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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宋墨辰抬手示意太监,“送契丹王一行人回驿馆。”
耶律良才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王,接下来怎么办?”一出宫门,侍卫便和耶律良才汇合了,他们跟在身旁,陪他翻身上马,问道。
“去长乐侯府!”
今日的较量是他输了,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要留在京中,要找到机会,带秦时月离开!
……
殿内,宋墨辰看着耶律良才离去的背影,头疼的闭上眼睛。
耶律良才的手段,他是清楚的,方才看他那样子,宋墨辰便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宋墨辰看向侍书,沉声吩咐道:“派人盯着耶律良才,如今登基大典在即,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属下这就去!”侍书应下。
宋墨辰知道,他必须尽快稳定朝局,尽快登基。
只有掌控了足够的权势,才能真正护秦时月周全,才能让那些觊觎她的人不敢再轻易挑衅。
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与月月的感情!
至于耶律良才,只有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与月月成婚的,他才能彻底死心。
宋墨辰还没走几步,侍书突然追了过来。
“还有事?”
侍书眼神躲闪,“方才宫门的侍卫来报,说契丹王离宫后往长乐侯府的方向去了。”
“你说什么!?”宋墨辰眉头一拧,双拳紧握。
耶律良才竟直接找上门去,分明是故意挑事!
“备马!”宋墨辰匆匆往殿外走,“去长乐侯府!”
“王爷,您别急!”侍书连忙跟上,“长乐侯府有咱们的人守着,耶律良才不会乱来,您刚下朝,不如先回去歇息歇息,先派人去问问情况。”
王爷连日来没休息好,又失血过多,他真怕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三日后的登基大典会出事。
“不用!”宋墨辰打断他,脚步没停,“本王要亲自去!”
他怎么能不急?
耶律良才对月月的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宫变刚过,他尚未登基,耶律良才就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找月月,若是晚一步,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得逞!?
……
耶律良才并没有登门,而是派人邀请秦时月到湖心凉亭一叙。
秦时月收到消息后,先是看了看皇宫的方向,随后心事重重的换了身衣服,出了侯府。
她想去看看,耶律良才来京城,究竟要做些什么。
而耶律良才特意在马车内换了套衣服,典型的京城服饰,一套水蓝色锦衣华服,芝兰玉树的偏偏贵公子模样。
见秦时月依约前来,他笑了一声,起身迎接。
“你来了,快坐。”他伸手,主动为秦时月拉开椅子。
秦时月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扫过亭外。
此处地势空旷,环境倒是优美。
“知道你喜欢喝茶,这是我从契丹带来的。”耶律良才为她添了一杯茶,茶香四溢。
“契丹王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喝茶吧?”她嘴角带笑,笑意不达眼底。
耶律良才没有生气,只是眼神有些暗。
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失态,他抬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我就不能单纯找你喝杯茶?”
“还记得这身衣服吗?是我初见你时穿的。”耶律良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满脸回忆之色。
“耶律良才。”秦时月轻声打断他,“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秦时月抬眼看向他,“如今的身份,与从前不同了。你是契丹王,我是靖垣县主,不日要与辰王成婚。”
她这话说得够清楚,她与耶律良才没有任何关系。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契丹?”不等耶律良才伤悲春秋,她直接问道。
他留在京城总归是隐患,不如让他早点回去。
闻言,耶律良才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我还以为,至少咱们能像从前那样,好好喝杯茶,说说话。”
他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却没喝,“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独处?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愿多待?”
秦时月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我与你独处已不合礼数,若是被人看到,不仅会影响你的名声,还会给王爷添麻烦。”
耶律良才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放下茶杯,目光紧紧盯着她。
“男女授受不亲!?是因为宋墨辰成了准皇帝,你想要做皇后吗?我也给你契丹王后的位置,你可不可以……”
“住嘴!”秦时月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恼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闻言,耶律良才狂笑几声,“当年我们一起在医馆,一起在禹城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吗!你当真看不出我对你的情谊吗!?”
“契丹王慎言!”秦时月面带愠色。
她对耶律良才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更何况,他此番说辞,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半晌,她冷静下来,站起身,声音冷漠疏离,“茶我已经喝过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契丹王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咳。
秦时月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就见耶律良才捂着胸口,嘴角残留着一道暗褐色的鲜血。
“耶律良才!”她惊呼一声,立即转身冲过去伸手扶住他,“你怎么了!?”
耶律良才呼吸急促,眼神有些涣散。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赶路太急,有些,水土不服……”靠在她身上,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若是,可以忽略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说不定,他能更开心。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秦时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中毒!
谁给耶律良才下的毒!?他的毒,是何时中的?
他是契丹王,若是有人在靖垣地界给他下毒,只怕这件事只是个开端……
“你中毒了!”秦时月紧张道:“你近日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耶律良才皱皱眉,难以置信的喃喃,“中毒?怎么会?我一直和使者待在一处,今日在驿馆吃过早饭后便去了皇宫,然后见你……没碰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