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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没跑多远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没两下就一动不动了。黑熊停了一下，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竟然放弃了野猪，转而朝他们这边走来。
“砰！砰！砰！”
林一福率先开枪，子弹精准地打在黑熊的后腿上。黑熊吃痛倒地，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林守平见状，立即补了两枪，一枪打在熊的胸口，一枪击中了它的头部。
黑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压倒了一大片灌木。看着大黑熊抽搐了很久，直到确认它真的死了，刘秋莲才长出一口气，双腿发软地靠在一棵树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没事了，秋莲，它中了三枪，头上也中了抢，死了。”林守平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声音依然沉稳，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
林一福兴奋地在黑熊和野猪之间来回跑动，“发了，这回真发了！熊胆、熊掌，再加上一头野猪，够吃好一阵子了！”
看着两个男人兴高采烈地商量如何把猎物运回去，刘秋莲忍不住笑了。虽然刚才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但不得不承认，这一趟进山的收获确实出乎意料。
天色渐暗，刘秋莲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山峦，心想这个惊心动魄的下午，大概会成为她难忘的回忆。
林守平和林一福开始处理猎物，刀刃切开皮毛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刘秋莲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
刘秋莲从背篓里拿出绳子走来，看见林守平正蹲在地上检查那头野猪的伤口。
“这野猪也真够倒霉的。”林守平站起身，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野猪，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瞧，活着的时候打得你死我活，现在倒是躺在一块儿亲热了。”
林一福正擦着额头的汗珠，闻言撇了撇嘴：“就你能扯，这不就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哥，我们就是那个黄雀。”
“呦，某位考负五分的大神还敢在这儿说我？”林守平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山风吹过，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张带着笑意的英俊的脸。
提起这事，林一福就来气，脸都涨红了：“那次真是倒霉，数学做完才发现钢笔没墨水了，孙秃匠又不让借，我寻思反正也是零分，干脆画个王八上去，谁知道还倒扣五分。”
“佩服佩服。”林守平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戏谑，“这创意，不去当艺术家可惜了。”
刘秋莲在一旁听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将绳子递过去：“别贫了，赶紧绑好，天快黑了。”
三人合力把绳子系在猎物上，又将其固定在木筏上。山间的露水已经开始凝结，打湿了他们的衣襟。林守平抹了把脸上的汗，率先抓起木筏一端的绳子。
“准备好了没？”他回头问道。
林一福和刘秋莲各自点头，像纤夫一样拉着木筏开始前行。山路崎岖，石头和树根横生，木筏时不时就被卡住，需要三人合力才能移动。
原先要走六十分钟的距离，硬是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水沟边。期间林一福被绊了好几个跟头，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这鬼地方，走得我腿都要断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小腿。
刘秋莲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看着同样累得不行的两个男人，从竹筐中取出口粮：“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然后面的路更难走。”
林守平接过饼子咬了一大口，嚼得津津有味：“虽然累，但想想能赚几百块，这苦也值了。”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那头熊身上，眼中带着期待。
等到木厂院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福先到院子里点亮一盏昏黄的灯，
“一福，咱们把野猪剥了放岩洞里存着，明天一早把黑熊的东西带下山卖了。”林守平一边说着，一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林一福瘫在竹椅上，连动都不想动：“歇会儿再说，我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刘秋莲把采来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摊开晾好，转身说道：“我去煮酸菜面，你们先休息一下。”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混合着酸菜的香味飘散开来。林守平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的疲惫都减轻了几分。
吃过饭，三人开始忙活剥皮的活计。林一福取熊胆时那个得意劲儿，活像个找到宝贝的孩子，眼睛都在放光。
“这可是好东西啊！”林守平小心翼翼地把熊胆放进准备好的容器里，“这回马医生肯定得出高价。”
刘秋莲在一旁打下手，将各种内脏分门别类地收拾好。她的动作很麻利，显然已经驾轻就熟。
忙到深夜，月亮都爬到了半空，终于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存进了岩洞。刘秋莲还特意把熬好的獾猪油分装好，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林母正在后院喂猪，就听见前院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三个年轻人背着沉甸甸的背篼站在门外，身上还带着山里的露水气息。
“哎呀，又打到野猪了？”林母惊喜地合掌，“山神大人保我平安！这下家里又要热闹了。”
林守平和林一福把背篼挂在自行车后座上，准备去县城。
“莲儿，你把油都收好，我们去找老蟹子和马哥。”林守平叮嘱道。
刘秋莲应了声，开始把獾猪油和熊油分别放好。她的动作很细致，生怕漏掉一滴。
等两人走后，林母问道：“他们咋不吃了再走？”
“带着干粮呢。”刘秋莲指着桌上的罐子，“妈，这是熊油，烫伤风湿都能用，您收着点。”
林母笑眯眯地把罐子收好，心里盘算着这下家里又添了好东西。她看着刘秋莲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
那边林守平两人骑着自行车到了仁济堂，马韬一看是熊胆，眼睛都亮了。他拿着放大镜仔细检查，不时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