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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下巴,纲手不禁皱起了眉头。
鸣人的成长期显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长一些........
“那好,从今天起鸣人就交给你了,三年怎么样?”
自来也有些不明白。
“什么三年?”
“三年让他成长起来。”
自来也苦笑道:“如果没有九尾的话,最多两年我就可以让鸣人成为忍界的一流强者,但有了九尾就不一样了。”
“这个家伙强的可怕,不然初代火影也不会特意挑选了千手一族的远亲漩涡一族的忍者来做九尾人柱力。”
“总之,我会尽力的。”
忍界不太平,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纲手迫切的想要九尾人柱力鸣人重回木叶的战斗序列,自来也也能够理解,不过对于鸣人的事情,他只能用水磨的功夫,毕竟九尾不同于一般的尾兽。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过一段时间,我会带着鸣人游历一番忍界。”
纲手没有反对。
她端起茶杯喝一口后问道:“要离开多久?”
“也许是一年,或者是两年......”
猛地一下,纲手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茶水涌进了她的气管,惹得她咳嗽连连。
恢复了后,纲手问道:“为什么这么久?”
自来也回答道:“宇智波鼬,干柿鬼鲛,宇智波弘介能够不知不觉的进入木叶,这实在不利于鸣人的成长。”
纲手皱起了眉头道:“你担心有人会对鸣人不利?”
“正是。”
沉默了半晌,纲手这才点头同意。
原本双手抱胸的自来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
“虽然你是火影了,但村子里你可不是说一不二的,待会儿我还得去找那两个家伙......不然说不得我会被打个叛忍的名号......”
听到自来也开玩笑,纲手不禁翻了个白眼。
虽然登上了火影之位,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对木叶予取予夺了,至少在返回木叶之前,水户门与转寝小春二人都已经掌控木叶长达十多年之久了,纲手想要真正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属实是任重道远。
二人沉默了一小会儿,而静音则安静的在纲手身旁肃立,在她怀中的豚豚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忽然,自来也问道:“你知道晓吗?”
纲手愣了一瞬间随后点头道:“当然。”
“就算我不仔细的打听忍界中的事情,也知道这个雇佣兵组织近来的名气很大。”
“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自来也将自己的身体陷在松软的沙发中,而后缓缓说道:
“自从初代火影建立木叶开始,各大国都统一了国内的忍者势力,自那以后,除了黑市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强力组织能够在忍界闯出像晓组织这样的名气。”
“游历忍界的这些年来,从我探听到的情报中得知,晓组织竟然能在骤然间招揽起大批的忍者,其中甚至不乏各村的叛忍......所以,我很好奇这个组织。”
纲手摩挲着下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晓组织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啊。”
自来也笑道:“你当然熟悉了,还记得当初在雨隐村我们三人协力对抗山椒鱼半藏吗?”
“战斗结束之后,有三个小孩缀在我们身后,大蛇丸当时甚至想要杀了他们三人......”
“^1......“
没有在意纲手的话,自来也接着说道:“当时我留在了雨隐村,教导他们忍术,一直到忍战结束,我才离开他们。”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但是他们的消息却会时不时的传到我的耳朵中。”
看着自来也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曾经的事情,纲手反而是越听越困惑。
“等等,等等。“
“你说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
自来也并没有回答,他摆了摆手示意纲手别说话。
“我听说了他们的很多事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雨隐村创建了一个组织。”
陡然,纲手觉得有些问题了。
“难不成………………”
自来也回答道:“对,他们创立的组织就叫做晓组织。”
纲手来了兴趣。
“这么说的话,现在的这个晓组织不正是你的学生创立的吗?”
让人没想到的是,自来也对着纲手摇头。
“不,后来我听说他们都死了,晓组织也确实在一段时间内没有了消息。”
纲手说道:“这么说的话,你的那些学生的死应当和山椒鱼半藏有很大的关系咯。
接着,纲手推理了起来。
“山椒鱼半藏在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便迅速的在雨隐村执行了封闭政策,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也许正是你的学生创立的晓组织与山椒鱼半藏产生了冲突,而后在冲突中死掉了,之后山椒鱼半藏为了避免旧事再发,所以才在雨隐
村执行了封闭政策。”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学生们加入了山椒鱼半藏的手下,晓组织消亡了,而他们久久不在人前出现,被误传为死掉了………………”
自来也点头。
“你说的都有可能,正是因为心中还抱着疑问,所以前一阵子,我前往了雨之国,准备潜入雨隐村查探晓组织的情况………………”
纲手笑道:“这么看来,你对你的三个学生还真是挺关心的。”
纲手并不清楚长门拥有轮回眼的事情,而自来也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三代火影。
见到自来也沉默不语,纲手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说,“该不会你认为你的那三个雨隐村忍者中有你寻找的那个‘预言之子吧?”
自来也点头。
“是这样的。”
“ZE......“
纲手扑哧的笑了一声。
对于自来也接受了妙木山大蛤蟆仙人的任务,寻找传说中的“预言之子”的事情,纲手很是不以为然。
她也拥有着同为三大圣地的湿骨林的传承,但蛞蝓仙人却从没有讲过什么“预言之子”。
为此,她一直都认为妙木山故意哄骗自来也为它们在忍界的利益打下手,不过,虽然不认同自来也的行为,但纲手也没有去坏妙木山的事儿。
总而言之,对于自来也一直念叨的“预言之子”,纲手很不感冒,这个世界什么时候需要一个救世主式的人物来拯救全世界了?
可笑。
“先放下雨隐村的事情吧,虽然晓组织异军突起,但截止目前,这个组织还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我会在之后加紧对晓组织的情报搜集,不过你现在的任务是帮助鸣人成长。”
自来也向来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他知道纲手并不支持他寻找“预言之子”,不过木叶与“预言之子”都是他一生所追求的。
这两件事情不冲突。
木叶后山的黎明总裹挟着雾气,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夜露,像无数悬而未落的珍珠。
鸣人第七次被自来也拎着后领提到训练场时,发现那些青苔覆盖的巨石表面布满了崭新的螺旋状刻痕,那是他昨夜失控的查克拉在岩壁上犁出的沟壑,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焦黑。
“今天换个玩法。”
自来也盘腿坐在断裂的树桩上,宽大的袍袖被山风鼓动如帆。
他随手抛来三个鼓胀的水球,琥珀色的胶质外壳在晨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
鸣人伸手去接,水球却在触及掌心的瞬间炸裂,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淌进袖管,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白发男人喉咙里滚出闷笑,晃了晃空掉的酒瓶。
“查克拉要像酒液漫过杯沿那般轻柔。”
鸣人甩着湿漉漉的金发蹲下,指尖触到岩缝里半埋的橡皮球残骸,那是前日修炼失败的遗物,橡胶断面还残留着焦糊的查克拉痕迹。
当他再次凝聚查克拉时,注意到自来也袖口露出的陈旧烧伤,蜿蜒的疤痕形状竟与岩壁上的螺旋刻痕惊人相似。
正午的烈日把训练场烤成蒸笼,鸣人瘫在树荫下喘气,右手肿得像发酵过度的面团。
三十七个碎裂的橡皮球散落四周,像被碾碎的甲虫外壳,自来也不知从哪摸出个新水球,醉醺醺地将清酒淋在球体表面。
“润滑剂...嗝...查克拉流动要像酒入愁肠...”
话音未落便栽倒在树根旁,鼾声与远处的瀑布轰鸣此起彼伏。
鸣人瞪着掌心沾满酒液的橡皮球,鬼使神差地调动起查克拉。
微醺的能量顺着酒精轨迹游走,球体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感觉经络里有什么在苏醒,九尾的查克拉顺着脊柱窜上右臂,却在触及指尖时被某种力量强行扭转。
蓝白相间的光团骤然膨胀,将四周的碎石吸得悬浮而起,林间的鸟雀惊叫着窜向天际。
本该醉倒的男人幽灵般闪现,一掌劈在他腕间。
失控的能量团斜飞出去,在岩壁上炸出三米深的螺旋坑洞。鸣人跌坐在滚烫的砂砾上,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虎口裂开的伤口渗出细小的血珠,在烈日下迅速凝结成暗红的痂。
“九尾的查克拉是烈酒,”
自来也的声音混着酒气从头顶压下。
“而你要学会勾兑。”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
鸣人瞳孔骤缩,那伤疤的螺旋纹路竟与父亲开发的术式图纸如出一辙。
白发男人将酒瓶倒扣在他伤口上,冰凉的液体混着血水淌进袖管。
“疼痛是最好的醒酒汤。”
第七日的黄昏来得格外迟,天际堆叠的火烧云将训练场染成血池。
鸣人跪在遍布裂痕的岩壁前,护额早已不知去向,金发被汗水黏成绺贴在额角。自来也的卷轴摊在脚边,四代目绘制的查克拉回路图被山风掀得哗哗作响。
他尝试回忆那个月夜,当九尾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暴走时,岩壁上留下的三道爪痕此刻正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还差最后一转。”
自来也的声音从二十米高的树冠传来。
鸣人抬头望去,只见男人倒挂在枝桠间,发梢垂落的酒滴精准地落在他眉心。
某种熟悉的韵律突然在耳畔回响,是前夜自来也醉酒时哼唱的小调,沙哑的嗓音此刻与瀑布轰鸣奇妙地共振。
查克拉再度从毛孔渗出,却在触及光团的瞬间被强行扭转。
鸣人感觉掌心握着颗微型太阳,暴烈的能量在球体内部形成无数个同心漩涡。
岩壁上的爪痕突然进发蓝光,碎石簌簌落下,露出埋藏其下的古老封印阵,那竟是初代火影留下的镇压符咒。
自来也的瞳孔微微收缩。
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漫过,波风水门站在同样的位置,手中初成的螺旋丸将瀑布逆推三秒。此刻鸣人心的光球却更为凶险,蓝白核心外缠绕着猩红的查克拉流,像条择人而噬的赤链蛇。
“就是现在!”
吼声穿破查克拉的轰鸣。
鸣人纵身跃起,护额系带在气浪中猎猎狂舞。
光球触及岩壁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成细丝,先是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蔓延,继而整片山体开始顺时针旋转。
崩裂的巨石在空中解体成均匀的立方体,最终化作晶亮的石英砂倾泻而下。
月升时分,训练场已变成巨大的砂盘。
鸣人仰面瘫在砂堆里喘息,右手血肉模糊却紧攥着什么。
自来也俯身掰开他手指,半融化的护额碎片赫然显现,金属表面烙着完整的螺旋纹路,与二十年前水门那枚破损的护额惊人相似。
暗处的树梢传来细微响动,乌鸦血红的眼珠倒映着岩壁上新生的螺旋图腾。
自来也瞥见它爪间抓着的卷轴边缘露出“晓”字徽记,却只是仰头灌了口酒。醉意朦胧中,大蛤蟆仙人的预言画面突然清晰,那个伫立在螺旋光柱中的身影,金发在能量风暴中飞扬如旗。
“明天...”
鸣人沙哑的嗓音混着砂粒摩擦声。
“该练性质变化了吧?”
他晃着肿胀的右臂,袖口残存的布条上血迹已氧化发黑。自来也把新护额抛过去,金属片在空中划出银弧,精准套住少年扬起的金发。
夜风掠过砂海,卷起微型漩涡。训练场边缘的瀑布不知何时改了流向,水帘在半空扭出螺旋,将月光折射成飘浮的光带。