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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51章踢到铁板(第1/2页)
这些或高或低、或艳羡或讥讽的议论,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毫不留情地扎向魏鸢。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那精心描画的柳叶眉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难堪。她下意识地就往肖愈身后缩去。
菱辞下车时,显然刻意与他们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她衣着素雅,在满场珠翠环绕中显得格外清冷。
她似乎对周遭的喧嚣充耳不闻,只是垂着眼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裙摆,姿态从容,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然而,这方宁静很快被打破。
“咦?这位才是状元夫人!”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气质温婉的妇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朝菱辞快步走来。
她身边跟着一位气度沉稳、身着深青色官袍的男子,正是户部侍郎之子李延颂。
他怀中的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正是菱辞先前施药救下的李府千金——小宝。
菱辞看着眼前粉扑扑的小团子,爱不释手。
“漂亮姐姐……”小团子伸出双手,竟想扑到菱辞怀里。
菱辞的心骤然化作一团,难怪当日孩子丢了,李夫人会哭成那样。换做是她,也会把这小可爱当作心头肉一般。
她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逗弄着。
“多亏了夫人那药,小宝回去这些天气色越发好了。夫人上次说再问问那高人,可还有药?”李夫人小心翼翼道。
“呃……”菱辞有些心虚,“那高人向来行踪不定,说最近没在京中,我让人去找了,一有消息马上告知夫人。”
“好,好!”李夫人感恩戴德,看了一眼女儿,“小宝很喜欢你呢,我看她与夫人有缘。”
菱辞听她一口一个夫人,实在心中别扭,就道。“夫人称呼太客套了,不如叫我阿辞。”
李夫人一听,十分高兴。“好,好,我也想与你亲近亲近。”
李夫人越看菱辞,越觉得顺眼。
见她此时处境尴尬,被夫君撂在一边,不免气愤,便对着魏鸢的方向冷哼一声。
“状元府真是行事新奇,别的举子都是携妻带子,肖状元偏偏带上大嫂和侄子,真是和自家兄长兄弟情深啊。”
原本李夫人不知打马游街那日的事,她在府中照顾小宝,也没心思出去看热闹。
只不过自从菱辞救了小宝之后,李延颂便告知了一些肖愈的事,李夫人还曾在府上替菱辞鸣不平。
在场之人谁不是玲珑的心思,一耳便听出了李夫人的讥讽之意,再看魏鸢时,脸上多了几分看笑话的神色。
“阿愈,我……我不该来。”魏鸢的眼睛瞬时就红了。
肖愈也不好直接跟这些官家夫人们顶嘴,便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菱辞。
可菱辞只当没看见,只顾着逗弄小宝玩儿。
“你们两个坏女人,又欺负我娘!”一旁的肖无邪像是狂躁的狮子,将手里正在玩的小球猛地一扔,那球就顺势朝着菱辞和李夫人的方向撞来。
李延颂脸一黑,立刻闪身上前,用身体挡住了飞来的球。
“小孩,不要这么狂躁。”李延颂的目光冷沉地看向肖愈,“肖兄,我若不挡着,你这侄儿今日将我妻女打了,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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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愈忙拉过肖无邪,对着李延颂拱了拱手。“是无邪不对,请李兄莫怪。”
李延颂的父亲可是正三品侍郎,肖愈自是不敢得罪。
肖无邪不知赔罪,只盯着自己的草球。
见球直直滚到了路边一辆新来的马车轮下,他立马冲了上去。
车夫见一个小孩朝着车轮而来,忙勒住马缰,马车急停。
“放肆,哪来的孩童,如此莽撞!”
见车夫竟然训斥自己,肖无邪立马梗着脖子。“你是什么东西,敢骂我,踢死你!”
说罢,肖无邪就上前对着车轮狠狠踢了几脚。
这孩子也太没家教了,周遭的人见状,纷纷腹诽。
即便那辆马车看着没什么富贵之气,不知是哪个贫寒举子的,却也不能仗着自己小叔叔是状元,就这么欺负人家。
可,有些眼尖的官员却是看出了些门道。
娘诶,那马车的车身几乎全是金丝楠木所制,那几处车帘乃珍奇金纱,与普通布匹丝绸不同,可防刀剑。
看似低调贫寒,实则奢侈到了一定境界,没见识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即便是皇子皇孙的车架,也没这样规格的。
难道是……那一位?
朝中几个官员互相对了对眼神,不敢多说话,只悄悄往后溜,企图让自己远离风暴,顺势在心里默默替肖愈祈祷。
一同祈祷的,还有看似表面平静,实则心中震撼的菱辞。
她将小宝交给李夫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肖无邪。你就作吧,作死算了。
那马车,那气息,再看周遭朝臣的态度,原来那大恶魔真是个身份不凡的?
一想起方才车夫那气势,普通门第的下人可不敢在宫门口大呼小叫。
“吵死了,沧澜!”司马幽透过金纱车帘,将外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是,主子。”沧澜得了令,走到车轮前,一把将肖无邪拎了起来,一双大手死死嵌住肖无邪的脖子。
有眼尖的官员,一眼就瞧见了沧澜腰间的牌子,果然是那位!
看这侍卫的守法,几乎是要把这小孩掐死,必然得了主子的令。
依照那位的性子,别说在这杀个状元府的孩子,就是打一顿皇子,陛下还得夸他打得好。
状元府,只怕是惹上祸了。
肖无邪被掐的脸色发紫,魏鸢一见,顾不得体面,迈步就跑了过去。
“无邪,我的孩子!”一边跑,她还一边对着沧澜大喊,“住手,你快住手,他是状元公的侄儿,你好大的胆子!”
可沧澜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甚至还加重了力道。
肖无邪在他手里,就像只蚂蚁。
见她喊不动那人,魏鸢不由得看向宫门口的侍卫。“快,那人要杀状元郎的侄儿,你们还不去拿下!”
可那些侍卫一动不动,依然站在原地,甚至看都未看魏鸢一眼。
“疯了,真是疯了!”魏鸢跑到沧澜面前,想将肖无邪从他手上抢回来。
就在她即将上手的那一刻,沧澜一掌拍过去,将魏鸢送出了数十步远。
与此同时,肖无邪也被沧澜像扔垃圾般掼在地上,顿时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几乎要冲破云霄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