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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
一间办公室内。
“警察叔叔，我这是不是又立功了？”
秦大野笑嘻嘻的说着，左腿还颠个不停。
老警察瞥了一眼他的腿：“立功不立功的，回头说，下手够狠的啊你。
眼睛戳瞎了，骨头打折了，身上就没几块好地方，医院那边说还有内出血，不切掉一个肾，嫌疑人的命就没了。
另一个好点，可也有一只耳朵废了，耳膜穿孔，鼻骨断裂，半边牙都让你给踢掉了，还有下面……也得切了。”
秦大野一脸委屈：“那我能咋办？人家要弄死我我还手下留情？有多大劲我得使多大劲啊！
警察叔叔，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这要是再碰上华子他们，有枪我也得跟他干！”
“行，嘴皮子利索了，不像头一次了，跟老油子似的。
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心理素质见长啊。”
“那必须成长啊，持枪悍匪咱都没怕过，区区拿刀的，我要载他们手里那可太跌份了。”
“我记着，你在电视上不是说不信空手入白刃么。”
“呃……不信也得整啊，总不能让他们捅了吧。
主要是我反应快，一个小擒拿，一个反关节，他大意了，没有闪。”
“为什么杀李春灵？”
老警察突然蹦出一句。
“她抡斧子砍我啊。”
“你怎么知道她叫李春灵？”
“那男的喊的啊，他说‘春灵儿！拿刀！攮龟孙儿！’。”
“记性还挺好。”
“必须的啊，我才二十，又没八十。”
“这回看到碎尸怎么没吐？电视上你说见过更恶心的，还能比碎尸还恶心？”
“真要说啊？您见过农村田里那种大粪坑么？哎呀那屎啊尿啊蛆啊，然后村儿里有一倒霉的……呕，不行不行了，再说我真得吐了。”
“行行，不用说了。
小李，你接着给他做笔录，问清楚每一招是怎么打的。”
老警察说着起身，出去了。
跟着上了二楼，敲敲门，进了会议室，屋里烟雾缭绕的。
不少警察正聚集在此，讨论案情。
“老周，怎么样？”副头儿问道。
“那小子跟第一次杀人时不一样了，心态特稳。”
“有没有疑点？”
周警官苦笑：“这么多巧合能不是疑点么？但就是说不通。
那小子自己都有点神叨了，开始还说要去庙里烧烧香，问我四九城哪个庙比较灵。
后来干脆说他可能是背负着什么使命，不说是拯救世界吧，估计也是冥冥中受害者在给他暗示，不然他怎么老碰上这种事。
还什么名侦探柯南之类的。”
“你信啊？”一位姓刘的警官问道。
“我信证据，有现场录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是三个嫌疑人非要他进屋，也是三个嫌疑人主动攻击的他，怎么解释？
关键还留了两个活口，他要真是想藏着什么，都杀了不就完了。
从法医鉴定的伤情来看，这小子的战斗力……属于重点关注那种的。
徒手杀人对他来说没难度，他都杀了也还是个正当防卫，但他没有。”
这时副头儿定了调子：“都甭瞎琢磨了，是太巧了，三次了，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巧，都跟他有关。
怀疑一切是咱们的职业病，但是办案讲究证据。
退一万步讲，就算都是秦大野谋划的。
不管能不能解释的通，都假设他什么都知道，还能未卜先知。
也不管动机是什么，他还真就主动上门等着人家攻击，然后再反击。
可反击犯法么？等死就对了？这一条，不能推翻。
而他在反击之前的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那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不能因为巧合就干扰了侦破，我们是站在受害者一边的，不是罪犯那边的。
现在人证、物证、口供都很清晰，秦大野是受害者，而常银兄弟这俩施暴者还活着呢。
两具碎尸啊！锅里还有炒过的！还有很多找不到的部分！简直禽兽不如！
说实话我倒是想谢谢秦大野，不是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受害者，就凭这一点，他该奖！重奖！
查！常银兄弟手里一定还有命案！新手碎尸可不会这么操作！”
……
出了市局大门，秦大野回头道：“警察叔叔，您不用送了。”
周警官拍拍秦大野肩膀，眼神玩味，语重心长的道：“秦大野啊，检测指纹、血迹，好玩儿么？”
“呃……好玩儿。”
“那你要是再有下次……记得报警。”
秦大野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笑笑：“您还盼着我还有下次啊？不过我记住了，只要来得及，我肯定报警。”
“行吧，克制点，别觉着能打就可以动手，你现在可被登记了。”
“您放心，我脾气可好了，骂不还口。”
“滚蛋！”
“嘿嘿~”
可刚走出两步，人家又叫住了他：“等会儿，录像里你说的是真的？”
秦大野懵：“哪句啊？”
“想要领养退役警犬。”
“能行！？”
“我可以帮你申请，不过你现在的条件未必有优先权，得排队，看运气吧。
（未满二十二岁不行，但也就是一两年的事，这点小说可以改改。）
再有，得有足够宽敞的活动空间，反正你们拍电影的挣钱多，买个大房子肯定没问题。
但是你记住了，不许用退役警犬拍电影，任何商业用途都不行。”
“那肯定不能，我跟那种丧良心的同行可不一样，功臣退役那是颐养天年，我一准把人家伺候好了~”
秦大野可高兴坏了，警犬啊！那是一般人能养的么，多少人巴巴等着排队呢。
而他……这事只要申请就一准儿成！
没别的，因果律武器的后续一向给力，都不用他主动操作，很多事就上赶着发生了。
现在这位周警官临了还忽然提一嘴，很可能就是影响力发挥作用了。
至于退役警犬有啥用，那看什么人用了，别说警犬了，六代机上天还有人傻哔哔哔呢，说什么这跟月薪三千的他有什么关系，没关系你蹦出来哔哔啥？
而在秦大野眼里，谁说不直接拍电影就对电影没影响了？这可是有钱都未必能弄到的宝贝！
甚至秦大野怀疑，这就是因果律武器奖励的小神器！
于是乎，秦大野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周警官闻言，古怪的看着秦大野：“行，冲这个，我提这茬就不算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