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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骁南挡在宿慕之身前，目光如刀：“完颜烈，我劝你不要自误。陛下已下令，谁敢阻拦女学，便是与朝廷为敌！”
完颜烈脸色一变，却仍梗着脖子道：“朝廷？这里是东术！容不得你们胡来！”他一挥手，身后蒙面人再次冲上前。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宿慕之、陈先生与穆骁南三人配合默契，剑光鞭影交织，将蒙面人打得节节败退。
完颜烈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宿慕之一剑刺穿肩膀，跪倒在地。
“带走！”宿慕之冷声下令，“送到陛下那里，让他亲口说说，为何要阻拦女学！”
消息传回垣安城时，楚容朝正在审阅女学相关奏折。
听到完颜烈被擒的消息，她微微挑眉：“来得正好。”
她转头对身旁的内侍道，“传朕旨意，三日后在朝堂审讯完颜烈，让满朝文武都看看，阻拦女学的下场！”
三日后，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完颜烈被押解上殿，虽已负伤，却仍一脸倔强。
楚容朝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冰冷：“完颜烈，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完颜烈梗着脖子，“你们推行女学，破坏东术规矩，才是罪！”
“规矩？”楚容朝冷笑一声，“所谓规矩，若成了禁锢百姓的枷锁，便该打破！你阻拦女学，致使东术女子无法读书识字，沦为他人附庸，这不是罪？”
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来人，将完颜烈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完颜烈被铁链拖拽得踉跄，却仍仰头怒视龙椅上的楚容朝：“东术祖祖辈辈传下的规矩，何时轮到你一介外邦皇帝指手画脚！你以为拿下我，就能让东术人俯首帖耳？”
他咳出血沫，嘴角却勾起嘲讽的笑，“楚容朝，你不过是个妄图践踏东术根基的侵略者！”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众臣屏息。
楚容朝缓缓起身，凤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动作泛起冷光。
她一步步走下玉阶，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上。
行至完颜烈面前，她突然抬手扣住对方下巴，力道之大让完颜烈被迫与她对视。
“你的眼睛，该好好洗洗了。”楚容朝的声音似淬了冰，“世间女子皆有为自己而活的资格，你的祖训里，可有半句写着要让她们永世低于男人？”
她猛地甩开手，完颜烈重重摔在汉白玉地面，“从东术归入版图那日起，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子民，皆是朕的责任。”
“荒谬！”完颜烈挣扎着爬起，铁链哗啦作响，“你分明是觊觎东术的资源，拿女学当幌子！”
“够了！”楚容朝旋身坐回龙椅，凤目扫过满殿文武，“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周明远急忙出列：“臣在！”
“完颜烈聚众袭扰学堂，意图颠覆教化，按《大楚律》当如何处置？”
周明远额头沁出冷汗：“回陛下，此乃谋逆大罪，当……当处以极刑。”
“极刑？”楚容朝指尖划过龙椅扶手的饕餮纹，“太便宜他了。传令下去，三日后将完颜烈游街示众，让东术百姓都看看——阻拦女学者，男丁充军戍边，女眷入织坊劳作，家产充公用于修建学堂。”
她看向浑身发抖的完颜烈，“至于你，朕要你亲眼看着，被你视作‘不成体统’的女学，如何改变东术。”
消息如野火般传遍东术。
守旧贵族们坐立不安，有人连夜修书给朝中同党，却不知楚容朝早命暗卫截获密信。
三日后，当完颜烈被押着经过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时，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