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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意味着的东西太多了。
叫一个十五岁少年来回答这个问题，多半是回答不上来的。
顾清语就是要给盛清一个选项，叫他加深印象。
再犯蠢的时候，回想一下过去的前科。
“十八岁，考上大学了？”盛清眼里清澈的要命。
如果不是亲生的，顾清语很难不想打死他。
盛顾和盛清两个臭小子，压根没有继承她和盛锦兆的智商。
“不是！”顾清语竖起手指，摇了摇：“再想。”
“再想之前，告诉我，是谁教你给女生想写情书的？”
盛清的眼神闪烁起来。
明显还是想敷衍过去。
顾清语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敷衍自己？当即似笑非笑的看向盛清：“想好了再回答，不说实话，妈妈就不要你了！”
盛清编了半天的借口，被憋了回去，他眼里包着泪水：“你不要我了？”
“还有前面半句话，连起来一起说，”听话只听半句，怪不得明知道对方是骗他钱，还义无反顾的凑上去。顾清语哀叹盛清的智商，心中满是无语。
亲生的！
不能打死！
但可以真的不要！
丢出国，等于不要！
“我答应过别人不说的，”盛清带上了哭腔。
顾清语冷酷无情的道：“在你心里，别人比妈妈，爸爸，哥哥，妹妹，外婆和外公重要，对吧？”
一个拎不清的蠢孩子。
“不是，”盛清嗫嚅着唇：“我说，我说还不行？我想追文小言，她叫我给她写情书！”
“她叫你吃屎，你去不去？”顾清语本想问问盛清，文小言叫他去死，他去不去，这孩子又蠢又别扭。
那个文小言一激他，说不定他还真能干出如此蠢事。
盛清看着桌上喷香的饭菜，顿时觉得不香了：“你能不能换个例子？”
“不能！”服务员把点的菜和饭已经上齐，顾清语把自己点的菜，摆到面前，盛清点的菜推到一边。
泾渭分明。
“刚刚问你，十八岁意味什么，我来回答你。”
总觉得不会是好话，盛清的心提了起来：“十八岁意味着什么？”
顾清语淡淡的道：“十八岁，意味着成年。”
成年又怎么了？盛清满眼茫然，显然脑回路跟顾清语不在一个频道。
顾清语压根就没想一次到位的掰回这孩子：“字面意思你都听不懂，那我给你翻译一下，你妈不要你了。”
你妈不要你了！
你妈不要你了！
这几个字跟雷声一样，轰隆隆的响在盛清的脑袋里。妈妈不要他了，不行！妈妈怎么能不要他？“你、你是吓唬我的对吧？”
“你可以去问问文小言啊，”顾清语对着自己点的菜也没了胃口：“我去把钱付掉，你可以跟你心爱的文小言慢慢交流。”
为什么要问文小言？盛清摸了下手机，没动。
呵！用余光看到盛清踌躇不决的样子，顾清语加快步伐的走了，付钱，走人。
根本没回到盛清的面前。
盛清呆呆的看着桌上泾渭分明的菜，突然动手把顾清语摆到一边的菜，跟他点的菜摆到一起，仿佛这样做才是对的。
等了许久，顾清语都没回来。
盛清追出去，收银台上哪里还有顾清语？
他一下就慌了。
赶紧追出饭店。
顾清语挎着包，步伐迈的飞快，她不能跟盛清多交流，一交流，她就想暴躁。
“你别走，你回来，”盛清快要追上顾清语时，两个保镖拦住他的去路。
“你们让开！”
小六没让开：“二少爷，你该回学校上课了。”
“你让开，”盛清用力巴拉小六，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岁少年，怎么能比得过身高马大的保镖？
他用力推小六。
小六纹丝不动。
顾清语在盛清的视线里，已经越走越远。
那个方向是停车场。
盛清知道，如果顾清语上了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和妈妈好好谈谈。
趁着小六没注意，盛清一弯腰，从小六的胳膊下钻了过去。
为了追顾清语，他跑了起来：“妈妈，别走，你回来，妈妈——”别不要我啊。
顾清语要拉开车门，盛清已经追上来，他按住车门，祈求的道：“别走。”
“上车！”顾清语对盛清说道。
“啊？”盛清愣了一下。
顾清语绕到另一边，坐上车。
盛清赶紧钻了进来：“要去哪里？”
“我亲自送你去看你心爱的文小言，”顾清语恶劣的朝盛清笑了笑：“免得你们两地分开，你相思难熬，等会见了她，你想转学跟她一个学校，也是可以的。”
“我不转学，我——”跟文小言一个学校吗？盛清突地犹豫了，在云城一中，有盛顾和妹妹，另一个学校有文小言。
他要做出选择吗？
这是在权衡要兄妹家人，还是要那个文小言？顾清语冷笑出声：“你不要为难，一会带你看过文小言，我就给你办转学。”
盛清低头，手指戳手指。
司机开车，在路上七拐八绕。
过大街，穿小巷。
“太太，到了！”
司机把车停下。
盛清猛地抬头，看向车外，车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所学校的样子：“这是哪里？要下车吗？”
他拉车门。
车门纹丝未动。
“等一会吧！”顾清语放松身体，捏了捏眉心：“在此期间，你可以决定是否转学。”
盛清张了张嘴：“……其实可以叫文小言转回云城一中的。”
顾清语暗暗冷笑，没接茬。
文小言和她那一伙人，劣迹斑斑，云城一中敢要他们吗？
一对亲密的小情侣走了过来。
女孩穿着露脐装，浓妆艳抹。
男孩一头五颜六色的毛，打着鼻钉，耳朵上挂着各种耳饰。
男孩的手揽在女孩露在外面的细腰上。
两个人在电线杆旁，迫不及待的就亲了起来。
巧的是，电线杆就在车的旁边。
司机提醒了一句：“太太，人来了！”
顾清语睁开眼睛，看到辣眼的一幕：“盛清，你下车去打个招呼吧。”
打招呼？盛清起先没注意到车外亲嘴吧唧吧唧响的两个人，此时扭头一看，他彻底张大了嘴：“文、文小言？”
乖乖巧巧，纯洁如莲花一般美好的文小言，打扮的像是女混混，在跟一个男混混在亲嘴。
文小言的手则搭在男混混的屁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