战，不是为了玩一些职场游戏。他们喜欢玩条款，我们就给他们看看，精湛的音乐可以超越任何纸上的约定。”
一时间，排练厅里的空气变得凝重，乐手们心中浮现的是不服输的硬气，却又隐隐带着几分不安。
鼓手阿寒也忍不住道：“这次比赛不只是个小打小闹，这可是香江的粤语歌比赛啊，万一我们输了……”
赵航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微微一笑让氛围略显轻松，“输赢，音乐圈里从来都不是绝对的。关键是，我们得做到心无旁骛，把音乐做到极致。对于那些试图用条款压倒我们的人，只需演奏出最完美的旋律，便能让他们自觉地闭上嘴巴。”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满是无畏的光泽。
大家被赵航的话点燃了斗志，各自回到岗位准备开始排练。赵航并没有急于上手，他俯看着这群年轻的乐手，眼底浮现出一种复杂又温暖的情感。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音乐不是兵器，但却是最致命的武器。
随着时间的推进，演出的日子迅速到来。当天黄昏阳光渐渐褪去，灯光照亮了舞台上的每一个角落，舞台四周已经聚满了观众。
在后台，赵航和他的乐队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唐启意图以言语激励，侧耳听到外面的喧嚣声，呼吸略显急促：“赵哥，舞台上的反击一定要痛快，叫他们闭嘴！”
赵航缓缓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唐启的肩膀，静默间仿佛传递了无形的力量。他拿起话筒走向舞台，台下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程跃的团队赫然在观众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