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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万、杜迁、朱贵等留守头领,早已得了寨主回来的消息,带着林冲、杨志等一众新上山的兄弟出寨迎接。
眼见武植一行人马出现在视线中,众人精神皆是一振。
“寨主回来了!”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呼啦啦!
一众好汉立刻迎了上来,纷纷抱拳行礼。
“我等参见寨主!”
声浪滚滚,气势非凡。
武植翻身下马,看着眼前济济一堂的英雄好汉,心中也是豪气顿生。
“诸位兄弟辛苦了!”
目光扫过,他看到了站在前列的豹子头林冲,还有青面兽杨志。
杨志此刻也上前一步,对着武植抱拳道:
“寨主,末将幸不辱命,已将二龙山众家兄弟带上山来。”
说着,他侧身一指身后的两人。
“这位是‘操刀鬼’曹正,这位是‘金眼彪’施恩。”
“我等在投奔梁山的路上偶遇,两位好汉亦有上山之意,便一同前来,共襄盛举。”
曹正?施恩?
武植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曹正,屠户出身,开得一手好酒店,使得一手好刀法,原著中与鲁智深、杨志交好,还曾帮助过林冲,他能上山武植并不意外。
但这施恩……
武植心中微微一动。
金眼彪施恩,孟州牢营管营之子,使得一身好拳脚,在快活林开酒店。
他记得清楚,原著里施恩的快活林被恶霸蒋门神霸占,还是武松看不过眼出手帮他夺了回来,上演了一出“醉打蒋门神”的好戏。
没曾想这施恩居然也和曹正混到了一处,还一同上了梁山?
蝴蝶效应吗?
也罢!
武植哈哈一笑,上前一步,对着曹正和施恩抱拳道:
“原来是曹、施两位好汉!久仰大名!”
“梁山泊正需各路英雄,两位好汉能来投奔,实乃我梁山之幸,”
“武某代表梁山泊上下,欢迎两位!”
曹正和施恩见武植如此礼遇,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连忙还礼:
“我等愿为寨主效犬马之劳,”
能多收两位好汉,武植自然是高兴的。
梁山泊的实力,又壮大了几分。
然而眼下的局势,却不容众人过多寒暄。
武植虽然武力值飙升到了97,领兵打仗排兵布阵,他还是个新手。
以前看小说、看电视,觉得那些运筹帷幄的军师很是潇洒,如今轮到自己做决策,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压力。
没有经验啊!
这一刻,武植意识到那系统面板上的“谋略值”,是何等重要。
回到大厅,武植开口问:“黄安带人来犯,众位兄弟有何应对之策?”
话音刚落,“神机军师”朱武一抱拳沉声说道:
“寨主不必忧虑。”
“区区黄安,不过一莽夫耳。”
“小可不才,心中倒有一计,可助我梁山大破官军。”
哦?
武植眼睛一亮,“军师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朱武微微一笑,说道:
“启禀寨主,那黄安想要攻打我水泊梁山,必经水路。我梁山泊四周皆是茫茫水域,芦苇丛生,港汊纵横,此乃天险,亦是我等破敌的关键。”
“依小可之见,可令阮氏三雄,率领水军佯装不敌,将官军水师诱入芦苇荡深处。”
“那芦苇荡内,地形复杂,官军不辨路径,一旦深入必陷重围进退维谷!”
“同时可令杨制使、鲁提辖,率领一支精锐步卒,埋伏于岸边。”
“只待官军水师被我军缠住,岸上大营必定空虚。杨制使便可趁势发动奇袭,直捣黄安中军大帐,断其归路。”
“如此水陆并进,前后夹击,那黄安纵有数千兵马必定大败!”
听完朱武一番话,众头领纷纷点头。
此计甚妙!
利用梁山水泊的天然优势,诱敌深入水陆夹击。
简直是为梁山量身定做的破敌之策。
“好!”武植兴奋道:“军师此计大妙!”
他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系统评价谋略值高达90点的神机军师,果然有两把刷子。
事不宜迟!
武植当机立断,目光扫向众人,朗声下令: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听令!”
阮氏三雄立刻出列,抱拳应道:“请哥哥吩咐。”
“命你三人,即刻点齐水寨弟兄,依军师之计行事,务必将那黄安的水师死死拖在芦苇荡里。”
“是!谨遵号令!”阮氏三雄轰然应诺。
“杨志、鲁智深听令!”武植道。
“末将在!”青面兽杨志、花和尚鲁智深跨前一步。
“命你二人即刻挑选二龙山精锐,并本部得力人手,合计一千精兵,于岸边隐秘之处设伏!只等水军信号一起,便以雷霆之势直扑黄安岸上大营。”
“末将领命!”两人沉声应道。
“其余头领,随时准备接应。此战,乃我梁山立足之战!只许胜,不许败!等打退官兵后,再和兄弟们痛饮。”武植大声说道。
“我等谨遵寨主号令!”大厅内众头领齐声呐喊,士气如虹。
命令传达下去,整个梁山大寨,立刻行动起来。
磨刀霍霍,整备器械,调兵遣将……
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弥漫在水泊上空。
再说另一边。
黄安亲率大军,旌旗招展,浩浩荡荡开到了梁山水泊边上。
放眼望去,八百里水泊烟波浩渺,芦苇连天,望不到尽头。
黄安勒住马,眉头微微皱起。
这鬼地方,果然易守难攻。
旁边的副将上前一步,低声道:“此地水网密布,芦苇丛生,我军战船不多,恐不利于进兵啊。”
黄安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傲慢:
“区区水贼,何足挂齿?”
“传令下去,速去石碣村,调拨大小船只,越多越好!”
“本官倒要看看,这些贼寇能在水里扑腾多久!”
“是!”副将不敢多言,连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从石碣村及其周边征调来的数十艘大小渔船,就连渡船都被官兵们强行征用,密密麻麻排在水边。
黄安一声令下,官兵们纷纷登船,朝着水泊深处进发。
行不多时,前方水面豁然开朗。
只见几艘小渔船,懒洋洋停在芦苇荡的入口处。
船头之上,赫然站着几个光着膀子,露出黝黑精壮胸膛的汉子。
那汉子手里拿着一支船桨,朝着官军船队这边,声若洪钟地喊道:
“呔!前面的可是黄安小儿?”
“你家阮小二爷爷在此!识相的,速速滚回去,免得将狗命丢在这水泊里,喂了鱼鳖!”
黄安闻言勃然大怒。
“放肆!”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阮小二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泼皮刁民,见到朝廷天兵至此,还不快快下船跪地投降,更待何时?”
阮小二身后,另外两个同样打扮的汉子,正是阮小五和阮小七,也站起身来指着黄安嬉笑道:
“哈哈哈哈!”
“黄安你这怂包,也敢称天兵?快回家抱孩子去吧!”
“梁山泊是爷爷们的地盘,岂容你这等腌臢货色前来撒野!”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把个黄安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反了!反了!一群水贼,安敢如此辱骂本官。”
“弓箭手!给本官放箭!射死这几个不知死活的贼寇。”
“小的们,给本官追上去!抓住他们,本官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嗖嗖嗖!
一时间,箭如雨下,朝着阮氏三雄的小船射去。
官兵们也纷纷奋力划桨,朝着那几艘渔船追去。
“哈哈!黄安小儿来追你家爷爷啊!”
阮小二大笑一声,毫不慌张,手中船桨轻轻一点,小船如同离弦之箭,灵活地钻入了旁边一条狭窄的水道。
阮小五、阮小七也各自驾着小船,紧随其后,眨眼间就消失在茂密的芦苇荡深处。
官军船只笨重,哪里跟得上?
追了一阵,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那副将再次上前,面带忧色,“黄大人,此地水路复杂,芦苇茂密,恐防有诈,还是小心为上,莫要中了贼寇的埋伏啊!”
黄安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此刻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看着眼前迷宫般的芦苇荡,他心中也升起一丝警惕。
“嗯……言之有理。”
黄安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停止追击。”
然而,官军的船刚停下没多久。
“喂!黄安小儿怎么不追了?莫不是吓破了胆?”
阮小五的声音,忽然又从不远处的另一片芦苇荡后响了起来,充满了挑衅。
“哈哈哈!我看他就是怕了!”阮小七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黄安的脸,瞬间又黑了下来。
突然,又见船头一位手持银枪的汉子呵斥道:“我乃豹子头林冲,听说黄安小儿是奉了高俅老贼的命令来抓我?某劝你速速弃船投降。”
黄安一看林冲都来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追!给本官继续追!”
“抓住林冲,本官重重有赏。”
官兵只得再次划动船桨,朝前方追去。
这一次,他们卯足了劲,誓要抓住那几个可恶的“泥鳅”。
船队在纵横交错的水道里,七拐八弯,越追越深。
追出去了足足几里水路。
突然间,前方的阮氏兄弟和林冲的船都不见了。
四周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官兵们面面相觑,都感到了不对劲。
“人呢?那几个贼寇呢?”黄安厉声问道。
放眼望去,前后左右,除了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芦苇,还是芦苇。
哪里还有半条渔船的影子?
更要命的是,追到这里,他们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来时的水道,早已不知去向。
四周的水道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划。
“不好!我们中计了!”副将脸色惨白。
黄安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