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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避讳一下吗？我告诉你，你祖母接下来就靠你照顾！”
方菲菲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可周围听闻她得了脏病，眼神恨不得将她杀死。
“还杵着做什么，扶你祖母回家！”
一路上，方旭都在骂骂咧咧的，一把年纪了还吃这苦头遭这份罪，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心中烦闷的他，有了宣泄口，各种抱怨在方菲菲的身上。
“你祖父说得没错，就是你任性妄为，当初若不是你胡说八道，他们一家人不会出现，我们更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夫妻俩压根不考虑，方家沦落到如今的局面，压根不是方菲菲的错。
出了京城后，她就被打压，心中憋屈，可无家可归的她只能沉默隐忍。
数日后，方菲菲还是受不了如今的处境。
断腿的柳氏就像是打破了平衡，其他的并发症出现了，大小便有时不受控制。
感觉羞愤的她也将怒火发泄到方菲菲的头上，回到家的方有为和方子睿也指责她没出息。
“你看你，同为女人，那付舒雅多有本事啊，嫁了户好人家，没少帮衬家里。”
“还有沈若玲，现在嫁给一户屠夫，日子过的红红，你呢？吃白饭还净添乱！”
曾经口口声声说会护着她一辈子的家人，如今面目可憎。
方菲菲感到迷茫和愤怒，恨意在心底涌现。
她不想活了，毁灭吧！
不过，在死之前，她要拉垫背的！
“爹，我错了，我拿到的月俸还剩一些，我去买点好吃的给祖母和祖父补一补，你和大哥也辛苦了，你们去歇息。”
“午膳我一会儿回来做。”
有些醉意的方有为摆手，“快点儿，昨晚老子累了一宿！”
方菲菲来到之前的药铺，谎称家中老鼠猖獗，买了两包砒霜药老鼠。
“这砒霜药性霸道，用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别让牲口吃了。”
“要是不小心沾染在了手上，记得把手洗干净！”
药铺的伙计登记了方菲菲的信息以及买的药量后，千叮咛万嘱咐。
此时的她压根不担心事后会被彻查，但她还是耐心地听着伙计的话。
也许过了今天，再也没有人这么温柔地跟自己说话了。
“谢谢你小哥，听说你的的孩子刚满月？”
伙计愣了下点头，“是啊，姑娘，我看你的气色这几日好了许多，这药你还是要坚持吃！”
方菲菲一直是在这铺子抓药的，这伙计谦虚诚恳，见多了她这类的女子，也有恻隐之心，态度很好。
时间长了，与顾客也有那么一丝丝交情。
“我会的，我爹他们要带我离开这儿了，这是送你孩子的满月礼物。”
方菲菲拿出一个拨浪鼓，伙计诧异了一下还是接过来。
“谢谢，姑娘你......”
话没说完，有其他人带着药方过来抓药，等他回头的时候，铺子里已经没了方菲菲的身影。
他摇摇头，也没在意，只是把拨浪鼓放进抽屉，仓促间并没有发现拨浪鼓的异样。
离开的方菲菲买了一只烤鸡回去，还有腊肉喝一壶酒，午后，满满的一桌子菜做了出来。
宿醉的方有为和方子睿醒了过来，整个人还有些昏沉沉的。
方旭干活回来，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爹，祖父祖母，用膳了。”
方菲菲敛住了眼底的残忍，若无其事地和他们一起用膳，她看着方旭祖孙三人喝下酒，自己则慢慢地享用这些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