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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做出回答(第1/2页)
那些已经可以称为“前”铁卫帮成员们问道:“镇长大人,要我们去帮忙灭火吗?”
“不用,别浪费水了,反正之后一样要重建,烧完还方便拆。”
林衣举起手指科普道:“确实,你就想啊,黄金的熔点很高,所以在大火烧完之后,它才会作为整栋楼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才会显现出来,说明这恰是一场试炼,没有价值的废物不配在烈火的考验中存活。”
汉谟拉比有时候不是很想去理他,毕竟化学在这个世界行不行得通都是一个问题。
但听着又感觉实在太若智了,根本忍不住,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开口反驳了一句:“那混凝土呢?”
“那是化工业界智慧的结晶产物,当然也是有价值的东西。”
奥哟,这家伙竟然进步了。
但见林衣露出了一个“我早有预料”的表情,得意地看着汉谟拉比。
于是后者又问道:“那,人呢?”
林衣的得意之色僵住了,看来他也只预判到了一步。
汉谟拉比不理在那边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回答的好兄弟了,对着周围的人下命令道:“你们去四周看看,有没有活下来的人或者有用的物资,全都带上吧。”
他不会犯铁卫帮的错误,去在乎这些名利威望之类的事情。
家没了就没了呗,决断要快,兵贵神速,敌人的大本营也能是自己的家,等把铁卫帮消灭殆尽后,自然就没人敢嘲笑自己的屋子被烧一事。
有用的物资这个词很宽泛,但在这座小镇上,人们对于这个词的认知就只有一种东西了:“呃,我们也不太了解这里,请问食物仓库在哪里?”
汉谟拉比:“食物都在主楼的仓库里,大概是一起被烧了。”
就连露世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色:这地方的食物虽然种类不多,但吃惯了主神空间的那些“符合大众口味的预制菜”后,能够在各个世界里品尝到自己煮的东西,也是一种做任务之余的享受。
其他人听完后,更是咬牙切齿:“该死,铁卫帮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就该被神罚!”
这句话无关于地位和实力,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咒骂。
毕竟马上就要大饥荒了,这种时候就连米粒都弥足珍贵,耗子来了都得当成储备粮,挨家挨户不仅要提防自己饿死,还要藏好食物,防止被饥饿的邻居抢劫。
毕竟人饿死之前是没力气抢劫的,因此在食物所剩不多的时候,总有精神如绷紧的弓弦一般到达极限的人,要面临迈出走向地狱之路的选择。
所以烧毁食物这种事情,在大饥荒时期就约等于把活人烧死,而且还是那种烧上好几天才会咽气般的极致痛苦,是最最让人愤怒的行为。
其攻击性,不亚于在牌佬面前不断弹折稀有镜碎卡片。
大家也顿时有些丧气,觉得这附近不太可能有其他高价值收获了,都在应付一下,随便逛逛。
但没过几分钟,有个正在扒拉着垃圾堆的人,突然兴奋地喊道:
“镇长大人,我找到一个一些可以吃的饲料,还有一个活着的女人!”
他也不顾这些垃圾的味道,扒拉着将里面那个浑身颤抖的女性拖了出来,兴奋地搓着手,邀功道:
“哎呀镇长大人,其实我以前是翻垃圾为生的,别人都叫我垃圾佬,虽然这名号不太光彩,但我就是有那种敏锐的嗅觉,能在垃圾堆里找到别人找不到的好东西,像上次的大饥荒时,我还在垃圾堆里面找到了半块红薯呢。”
林衣一听垃圾堆里竟然还能出货,便立刻跑了过去,嘴上念叨着:“很好,垃圾佬,本星OO道列车长,现在赏你和钓鱼佬享齐名,一桌吃饭!”
汉谟拉比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钓鱼佬还是在损钓鱼佬。
只见林衣用魔法伎俩,制造出了一道水流呲在了少女脸上,也算是给这位脏兮兮的少女洗了把脸。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位正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女仆。
而且和林衣还有过一面之缘,落地到现在唯一一顿正式吃的那顿饭,还是她上的菜。
她的眼神中蕴含着极大的恐惧,张开着嘴努力想说什么,但是啊啊了半天,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汉谟拉比走了过来看了看她,一眼就下了判断:“应激性失语症,你有【英雄气概】之类的解除恐惧状态的好用小法术吗?”
林衣很纳闷他怎么还懂医生的活儿,结果换来了一句“我见过很多死刑犯临刑前的样子,看多了自然就能认出来了”。
律师这么敬业,还要负责当事人,直到亲眼看着他去世为止?
这对......对吗?
“英雄气概也没有,因为我既不是高贵的圣爹,也不是恶心的银光锐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师。”
“但是!”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掏出了一个玻璃小瓶,然后猛地把变细的长剑插了进去,开始搅拌:“我奇械师的分支学派选的是【炼金师】,可以用我的炼金道具来造一瓶灵药。”
他这个用剑来制药的操作明明已经很奇怪了,但接下来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林衣手中的玻璃瓶,竟然突然变成了一枚紫色的六面骰子。
但上面的点数只有1和2。
【实验性灵药|3级炼金师特性】
【效果:每当你完成一次长休,你能在一个你接触的空的扁瓶中魔法性的制造出一瓶实验性灵药。投掷一枚6面骰子,决定灵药效果,生物能以一个动作饮用这瓶灵药、或是将灵药灌给一个失能生物饮用。】
造的药剂效果有强有弱,比如性价比最低的可能是1点点数的治疗药剂,性价比最高的是4点点数的气魄药剂,可以使得一切骰子附加一个d4。相当于常驻祝福术,应该也能解除少女现在的状态。
看上去像是六分之一的概率。
但结果都是随机的话,那林衣这个滥强狗,自然不会喜欢这种原始人能力。
所以他花费了一丢丢点数,把它变成了一把激光剑。
【实验性灵药.拉姆化(10点)】
【效果:你的实验性灵药不再以药剂形式显示,而是会变成一枚可实体化的传奇骰子,其效果会在数值方面随着被使用的对象而浮动,但效果类型不会发生偏移。】
【该传奇骰子上限为d6,1-6点点数对应的效果分别为:恢复、复制、强化、结界、爆炸、实现愿望。】
【丢一颗d2骰子,决定采用效果。】
【每当你的人物等级提升3级,你的骰子点数上限+1。】
【备注:你可能会好奇12级才解锁的“爆炸”是什么厉害的效果,那你可以死心了,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爆炸。】
林衣看完备注顿时无语了:草啊!规则书上为什么没有这条备注!
那你干脆别写出来好歹有点让我期待感呢,4级就剧透12级效果是几个意思啊?
言归正传,目前4级的林衣,可以丢出来的点数效果只能是“恢复”和“复制”这两种。
“bibo!”
手持骰子的林衣发出了一声怪叫,然后直接把骰子的一点这面朝上,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转动吧,命运之骰,1点,恢复。”
汉谟拉比看向了林衣:(不是,哥们,还有这种控骰操作?)
林衣:(那肯定啊,我一看到骰子会实体化就立刻选了,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警示,它告诫我们十赌九诈,珍爱人生,远离赌博。)
但这种明显的作弊方式真的有用吗?
仿佛是为了验证汉谟拉比的怀疑,紫色的骰子在下一秒直接穿过了林衣的手,并且在地面旋转起来,不过林衣运气不错,骰子停止时,依旧是1点的那一面朝上。
然后它便化作了一道光芒,涌入了少女的身躯。
汉谟拉比看着自诩拿捏了系统的林衣。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兄弟。
林衣被他盯得实在有些羞恼,撇过目光看着地面,嘴里嘟囔了一句:“系统太坏了,就问你是不是十赌九诈吧。”
规则书上写的都没错:实体骰子,确实可以自己丢。
但它也没说结果是可控的,给你体验一下丢骰子的快乐,也是技能表现形式的一种。
没想到自己终日打雁,竟然被规则书给啄瞎了眼,林衣觉得可能是那边烧的火太热了,导致自己的脸上温度有点高了。
而在身体和异常状态被治愈的瞬间,这位可怜又幸运的少女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了。
但她可不像汉谟拉比一样,第一时间就开始述说情报,而是当场就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呜啊——大家都死了,太可怕了,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对技能效果不太满意的林衣,还在边上煽风点火:“你的战吼怎么就一声?应该是啊啊啊啊啊啊宝宝你是一个一个……唔。”
只见汉谟拉比有如提前预判一般左右开弓,掏出两块布把女仆和林衣的嘴都堵住了。
终于清静不少。
汉谟拉比也知道这个时候问她情报等于白问,便对着因为被堵住嘴,所以只能不断呜呜着的女仆说道:“恭喜你活了下来,那么现在你就是我们家族的新一任女仆长了。”
被松开了嘴的她哭声小了很多,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道:“我不想当女仆长,我想回家,领主老爷,求求您放我走吧,我不想死掉,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要等我照顾,如果我死掉了的话,他们一定活不过大饥荒的。”
汉谟拉比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女仆长有特权,可以把父母接到宅邸里来住,我会提供食宿,还有一份优渥的报酬。”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连死神看上去都显得是那么的面色可亲。
林衣听完汉谟拉比这几乎是模版式的拐骗话术后,心知好兄弟尿性的他,便在私聊频道问道:(我刚刚就想问了,你还有第二个家吗?)
汉谟拉比:(没有。)
林衣:(那我请问,在这一把大火把主楼烧完后,这个食和宿,它们究竟从何而来?)
汉谟拉比:(那就是新任的女仆长和部下们该考虑的问题了,我雇佣他们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们吃白饭的吗?)
如果只给一个人提供食物作为雇佣报酬,那汉谟拉比就得自己去找两份食物,将其中的一份分给对方。
但如果给全小镇所有人提供食物作为雇佣报酬,那么汉谟拉比只需要命令小镇上的所有人出去觅食,然后由他分配收获就行了。
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当林衣说的什么资本家,当资本家的性价比也太低了,让人干活还得付报酬,感觉还是法治程度太高了导致的。
像这种杀人都可以那么随便的世界,还是当一位一拍脑袋就能收什一税的中世纪领主,看上去收益更高啊!
林衣心中琢磨着,觉得待会儿如果把好兄弟和铁卫帮的家伙挂在一起的话,小镇居民的未来生活没准会更开心一点。
此事在《神碑除三害》中亦有记载,讲述的就是神碑卡组在把珠泪与刻魔的家人们全部送去除外区后,最终幡然醒悟,主动进入禁卡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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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作为女仆长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副楼里等我们回来,期间锁上所有的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汉谟拉比顿了顿:“如果你饿了渴了的话,就去图书馆边上的一间工具储藏室里,找到右数第三个柜子隔间,把工具箱打开,里面有水和干面包,不多,但够你吃一......”
他看了看这位女仆瘦削的身材,改口道:“嗯,3天。”
那是他留给自己的应急食物,现在情况也确实很紧急,该用上了。
好家伙,一人一天份的配给,原来还有“小鸟胃”的类型?
林衣听着就觉得家门口的路灯最近长势喜人,恰逢天气也不错,最适合挂点什么东西在上面。
“其他人,跟我去一趟南镇,你们大多数人的家属在的地方。”
人们很疑惑,现在不应该救火和重建吗,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那边是起义发源地。
当然汉谟拉比不会这么说,目的性太强会引起抵抗,还是先诱导,给他们树立一个假想敌。
他顿了顿,扫视了周围有些疑惑的人们,开口道:
“如果我是铁卫帮的老大,我连你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好在时间上还来得及,他们在来过这里以后,去那里之前也要确认你们的名单和亲属的位置,我们只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先一步抵达南区即可。”
有些人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他们在我们加入之时,明明答应过我们会保护我们的家人的。”
“你觉得,铁卫帮是什么很会遵守诺言的组织吗?你们难道已经忘记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了吗?”
众人听完都沉默不语,他们都是经历过那个曾经那位镇长带着镇民起义时期的人,但也同样是在那个时期中,选择了沉默应对的大多数。
就如同现在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一言不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敢做。
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依旧可以和当时一样,只要之后什么都不做,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而汉谟拉比的发言,却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们的伤口,逼迫他们接受艰难的抉择:
“你们当初没有阻止铁卫帮,如今这份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到了你们自己头上,可以说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要心存侥幸,当你们看见家人的尸体高挂门口的时候,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一位脸上戴着眼罩的男人忍无可忍,他觉得汉谟拉比就是在带着他们以卵击石地找死。
他辩驳道:“你又怎么能理解我们的难处?铁卫帮未必会像你说的这么做,毕竟他们还需要我们来替他们做事,而如果我们真的在你的带领下过去反抗了,那我们的家人才会......”
汉谟拉比一指大门口,淡漠地说道:“我全家已经死了,然后怎么样呢,铁卫帮给我道歉了吗?”
男人的话语戛然而止。
汉谟拉比的话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把他想说的一切全部都死死地压在了他的喉咙口。
是啊,如果自己是他,该怎么样呢?
歇斯底里,在邻居们冷漠的注视下冲过去报复,然后像一只蚂蚁一样被随手碾死,就和十年前的其他人一样。
还有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打算掩耳盗铃,自我说服:“可我们并没有......”
汉谟拉比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把他们的立场和自己死死地捆绑在一起,容不得半点给他们思考和回旋的空间:“从跟随我进入墓地的那一刻起,你们在铁卫帮眼里就已经是站在我这边了,现在你们觉得回去解释有用么?”
“当然,你们也可以将我绑回去,没准可以换家人平安,就像是当初出卖那位镇长和起义者,然后加入铁卫帮的其他成员们一样。”
当你不希望别人多想的时候,就给他们一道困难的选择题,这样大多数人就会纠结于两个选项取哪个害处更小,从而忘记了自己能不能考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不过汉谟拉比也没想到,其实他恰好打在了历史铺垫过的背景上。
那些曾经出卖过同伴的人们,后来在短期内确实被铁卫帮接纳了。
但是好景不长,等反抗势力彻底被镇压后,铁卫帮很快就清算了这群根本没有“血脉关系”的外人。
理由也很简单:已经背叛过一次的人,就会理所当然地背叛第二次,铁卫帮不需要这群没有忠心可言的家伙。
而他们被清算的时候,大家依旧选择了沉默,甚至还想拍手较好:因为这就是这群可恶的叛徒,他们最应该得到的凄惨下场。
然后,鼓动起义镇长死了,参与反抗的人们死了,背叛同伴的叛徒也死了,只有沉默的人们活了下来。
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仿佛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一般。
小镇还是这座小镇,属于铁卫帮的小镇。
当年的事件的确让铁卫帮的外围成员全部死完了。
可人们在走投无路之时,依旧只能被迫加入铁卫帮,成为他们新的外围成员,新的压迫工具。
正如当年那位铁卫帮的老大在处决那位镇长时,对围观的民众们说的那句话一样:“一群愚蠢的刁民,也敢对主人露出獠牙?正是因为有我和铁王冠,铁卫帮才是铁卫帮。”
“记住了,即便所有其他人都死了,只要我还活着、只要铁王冠还存在,那么铁卫帮依旧是这座小镇的主人,是你们的主人,永远!”
汉谟拉比的话语勾起了他们的回忆,紧接着便是沉默,一阵长久的沉默。
林衣觉得两边的氛围有点差,便打算上来发挥自己的特长来缓和气氛。
只见他走到好兄弟和这群人的中间,清了清嗓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给他们配了自己的小故事:“有一只穷凶极恶怪物,正在对一个男人穷追不舍,而恰好在此时此刻,男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坚固的城堡,可以庇护他的性命。”
“然而,给人通过的大门紧闭着,给狗钻过的狗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喊道:‘钻进去吧,只有放下尊严,像狗一样钻进去,你才能活下去’。”
“站在门口的人笑了,他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
“‘高高在上的神明啊,我是不会为了苟且偷生的机会,而甘愿当你的狗的’。”
“那道充满威严,令人颤栗的声音质疑道:‘为什么,难道你那根本无人在意的尊严,要比你的命还珍贵吗’?”
“你们猜,那位高贵的先生是如何回答的?”
这又是什么故事啊?
已经听了太多林衣小故事的露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吃多了消化不良的胃一般,但凡林衣的声音一进耳朵,大脑里就会咕噜咕噜地感到发胀。
她很肯定的是,这个听上去很有感觉的故事,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包括它的结尾。
只可惜,这里还有没听过林衣讲故事的人,对这个故事的答案感到好奇,当了林衣的捧哏:“怎么回答的?”
“他回答道:‘我不能当你的狗,是因为我早就已经是珠泪哀歌的恐惧爪了,和人鱼小姐一起在墓地里融合,是我毕生的心愿’,哈哈。”
林衣的故事结尾和欧亨利式的结尾也就只差了一个字,属于是“预料之外,情理之外”。
然后就很顺理成章地冷场了。
林衣在心中叹息一声:怎会没人笑啊?
唉,异世界就是这样,无人理解自己的艺术。
一种极致孤独般的寂寞感油然而生。
算了,既然自己在这个世界当不了艺术家,那么就只能学习一下地球前人的经验。
一转就业方向,去享受第二次战斗吧!
边上的露世小小地叹了口气,然后很不情愿地拍了拍手。
她已经通过观察,意识到了汉谟拉比是个掌握人心的高手,自己去刷他好感度,肯定刷不起来,甚至可能还会起到反作用。
但是,林衣这家伙虽然很厉害,却好像不谙世事,在这个世界保持善良,说明很好攻略——只要你能昧着良心顺从他。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强力友军吗,不要白不要,万一哪天帮自己扛了死劫呢?
确实,所有人都不明白露世为什么要拍手,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什么。
但林衣就像是一条傻鲈一样直接咬住了钩子不松口,虽然表面上一副很淡定的模样,但却在私聊频道大喊道:(我去,老婆!)
汉谟拉比的攻击毫不留情:(沙比。)
他已经懒得吐槽林衣了,就连他也想不到林衣说这个逆天故事的动机是什么。
但是,故事也并非全无效果!
人类是很神奇的物种,但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故事内容的时候,那么自己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就会觉得这个故事应该就讲了这些。
所以自有大儒替林衣辩经。
那个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男人,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林衣的死忠粉,再一次主动站了出来替他解释:
“你说得对,露世小姐也肯定是明白了才会鼓掌,如果死亡无法避免,那不如以人类的身份战斗至死,而不是像一条狗一样匍匐着被踢死,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能够为之去死的心愿,但如果林衣大人能够在我死后照顾到我的女儿,那我这条命就归你了!”
有个人拉住了他,小声说道:“查尔斯,你傻吗,这位超凡者虽然不是怪物,但......”
他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一个人说出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那么他可能是一次口误。
如果一个人说出了许多让人听不懂的话,那么他可能是一位智者。
如果一个人说出的所有话都让人听不懂,那么他一定是一个沙比。
把希望寄托在莎比身上,那么自己不也成了莎比吗?
那被称为汉斯的男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汉谟拉比大人也许并不是历届以来最强大的镇长,但林衣大人是所有超凡者中,唯一一个把我们当人看的,如果必须要在铁卫帮和他之中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相信他。”
崇拜使人盲目。
现在就算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告诉查尔斯,林衣就是个5智,查尔斯也会认为是医生学艺不精,而不是林衣智力不够;就算全世界都说林衣的故事是莎比,他也会觉得这一定是“莎士比亚”的简写。
林衣点了点头,有些感动地说道:“哥们儿,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林衣一秒还活着,那我就一定是战场上的最前线,你们大可以放心地眉头一皱,将我护至身前。”
汉谟拉比没什么想说的,刚刚的故事已经把他对林衣的容忍下限击穿了,这句话听上去顿时觉得好像也很正常,至少也算是比较拟人了。
露世眉头一皱,这个刷好感度的赛道都有人和她卷?
而且这人说这些话时,自己就一点也不觉得违心吗?
她好像遇到了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