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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弘介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鬼灯满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不过,从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中,他可以观察的到,鬼灯满月现在的状态应当是查克拉耗尽了的缘故。
俯身将像是个果冻样的鬼灯满月提起,弘介走回了残破的建筑旁。
因为之前的大战,不少人都死在了战斗的余波中,此时仅剩的人群都躲在残破的建筑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这些人中也包括愁眉苦脸的矮脚虎。
萨拉不见了,他们这些楼兰遗民也就没有了主心骨,矮脚虎虽然在一众人中颇有地位,终究还是不能和萨拉相比。
究竟是谁抓走了萨拉?他不清楚,现在的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不过在见到弘介的身影后,他心中有了一丝期望。
虽然这处地方被弘介等人的大战摧毁了,但对于矮脚虎来说,也许能够从弘介一行人这里得到萨拉的消息,尽管他知道,这个可能或许很渺茫…………………
身材干瘦的矮脚虎嘱咐了身旁的族人几句,随后起身迎向了弘介。
“两位......你们都是忍者对吗?”
弘介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娘就在你们大战的时候,失踪了......我想请问,和你们作战的那些人究竟是谁?”
“晓组织。”
没等弘介开口,面色苍白的手鞠便上前先回答了。
想了会儿,矮脚虎仍旧没有什么头绪,他不明白手鞠口中所说的晓组织与他们究竟能有什么仇怨,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遇到过对方...……………
“我看到了,你的那个老板娘被一个人打晕带走......”
手鞠话未说完,矮脚虎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前者的身前。
“求求您,快告诉我老板娘被带到哪里去了。”
矮脚虎的愿望落空了,手鞠也并不清楚萨拉究竟被抓到了哪儿去......当时她虽然瞥见了对方被抓走,但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蝎与我爱罗的身上根本无暇去顾及萨拉。
得到了萨拉被抓走的消息,矮脚虎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萨拉的身份已经被某些人知道了,所以对方才盯上了前者。
想来想去,矮脚虎认为凭借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将萨拉带回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矮脚虎走到了正在为手鞠疗伤的弘介身旁问道:“不知道几位来‘龙门’是为了什么?”
瞥了这个身材矮瘦,皮肤黝黑的男人一眼,弘介没有搭理对方,他不可能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对方。
弘介没有搭理矮脚虎,不过我爱罗倒是饶有兴致的问起了对方百足的踪迹。
“百足?没听说过。”
矮脚虎虽然消息算是灵通,但那也只是忍界中流传的消息罢了,像是作为砂隐村叛忍的百足他是根本不会有了解的。
问了个来回,我爱罗也没有问出百足的踪迹,他暗自摇头。
被弘介大概治疗了一番后,手鞠起身走到了我爱罗身旁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留在这里等待千代长老他们前来,还是分开寻找蝎?”
我爱罗强调:“分开是不行的,如果这样我们只会被逐个击破,必须一同行动!”
“那我们两人要怎么去找百足?”
没有回答手鞠,我爱罗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弘介。
“很感谢你为姐姐的治疗,也很感谢你能帮我共同对付蝎,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爱罗可不会相信弘介平白无故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帮他......
“这与你们无关。”
说完,弘介带着还没恢复人形的鬼灯满月就要离开,但一道沙墙挡住了他。
我爱罗连忙说道:“别误会,如果接下来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代表砂隐村雇佣你帮助我们寻找蝎,并杀掉他!”
“蝎我早晚会杀的......”
就在弘介与鬼灯满月交谈时,焦急等待的矮脚虎忽然灵光一现,他快步走到了弘介的近前道:“您是不是要去楼兰城。”
弘介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
“如果您要去的话,我可以为您做向导......实不相瞒,被人劫走的老板娘正是楼兰王室的后裔,而我们也是楼兰城仅剩的一支族人了,只要您能帮我们找到老板娘………………”
猛然一个激灵,弘介的三勾玉写轮眼显现。
“你们的老板娘是楼兰王室的后裔?”
“没错。”
“她叫做什么?”
“萨拉,我们的女王叫做萨拉。”
“既然这样的话……………”
弘介这会儿将事情弄明白了。
楼兰女王萨拉,砂隐叛忍百足,楼兰城中的“龙脉”……………
“我知道你们的女王在哪儿,带我去楼兰!”
矮脚虎愣了一瞬,他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我这就带着族人跟您走!”
弘介在已经垮塌了大半的店中找到了一个竹笼。
系了两根长绳,将鬼灯满月放在竹笼中后,弘介便要与矮脚虎等人踏上前往楼兰城的路程。
走到外间,见到十多个人收拾好了行装后,弘介对矮脚虎道:“你们人太多了,去哪里不需要这么多的人。”
“带上两个机灵的,其他人就呆在这里吧。”
另一边,手鞠则与我爱罗商谈究竟要不要跟随弘前往楼兰城中寻找百足。
他们两人有些犹豫。
百足是村子里公认的叛忍,这次他们姐弟二人前来就是为了抓捕这个家伙的,可是,蝎在战斗中露出了三代风影人傀儡,现在可以认定三代风影的死与蝎脱不开干系了,在这种情况下,抓捕蝎同样也是很有必要的。
百足还是蝎,这是一个问题.......
二人商讨了一阵后,还是决定先找百足。
倒不是蝎不重要,而是经过手鞠与我爱罗的分析,蝎既然是冲着我爱罗来的,那么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后者......所以,我爱罗与手鞠打算先找到百足,等到了千代赶来再解决蝎的问题。
沙暴之后的天气颇为晴朗,既不像之前那么燥热,也没有沙漠中夜晚的那种寒冷,总之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弘介赶路。
沙蛇是砂隐村在风之国中惯常使用的通讯手段,这种生物速度奇快,并且隐蔽性很高,唯一的缺点是培养的成本很高因此除非重大事件,是很少拿来使用的。
作为四代风影的女儿,手鞠自然拥有着这种极为方便的通讯手段,在见到蝎的一时间,她便悄然将沙蛇放了出去。
经过一天两夜,沙蛇抵达了砂隐村。
在接到手鞠传递而来的情报后,马基第一时间便前往了砂隐村外干代所处的地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对于马基来说,自从前一阵子四代风影被杀后,砂隐村就没有几个好消息,现在竟然爆出了惊天猛料,他根本不敢耽搁。
又一次来到千代退隐的地方,马基没有丝毫犹豫便将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而回应他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马基听到了千代长老一声长叹。
“走吧。”
千代缓缓起身,跟随马基返回砂隐村。
阔别砂隐村已久,千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处风之国最大的绿洲。
“看来罗砂的统治还是卓有成效的。”
“只可惜他死的太不明不白了。”
关于千代的吐槽,马基只能听着,因为四代风影罗砂说起来还算是他的“恩主”呢,千代吐槽两句可以,他吐槽,那就不行了。
跟随千代一同返回砂隐村的还有她的弟弟海老藏,后者在前四代风影时代一直掌控着砂隐村的情报系统,在四代风影上任后,也随着千代退了下去。
不过与自己的姐姐千代不同,海老藏退的并不彻底,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千代姐弟二人在村子内保有一丝影响力的做法了。
对此,四代风影并没有什么意见。
人家将他扶上马后主动退隐就已经很够意思了,就算退的不干净,那也没什么,谁让罗砂自己上位是靠着别人推上来的呢。
手指着马基,千代数道:“你去让人准备好,我回家一趟......”
马基点头,迅速转身离开去筹措抓捕蝎的人手,而千代则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返回的家中。
推门进屋,千代来到了储藏傀儡的仓库中。
这里由于许久都没有人打理因此蛛网、灰尘密集。
走到一处木架前,千代拿出木架上的一支卷轴来。
抖掉卷轴上的灰尘,千代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
砂隐村的黄昏总是裹挟着风沙,将天际染成浑浊的橙红色,像是被揉碎的锈铁混着血水泼洒在苍穹之上。
五岁的蝎蜷缩在母亲怀中,鼻尖萦绕着苦茶混合的气味,那是母亲傀儡师袍服上特有的味道。
父亲粗糙的手掌正轻抚他的额头,指腹的老茧刮得皮肤微微发痒,而母亲垂落的红发扫过他耳际时,会带来丝绸般的凉意,这些零散的触觉,构成了蝎对“家”最完整的记忆。
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忍界,砂隐村与木叶、岩隐村的冲突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那日清晨,蝎蹲在屋檐下的沙地上,专注地用刻刀雕琢一只木蝎。
刀刃划过胡杨木的纹理,木屑沾在他睫毛上,在朝阳下泛着细碎的金光。
父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他下意识将未完成的木蝎藏进袖口,这是他们约定的秘密游戏,每当他雕刻出一只完整的毒虫,父亲就会教他一个新的傀儡机关术式。
母亲蹲下身,靛蓝色的头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角那道新月形的疤痕。
那是三日前她在边境遭遇木叶暗部时留下的。
“小蝎要乖乖听婆婆的话。”
她的声音比往常更轻,仿佛被砂磨去了棱角。
父亲解下自己的护额,暗沉的金属表面刻着“赤砂”二字。
他将护额系在蝎的手腕上,冰凉的铁片贴着脉搏跳动的位置。
“等我们回来,就教你做真正的傀儡。’
蝎的指尖擦过护额边缘的裂痕,那是去年父亲与岩隐忍者交战时留下的。
母亲吻了吻他的脸颊,风沙卷起她的衣角,起身时,袖口滑落的查克拉线缠住了蝎的一缕红发。
她俯身去解,发丝却越缠越紧。
“算了,就当是妈妈留下的记号。”
她笑着用苦无割断那缕头发,将断发塞进蝎的衣袋,父亲的背影在沙尘中逐渐模糊成剪影,蝎攥着那缕头发站在屋檐下,直到千代的手掌按上他的肩头。
还尚年幼的蝎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与父母见面,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拉着祖母的手,望着父母逐渐远去模糊了的背影。
等待的岁月被切割成无数个相同的清晨与黄昏,最初的几个月,蝎每天趴在窗边,用木炭在墙上划下歪斜的竖线。
千代端来热汤时,会故意用汤碗压住那些黑痕:“今天的汤里加了沙棘果,是你母亲从前常采的。”
蝎回头问道:“婆婆,今天墙缝里的蝎子蜕皮了,是不是说明快下雨了?下雨的话,爸爸妈妈会不会迷路?”
每当蝎问起这种问题的时候,千代的回答总是是沉默。
年幼的蝎并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他只能独自鼓捣着自己的玩具。
他的床榻正对着工坊的窗户,每天第一缕晨光会先落在墙角那具未完成的傀儡上,那是父亲出征前与他共同制作的侦查型傀儡,本该安装毒针发射器的左臂关节至今裸露着齿轮,他开始用木炭在窗边划竖线,每道歪斜的痕迹
都代表一个昼夜交替。
“墙缝里的蝎子蜕皮了。”
某日蝎突然开口,指尖戳着石缝间半透明的空壳。
“婆婆说过蜕皮是长大的征兆,那它们蜕完皮后,父母会回来吗?”
千代握勺的手顿了顿,热汤碗沿溅出几滴。
从这一天起,她开始教蝎操控查克拉线,用碎布与木块拼接成简易傀儡。
最初的练习总是失败,丝线要么绞成一团乱麻,要么突然崩断抽在脸上,蝎的十指被割得鲜血淋漓,却执着地让傀儡模仿母亲端碗的动作。
当那个歪扭的布偶终于捧起陶碗时,一滴血顺着丝线滑入汤中,在浑浊的液体里绽开细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