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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西洗了四遍澡,都泡浮囊了。
往身上喷了几下香水,又闻了闻。
蹙眉嫌弃道:“感觉还是有味儿,尸臭是世界上最臭的味道了。”
她已经尽量躲了,还是喷到身上一些。
人生就是如此。
有些敌人不是打不过,是嫌恶心不想碰。
有些敌人就是杀了,也会惹一身臭味儿,不得痛快。
穆景川也洗了好几遍,拿起香水瓶子,也给自己耳后喷了喷。
“这尸体都腐烂了,是挖出来的尸体,现炼的,没多长时间。
那些不腐的尸蛊,都是活人炼的,或者刚死的尸体炼的。”
他母妃是南邵和亲公主,对蛊还是挺了解的。
叶流西拿起毛巾擦头发,懊恼地道:“那东西应该是找我来报仇的,真是特么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都想灭了南邵了,真恶心。”
穆景川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眸光沉沉。
叶流西眯着眼睛,享受着他温柔的服务。
穆景川云淡风轻地道:“好。”
叶流西有些懵,微微睁开眼睛,问道:“好?哪里好?”
穆景川宠溺地轻笑:“灭了南邵。”
叶流西眼睛蓦地瞪大,回头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穆景川捏了一下她的脸,“我说,我们就灭了南邵。”
叶流西听清楚了,回过头,“皇帝来秘旨了?怀疑那些炸药包是你扔的了?
他不是一直不想发动战争,想休养生息吗?”
穆景川继续给她擦头发:“跟他没关系,咱们自己的地盘,建自己的国,从此谁的气也不受。”
他用云淡风轻拉家常的语气说出这种大事,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叶流西一惊,猛然回头,不顾扯痛的头发,对上他认真的眸子。
她刚才是说气话。
但她知道,穆景川并不是因为她这句气话。
穆景川不是一个冲动任性的人,也不是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
他作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叶流西转过身,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坐在软榻上。
道:“你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然以你的实力,早就成东穆的皇帝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景川苦涩地轻笑,搂住了她的肩膀,“知本王者,爱妃也。”
叶流西嗔了他一眼,“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穆景川吻她额头一下,“你知道我母妃是南邵和亲公主的事吧?!”
叶流西点头,“被先帝下了情蛊,跟着先帝一起咽气了。”
穆景川望着跳跃的烛苗儿,轻声道:“今天花嬷嬷来找我了,原来,她是母妃留下的人。”
叶流西微微蹙眉。
花嬷嬷是照顾穆景川长大的人,一直是宸王府的心腹、内院管事,很多时候说话比她这宸王妃管用。
叶流西不爱管事儿,后宅的事一直全权交给花嬷嬷。
这次当然没让花嬷嬷随行,留在京城看守宸王府。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身份,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问道:“她怂恿你占了南邵啊?”
穆景川笑的嘲讽,“她探到炸弹、汽油弹的事,南邵军营和皇宫发生了爆炸,她就送了消息过去。
所以,南邵王立刻停止了战争,等着我去谈判。
花嬷嬷来找我,是让我跟南诏王和谈,将你交出去化解矛盾,然后联手灭了东穆。”
叶流西明白了,“她还是心向南邵啊。”
对于柳大夫、花嬷嬷这样潜伏十几二十年依然心向故国的,她虽然恨,却挺佩服的。
各自为主嘛,是非对错看从哪个立场来评判,这也是后世政治犯不主张死刑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叶流西只认准一条,但凡伤害她和她亲人朋友的,都该死!
穆景川咬了咬后槽牙,“她靠着我的信任,这些年在宸王府的地位今次于女主人了。
她几乎没有什么异动,现在看我手握能称霸天下的大杀器,才重要按捺不住,浮出水面。”
他此生最恨的是背叛,因此性子也很多疑。
没想到,还是被最信任的下人摆了一道。
叶流西不解道:“她一个下人,凭什么要求你做事?她算老几啊?”
穆景川将头靠在她的头上,有些心累,“先携恩图报,再威胁利诱。”
叶流西道:“她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脸携恩图报?”
穆景川道:“当然是拿我那死去的母妃做筏子,说她是母妃留下的人,还拿出了母妃的遗书。
遗书里,母妃要求本王永远不要与南邵为敌,说她是先帝害死的,让本王找机会灭了东穆为她报仇。
花嬷嬷说,这些年若不是她暗中用法子控制我体内的噬心蛊,我早就死了。
还说,南邵的国师一定有法子解我的噬心蛊,只要我肯效忠南邵,就给我解蛊,保我长命百岁。
到时候,南邵吞并了东穆,给本王封个世袭罔替的王爷。”
叶流西抓住了重点,问道:“你母妃当初不是不知道自己中了情蛊吗?情蛊发作不是暴毙吗?她还有时间留遗书?”
穆景川眸中泛起赞赏的光,“情蛊发作会暴毙,但母妃体内有本命蛊,可以保护心脉。
应该能撑着留下遗书,甚至能活下来,但我亲眼看着她死了、葬了。”
叶流西抬头看着他,揶揄道:“孝道大于天,让你攻打东穆,你怎么反过来想占了南邵啊?“穆景川狂傲霸气地冷哼一声,道:“本王就是不听他们摆布,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叶流西笑了,就是逆反叛逆呗。
不过,她喜欢。
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一口。
“够男人!就不受那鸟气!才不过的那般憋屈!”
穆景川回吻住她,手伸进她的衣裳里,哑声道:“爱妃,本王想……”
叶流西感觉到他来电了,鸟悄的打量了一下周围,“不安全吧?”
她往窗外一看,有只猫头鹰站在窗台上,正往屋内看。
眼眸一转,看到房梁上有老鼠跑过。
叶流西伸手弹出银针。
猫头鹰应声而死,老鼠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推开身上的穆景川,“快去瞧瞧,有信蛊吗?要是掐死子蛊,母蛊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