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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二师兄听出老师说话的语调不对，在一边提醒：“老师，别吓到小师妹。”
能吓到盛鱼？欧阳振羽看着一脸淡然的小姑娘，觉得自己的大弟子二弟子眼睛大概率是瞎了，盛鱼这样子是害怕吗？
人家还有点超然物外的感觉。
“你们两个闭嘴，闲的话，去把水果洗洗，不洗怎么给小姑娘吃的？”
说完，继续对盛鱼说道：“右手骨折了是吧？那你用左手给我画一幅画。”
右手其实也没骨折，姚老师和妈妈都叫她装骨折，盛鱼只能继续“骨折”，她用左手拿了一支画笔。
两个师兄洗了水果回来，看到盛鱼正在拿左手画画。
二人正要为师妹说情，看到盛鱼画的画，他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公开考试那天，盛鱼用用手做了两幅画，打败其他竞争者，成为老师关门弟子。
现在用左手画画，动作的熟练度，分明不是第一次。
欧阳振羽满脸欣赏。
两个师兄都已经震惊到失语：“握。卧曹，小师妹，你还是人吗？你居然两只手都可以作画。”
欧阳振羽高深莫测的看着盛鱼：“这还不算什么，你们小师妹两只手可以同时做不同的画。”
他拿出了老朋友转过来的小视频。
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看。
盛鱼野生野长的，无人正确指导，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强多了。、
视频里，盛鱼一手书法，一手画画，一个人画黑板报，行云流水一般，像是在打印机在工作。
谁看了不迷糊？不服气？
单单是黑板报的上的字体，盛鱼在画画的同时，就换了两种。
两个成年很久的学生，用所看非人的目光看着专心画画的小师妹。
两个人都有一个想法：“小师妹都画这么好了，拜师还有意义吗？”
“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用左手画画或是写字的？”欧阳振羽在盛鱼落下最后一笔时，忍不住问道，她左手的画技，书法，太过熟练，像是日夜不间断练了数年。
盛鱼闻言，轻声说道：“在疗养院的时候，无事可干，就自己玩左手画个圆，右手画个方之类的小游戏。”
这游戏，她玩了十年。
欧阳振羽是查过盛鱼，他收弟子，自然要看看她有没有拜师经历，过往师承何人，在调查的过程里，发现小姑娘在疗养院住了约莫十年，她以前是有病，他知道。
心疼了一会小弟子，他严厉的道：“我给你教画画，也是从基础开始教。你有问题吗？”
“没有！”盛鱼要用左手去洗画具。
欧阳振羽一把夺了过来，交给了身边站着的大弟子：“你小师妹的手不方便，你没看到她要洗东西？”
大弟子：“……我可能是个假的大师兄。”
欧阳振羽把今天的课程讲完，去自己的画架前画画了。
盛鱼身边站着两个师兄，一个给她洗画笔，一个给她的苹果削皮。
手臂仅擦破点皮的盛鱼愧疚的看着他们：“大师兄，二师兄，谢谢。”
“我们是你师兄，比你大，理应照顾你，你的手不方便，有什么需要喊我们。”
作画的欧阳振羽看两个大弟子把盛鱼照顾的很好，满意的点点头：“小鱼的作品，可以在画廊单独设一个区出售。”
欧阳振羽的画室配有画廊，他和两个弟子的作品都陈列在其中。
如今要单独设一个区给盛鱼。
二师兄高兴的道：“小师妹的画肯定有很多人感兴趣，到时候在画室单独给你开一个账户——”
“所卖的收入，都给她，”欧阳振羽说道。
他和弟子们的画，出售之后，画廊会抽部分分成，用于画廊运营。
小弟子的钱，全部给她算了，她一个纯新人，也卖不出什么作品。
却不知道，盛鱼的画挂出来没多久就卖掉了，卖价相当不错。
安甯打算三顾茅庐，她从车上下来，看着用左手背着画具，右手打着石膏盛鱼在欧阳振羽送出画室。
她气愤的快要疯了，盛鱼手受伤了画布成画，欧阳振羽那个死老头子也不要她女儿沈于雪？
凭什么？
盛鱼被护送上一辆低调的豪车离开。
欧阳振羽转身回画室。
“欧阳先生，”安甯快速下车，朝着欧阳振羽追过去：“我可是诚意很足，你教一个盛鱼也是教，多教一个不是多一份学费？”
“我是缺钱的人？”欧阳振羽随便卖一副作品，就有不菲收入，他还有家族的分红，那笔钱更庞大。
安甯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心里暗骂欧阳振羽不识抬举，一边讨好的道：“是我说错了话，我这是给我女儿教的学费，没有别的意思。”
最近她觉得很不对劲，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比如面前的欧阳振羽，她觉得欧阳振羽本该是沈于雪的老师，他却收了盛鱼那个精神病做弟子。
其余类同的事情，多不胜数，她却找不到原因。
欧阳振羽被安甯一再纠缠，已经很不悦了，他不悦的道：“你女儿不适合做我的学生，她抗压能力不行，我是个很严格的人，大男人都能被我骂哭。”
他先头收的学生，也是十几岁就跟他学习，经常被他骂哭。
被经常骂哭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画室门口，神情丝毫不见尴尬，老师被这个女人缠的生气了，他们还是低调点，免得殃及池鱼。
“那天，我们只是对画作评分，那个哭着跑掉的就是令爱吧。”
这么一说，安甯的脸上也挂不住，在众多镜头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哭着跑掉，的确很丢人，她尴尬的道：“她年纪小，还不经事。抗压能力用在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有点、有点说不过去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欧阳振羽拂袖而去。
安甯想追过去。
被两个人带着保安拦住：“夫人，您被禁止进入画室。”
安甯想起自己被保安驱逐的经历，脸上黑一阵紫一阵：“我想跟欧阳先生谈谈。”
“夫人，没有这个必要，老师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会再改变主意，”小师妹如此精彩绝艳，不收她，收那个哭唧唧的沈于雪？老师的脑子又不是有包。
“请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